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扬指尖颤了一,猛地收回手。
时诗从燕林蕉后探来,眉心微蹙,柔声:“燕,扬扬年纪还小,不好跟我们一起去吃酒吧。”
燕林蕉一愣,心这也是。虽然这古代的酒本没什么度数,燕林蕉喝着就跟现代的饮料一样,但时扬的确还小,不适合沾酒。
于是嗯了声,正要说算了,却听时扬:“我去。”
他别过不看二人,面上神还是不大兴:“我看你们喝不就完了么。”
……
何楼作为城名气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一共分为三层,一楼大堂,二楼雅间,三楼上等雅间。
时家郎君娘要来,一般都是去三楼的。燕林蕉虽然疼自己的钱,但既然结朋友,说要请客,那是万万不能吝啬,让弟弟妹妹降一个档次去二楼吃的。
店小二地迎了上来,引着他们上楼。
正值晌午,店闹得很,大堂坐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但三人一包厢的门,所有的喧哗便都被隔绝在门外了。
燕林蕉惊奇于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免多看两。
时扬轻声:“设了结界的。”
店小二笑:“这位郎君见多识广,说的没错。我们老板与青光谷的临烨君是好友,这店里的结界,都是临烨君帮忙设的。”
燕林蕉恍然。虽说这世界有凡人界和修仙界的界限,但其实集还是不少的,凡人世界,也以拥有修仙界友人为荣。
三人坐菜,燕林蕉是第一次来,不知什么好吃,多数时候都是托腮坐在一边,看他们亲弟翻着菜单。
最后了四菜一汤,店小二记菜名,了声“诸位稍等”,便退了。
燕林蕉端起桌上的青瓷杯,抿了梅酒,舒服地眯起睛。
她想起刚刚店小二说的结界,随问:“青光谷是什么?”
时扬看她一,解释:“是修仙界五大门派之一,青光谷的人不喜纷争,最为随和,擅炼,市面上拍卖的不少法,都自青光谷弟之手。”
“那其他四个门派呢?”
“是玄云宗、莲华山派、影月和金禅宗。”时诗,“其以玄云宗为首,弟最多,掌门是净观神君,境界已至大乘。莲华山派则全为女修,其女弟极擅音律,能以音惑人。影月主似乎也是女,但她们整个的人都比较神秘,很少与其他门派来往。至于金禅宗,就更低调了,全是佛修。”
燕林蕉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暗暗记。
时诗温声笑:“玄云宗、青光谷、莲华山派、金禅宗每六年都会来比武大会招人,只影月从不公开招收弟,似乎都是看缘分的。明年就是比武大会了,我现在才四阶,若我到时能六阶,我想去莲华山派。”
燕林蕉:“欸?莲华山派?不是玄云宗吗?”
时诗嗯了声:“我喜琵琶,我想跟莲华山派的女修学一学,怎么以音胜人。不过我爹娘估计不愿意,到时候还要与他们好好争辩一番。”
燕林蕉朝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没想到看着温温婉婉的大家闺秀,想走的,居然是看起来这么“不正统”的一条路。她还以为,时家来的人,无一例外都去了玄云宗呢。
时诗问:“那燕呢?你想去哪个门派?”
“我?”燕林蕉摇了摇,“我先好好修炼再说吧……”
不到六阶,是没有门派会要她的。
燕林蕉再次惆怅地叹了气。
时扬伸手拿起桌案正央放置的酒壶,就要给自己倒上,时诗连忙拦住他,目有些责怪之意:“扬扬,你怎么能喝酒呢?”
时扬抬目,黑漆漆的眸扫了燕林蕉一,淡淡:“你们说你们的,我什么。”
时诗蹙眉:“扬扬……”
燕林蕉连忙顺:“是我们不好,冷落你了。”
时扬:“……”哼。
时诗叹:“若是扬扬早生一年就好了,也不至于错过明年的比武大会。”
时扬松开酒壶,另手给自己倒了杯白。
“没什么错过不错过的。”他,“我等七年后,和燕一起。”
时诗尴尬地笑了一:“嗯,也好。”
她看看挨着坐的燕林蕉和时扬,再看看坐在对面的自己,仿佛他们才是亲弟似的。
时诗扯扯嘴角,心有些涩然。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酒足饭饱,燕林蕉喊来店小二结账,把荷包里一大半的银都了去。
包厢门的时候,却听见二楼传来吵嚷声。
店小二赔着笑:“是二楼了小事,几位贵客不必在意,请走这边,免得惊扰到你们。”
他引着三人绕到最右边的那阶梯楼,刚到二楼拐角,更大的吵嚷声传了过来。
“你赔?你知我这衣服有多贵吗你赔?!”女声音尖利,动静太大,引得不隔音的二楼包厢众人纷纷打开房门,探往外看去。
燕林蕉几人也被引了目光,不由驻足。
只见一个满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气势汹汹地拽住一个清瘦少年的衣领,不依不饶。
那少年穿着何楼店小二的衣服,统一的灰布款式,连声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您说个价,我会努力挣钱还你的……”
贵妇人呵呵冷笑:“五万两!你赔得起吗?”
周围人倒一凉气。
哪怕是祥云阁卖天价的镇店款式,也不过三万两,这贵妇人上穿的衣服看着料是不错,但也远远不值五万两。
明人都看得来,这个贵妇人是在讹诈。
可是没有人为这个少年说话,这少年落魄得都来何楼当店小二了,谁也犯不着为了他得罪一个有份的夫人。
少年涨红了脸,“夫人,你这、这……”
贵妇人一挑眉:“赔不起是吧?我也不难为人,把你的卖契给我,以后就来我府,以工抵债算了。”
有人嘘了一声,围观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一直负责伺候燕林蕉三人的店小二见他们站着不走了,便走到看戏看得最神的燕林蕉边,小声解释:“那位夫人是西城有名的吴夫人,寡居多年,最少年。”
燕林蕉:“……”
一直没说话的时诗声:“那少年明明是你们店里的人,了事,你们也不?”
店小二“嗨”了一声,“他自己伺候不利,把茶洒到人家上,咱们还能怎么着啊?何况他才来没几天就惹来这事,那夫人有钱有势,府里养着几个修士嘞!犯不着为了他得罪人家。”
时诗不悦,瞪了店小二一。
那边少年与贵妇人的僵持还在继续。
贵妇人已经笑着贴近了他,伸手向上,想要碰少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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