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记事 - 5

    ☆、(7鲜币)第五章01

    1．

    十月份，男女生的衣服厚度明显有往上增的趋势，秋装的样式也逐渐多起来。搭著各式棉袄或秋衣，一些人合著加上了围巾──尤其以女生占据大多数。颜靓丽的苏围巾，纹式样的针织围巾，简约型的格围巾，有比较怕冷的人甚至把围巾围到了，早晨对著在校门检查校徽的老师打招呼还得把它往拉一。那声糊不清的“老师好”随著呼的气消散在晨曦。

    曲光在离校门还有四五步的距离时就了车，推著自行车往前走。帮助值日教师维持秩序的学生会成员伸手拦住了他，“你的校章呢？”

    他伸手把浅灰的围巾往旁边拨，底被挡住的校章，外面那层塑胶盖了层蒙蒙的雾。

    “过去吧。”对方退後一步放行。

    曲光过了校门後重新骑上车，隐隐约约能听到後传来女生脆生生的“老师早安”。远方的话一边挥手赶开在一旁打扰自己的父亲。

    “蓝彦的生日你应该是知的吧。”

    “知。”虽然对方看不见，曲光还是意识地。

    “给他的生日礼你准备好了没？”

    “还没有。”

    顿了顿，然後顾上：“那一起吧。”

    “啊？”

    和顾上约定好碰面的地是在市心万达广场的一家咖啡店门外。曲光吃了晚饭之後就往外赶，因为那里离家比较远，必须要过八个站换一次公车，如果不抓的话就赶不上约定的时间。

    周末行的人很多，尤其是在傍晚这个时间，一路上曲光都是拉著公车上的拉环摇摇晃晃地站著。脚尖碰脚尖，肩膀挨肩膀的，明明是秋话，只顾往前走，路灯光拉著一一短两个影。

    “到了。”曲光在某家店门停，伸手对顾上示意。

    顾上抬看过去，第一看到的是在橘黄光那些绿绿、各式各样的传统手工艺品，繁杂但有序地摆放在店外。最外面的遮风蓬上还挂了个贝壳串成的风铃，随著晚风轻轻地摇摆著。

    “呀，迎光临。”有个蹲在店面外摆著那些工艺品的女人站起向他们走来，近些看到了最前面的曲光，她的脸上笑容，“是曲光啊，最近都没怎麽见你，还好吧。”

    “云阿姨。”曲光也用一个大大的笑脸打了个招呼。看上去两人像是认识很久，已经颇为熟悉了。

    “这次带著同学来的啊，”她见到了後面跟著的顾上，又往四周望了望，“蓝彦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云阿姨，我是来买那个的。”曲光说。

    “哦，这是那的最後一个了，今话期间，那几个唯恐话的那个人。

    “他们每年生日都会唱的一首歌，”他对顾上解释，“待会儿你就知了。”

    上面的人唱完了最後一句走来，曲光和蓝彦对视一，一人拿著一个话筒准备好。y" />晶屏幕接著切换到一首歌。

    快的前奏跃动而，歌名显现又隐没去──。光游在两个人之间，斑斓的打在他们背後，时而消失时而现。

    蓝彦的声音稍显低沉，曲光的声音还带著少年的清越，两个人的歌声合在一起，却丝毫没有违和，反而是相得益彰。

    前面蓝彦唱完了“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曲光就接去“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天”。台上的曲光看著对面的蓝彦──他的笑容灿烂，和著歌曲轻轻地打著拍，白光停留在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嘴上。他似乎离自己很远，又像是离自己很近。

    “……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无心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

    整个世界彷佛只剩他们两个人，底的嘈杂与吵闹，他人的呼和鼓掌，统统都被隔绝在了外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注视著对方，一起在唱一首共同的歌。

    ☆、(8鲜币)第五章06

    聚会到了後半截，一夥人的绪亢奋到了。几个喝多了酒脸上浮现红的家伙开始嚷著要玩国王游戏，其他一些被气氛渲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也都纷纷附和。因此众人齐心协力，把玻璃茶几上的垃圾挪走，很快就清理了一大块空地。

    是用撕来的条纸的签条，照在场的人数，分成了国王和一到十号。

    “太好了，是我了国王。”

    第一个到的是蓝彦班上的一个女生。她环视了周围一圈，每个人都谨慎地藏好自己的签码，女生珠转了转，“那就──十号，你在外面大喊一句‘我痿，我不是个男人’。”

    太毒了。这是曲光心冒的第一个念，随後现的是──幸好不是我。

    “不是我。”“也不是我。”“太好了，我也没事。”随著男生这方几个人纷纷表示自己不是十号，对面一个女生略显尴尬地站起来，“……我是十号……”

    该说命令的对象是个女生是不幸的大幸吗。不过看对方喊完之後回来的那个表，估计她本人是完全没有上述的想法的。

    在那之後，又换了几国王。类似“对著卡拉ok的服务员求婚”“在外面找一g" />抱住，然後不停念叨著‘我是考拉’‘我是考拉’”这样恶趣味的命令总是在所难免，但也有像曲光一样良心发现只是了个简单的“把桌上的这杯果一气喝掉”“立刻一个一字”（……）。

    “咦？又是我吗？”

    了一圈之後，命令权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女生手上。她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低思索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这样吧，五号和九号来一个kiss就行了。”

    蓝彦看了自己手上的签条，“我是九号。”

    对面有人缓缓地举起手来，“我……我是五号。”──是顾上。

    “……”

    一阵沉默过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几个唯恐天不的男生：“嗷嗷”“nicechance！蓝彦”“勇敢亲去”……而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曲光，和他们显得尤其格格不。

    瞪了那群只会瞎起哄的家伙一，蓝彦又回看向已经站起的顾上。两个人的样都是尴尬带不知所措。

    大概也是清楚自己的这个命令得不好，女生试图挽回这个难堪的场面，“要不然这样吧，不用kiss了，只要你们两个拥抱一就可以了。”

    蓝彦看了看顾上，又看了看沉默不语地坐在那儿的曲光，依然没有动作。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这麽尴尬的安静去时，突然地，顾上在没人预料到的况从背後抱住了蓝彦。蓝彦猝不及防，脚一个踉跄，所幸还是凭著能行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