谢淮舟的视线从他现的那一刻就死死黏在他上。
易期的alpha说不上太清醒,更多只是跟随本能行动。
顾谨亦上一次就领教过了。
但那次因为是易期的早期,又有他的信息素安抚,谢淮舟还没完全失控,最终放过了他。
可这一次,谢淮舟却已经到了易期的尾声,像被上了悬崖,理智摇摇坠。
他并不确定自己还能全而退。
但好在,他也不太在乎能不能全而退。
顾谨亦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就慢慢往谢淮舟走了过来。
这是谢家的私人医院,所以隔离室并不森冷,反而像一间符合谢淮舟习惯的卧室,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
房间有一张的宽大的四床,这几天谢淮舟就被锁在这个床上,度过这煎熬的易期。
但自从顾谨亦现,谢淮舟一直很安静,如果不是他衣领上的斑斑血迹,本看不他有过狂躁的样。
只是他的睛一直贪婪地跟着顾谨亦,像在安静地等着猎靠近的捕猎者。
顾谨亦没有被这目光吓到,他坐到了床边,床垫柔地陷去了一小块,然后伸手,轻轻摸上了谢淮舟的脸。
因为隔着冰冷的黑枷,他只能摸到谢淮舟一小片肤,得超了平常的温度。
他注意到了谢淮舟上的伤,应该是易期谢淮舟自己来的。
其实这伤也不算狰狞,他自己在学校训练时的伤,都有过更严重的。
但他却还是不忍心碰。
他低声问谢淮舟:“你怎么把自己成了这样?”
狼狈得不像他记忆,那个镇定自若,冷静淡漠的alpha。
他问这话的时候,一滴泪摇摇晃晃,从睫尖上落,滴在了谢淮舟的手上。
谢淮舟的手指蜷缩了一,而后轻抬起来,有笨拙地替顾谨亦掉了泪。
顾谨亦确实是针对他的唯一解药。
在顾谨亦来之前,他还像是失去理智的恶兽。
但顾谨亦一现,属于人类的分就又回到了他上。
他现在已经是易期的尾声,也是最难熬的时期。
即使是他这样的级alpha,也会失去平时的思索能力,只知本能地需要伴侣。
但他不想攻击顾谨亦。
顾谨亦的泪像一个开关,让他混沌的大脑得到了一线清明。
他很清楚地知,面前这个人是他的omega。
他没有标记顾谨亦,但他依旧觉得这是自己的omega。
现在他的omega哭了。
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让他不要再哭了。
所以他把顾谨亦抱了怀里,用一庇护的姿态。
他的手掌轻轻拍着顾谨亦的背。
因为被枷束缚着,他无法亲吻顾谨亦,只能轻轻在顾谨亦的额发上蹭了蹭。
“别哭。”他声音嘶哑地说。
顾谨亦的泪却掉得更凶了。
他抓着谢淮舟的衬衣,轻微地发抖。
如果他从没有见过谢淮舟是怎样度过易期的,也许他还可以冷静。
可现在他不到。
他无法不难过。
只要一想到谢淮舟这四年都是这样熬过的,他就痛苦得说不话来。
伤害谢淮舟从来不能让他快乐。
只能让他同受。
他的手指绕到了谢淮舟的脑后,颤抖着,摸索到了枷的密码锁。
谢柯刚才警告过他,不要卸掉谢淮舟上的锁铐。
但他凝视着谢淮舟,还是输了解锁密码。
他既然选择了回白帝星,选择了自己隔离室,就也选择了要对自己坦诚。
他还是谢淮舟,以至于永远都无法漠视谢淮舟的痛苦。
但是在最后一个键之前,他轻声问谢淮舟:“你有没有觉得,你这六年,欠了我一句话?”
谢淮舟皱起了眉,他太疼了,连听清顾谨亦的话都很费劲。
但他还是在艰难的思考后,给了回复:“对不起。”
他应该歉的。
对顾谨亦的歉意,像是刻在了他骨里。
如果没有他,如果他不曾现在那座疗养院,顾谨亦也许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但顾谨亦却摇了摇,甚至是轻笑了一声:“谁要听你说对不起。”
谁稀罕一句歉。
他输了最后一个数字。
咔哒一声,枷就掉在了柔的床上,又落到了地上,发闷响。
顾谨亦轻轻抬起,吻住了谢淮舟的嘴。
他的泪也沾在了谢淮舟的脸上。
“你欠我的,是一句,再也不离开我。”
这才是六年前傅沉欠他的。
那些在疗养院的亲密无间,答应他的婚礼,说好地要跟他过一辈,才是他真正耿耿于怀的事。
他将谢淮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那里砰砰着,切而有力。
他贴着谢淮舟的额,脸上虽然还挂着泪,却慢慢笑了起来。
“谢淮舟,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蹭了蹭谢淮舟的额,像小猫在撒,又有人间的温柔。
“快说什么哄哄我,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谢淮舟的结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得到了宽恕。
比他梦想过的还要好。
但他望着顾谨亦雾气蒙蒙的睛,空气里飘着温柔的红茶气息,他又知,这是真的。
“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谢淮舟一字一句地发誓,像是要把这个病房变成许誓的教堂,“即使是死亡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他看着顾谨亦,角也蓄满了泪,睫轻轻一眨,就从眶落了。
“我永远属于你。”他说。
不是你属于我,也不是我们属于彼此,只是我属于你。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红茶味的信息素和海风的气息纠缠相,难以分离。
顾谨亦轻声给了回应。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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