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臣 - 分卷阅读8

    2.齐檀重礼谢了陆帅夫人。

    宋嘉树：诶，真正好事的人，往往都不留名。

    第8章 敢

    周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大虢又开始侵犯玄宋东防。对付周，齐檀可谓是研究颇、得心应手，但是应对大虢，她却到有些棘手。

    首先大虢兵力雄厚，且产丰盈，粮尤甚。其次，东境虽然据险以守，借着地形优势，小打小闹不足为据，但若是大虢动真格的，那还是应付不来。最后，玄宋国擅应付大虢的将军很少，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战略打法都还是老一的。

    故而，齐檀在阁理政务之余，一有空闲便会前往藏书阁，借阅关于大虢的记载。

    她半分武功都不会，也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曾经写那些布防理论，还有不少人说她“纸上谈兵”。不过后来，当她的许多方法都被在战争验证有效之后，那些原来小声议论诋毁她的人，转而又捧她为“天生的军师”。

    齐檀虽然格外在意他人的光，却也是一个丝毫不慕虚名之人。许多话她如芒在背，许多话她转就忘了。

    但如果是宋嘉树说的，即使是那些该转就忘的话，也会无声无息地在她的记忆扎。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难以除。

    “季卿果然担得起‘天赋军师’的名。”宋嘉树带着些笑意，打量着她手的书本，“《大虢古往攻伐略》，是本好书。”

    这语气，像极了他们曾经相的样，虽然已经有快六年未曾受到，但是齐檀几乎是意识地想要凑到宋嘉树的边，同他分享自己觉得书写得彩之。

    还只刚刚迈右脚，宋嘉树便来了一句，“你是希望大虢的君主也因此引你为挚吗？”

    齐檀虽然极力遮掩，但神还是几分受伤，她握了手的书卷，踏去的右脚没有收回，一边拱手一边：“劳烦殿过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宋嘉树看着齐檀往外走，知人不见影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为了听她说几句话，倒是艰难。

    宋修远从书架后走来，：“太对齐小未免有些无礼。”

    宋嘉树：“皇叔，偷听他人的对话可不是君行为。”

    “在藏书阁大声说话，就是君行为了？”宋修远倒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对不起，是本王忘了，太殿本来就不是君。”

    宋嘉树笑不笑，双手攥了衣袖，：“皇叔说笑。”

    宋修远挑了眉，继续方才的话题：“檀卿本意乃是为国尽忠，太不该那样对他。”

    宋嘉树看了他一，檀卿？何时宋修远和齐檀关系这样好了？自己怎么不知？

    “你莫要这样看本王。”宋修远面上照旧一派温和，语气间却严肃了不少，“本王自在学之时起，就一直以能够拜读她的作品为幸。”

    “皇叔。”宋嘉树有些嫉妒宋修远能够这样大方直白地表达对齐檀的赞许，说话便较以往更重，“你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宋修远颇为洒脱地一笑，“什么叫不该动？议亲吗？”

    宋嘉树心一，“皇叔说话可要想清楚，毕竟齐檀在外，名声可不大好听。”

    宋修远是真不知宋嘉树为什么三番五次拿名声说是，他和宋嘉树明明生活在一个玄宋，上朝见得是同一批人，走门后的市坊街巷也大同小异，合该听到的声音也差不多才是。怎么他就愣是没有听见关于齐檀的半句坏话？

    她化戈为玉帛，同周摄政王以文友还传了些佳话呢。

    “名、声皆是外，本王看的是在。”宋修远懒得细究这些，只一门心思膈应人：“太殿随意，反正本王素来觉得檀卿甚好。”

    宋嘉树心翻了个白：得，这样一对比，他真是错怪了周明慎，人是真的是把齐檀当成了知在来往的。

    宋修远见宋嘉树没有及时回话，乘胜追击：“次相见，你若真是不喜檀卿，不说话也是好的。何必总是伤人？”

    宋嘉树心骂：白痴。我要是真不喜她，应该多说话，引起父皇的注意之后，她自然会有个“好去”。说不定，还能去周或者大虢和亲呢。

    面上却和和气气地，“皇侄知了，多谢皇叔教诲。”

    宋修远侧一避，没有受他的礼，“太言重。本王还有要事，本王也先行告退了。”

    说着，他也拿着一本《大虢古往攻伐略》往外走去。

    宋嘉树想起齐檀也在看这本书，赶忙在书架上来回寻找。寻了片刻，居然连这本书的影都没有找到。她随即去询问召藏书阁的当值侍郎，：“《大虢古往攻伐略》这本书，本王要看。你去寻来。”

    侍郎应：“是。”

    侍郎层层书架之，几乎是片刻功夫就来了，不过两手空空。接着，他翻阅了《借阅名册》，又飞快地找到《书目登记薄》的某一页，呈到宋嘉树面前。

    “殿恕罪，《大虢古往攻伐略》总共只五本，一本在陛，两本昨日急被借调，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东防。刚刚荣亲王殿和齐大人每人借了一本走。”

    言之意，书已经全借去了，阁一本都没有。

    宋嘉树：“若本王即刻就要呢？”

    送到东防的两本肯定是不能要回来的，给到皇帝手的那是断断不敢要的，荣亲王也是得罪不起的。

    果然，侍郎：“那臣立刻去找齐大人，请她先看旁的书目。”

    宋嘉树摆手，“罢了，你挑些别的关于大虢的书给本王就是。”

    侍郎忙不迭应了，给他挑了七八本关于大虢的书，从风土人、民间习俗到政外、兵排阵一应俱全。最奇的是，居然还有一本《大虢防线一览》。

    来者不拒，宋嘉树通通借走了。拿着这厚厚的一摞书，她心不禁好奇到：《大虢古往攻伐略》到底有什么妙，怎么那么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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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齐檀对陆鸿，“只不过这本书比其他的更新一些，记载的阵法更多一些。且比起《大虢防线一览》这书，更为可靠。”

    陆鸿笑：“《大虢防线一览》？还有这书呢？写书的招摇撞骗倒也罢了，这看书的要是借了，那可真是脑被驴踢了。外人怎么可能会知大虢防线？大虢知布防的人，又怎敢说？”

    齐檀也了几分笑意，“正是。”

    陆鸿：“那你看了这几日，可有什么想法吗？”

    齐檀并不同陆鸿见外，她信以陆鸿的人品，断然不会抢功，“若要得胜，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

    陆鸿对东防不甚了解，但是对齐檀的这个说法却赞同，“正是如此。”

    齐檀看着摊开在桌上的大虢和东防一带的地势图，脑海的想法逐渐成型。

    末夏初，乃是东防和大虢雨季。每逢雨季，大虢的几条主要江必会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