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臣 - 分卷阅读4

    “齐国公府怎么了？”

    “齐国公府势力过于庞大，玄宋百年兴衰几乎都有齐氏族的参与。”宋嘉树拍了拍陆鸿的肩膀，“父皇很早之前就想要对齐檀动手，让齐府蒙上大冤而早日消失了。”

    陆鸿牵地笑了一，“殿在说笑吧，陛…”

    “本王亲耳听见的。如果本王当初没有听见，现在已经没有齐檀这个人了。”宋嘉树简要地说了说当年皇帝的想法。

    陆鸿猛地一拳捶向自己的大，“竟会如此。”

    “所以，即使本王真的很关心她，也不能够亲自过问，甚至还要装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宋嘉树：“你也是，听过就忘了吧。”

    “殿放心，陆某不会漏半个字。”陆鸿不懂朝堂的这些纷争，也不懂皇族和世族之间的势力角逐。他的来意很简单，想法也是，他：“那殿准备怎么办？”

    “还有不到半年，三年期满，自然可以见到。最后的时候，且忍耐一二吧。”宋嘉树双手握拳。

    陆鸿告退后，本来已经走到门，却忽然想起一事，又特意走回来问，“殿恕臣冒昧，阿檀乃是坤泽，不知殿是否…”

    陆鸿一咬牙，齐檀是他好友，此事关系重大，他合该有此一问，“不知殿是否与她结契。”

    宋嘉树似乎并不意外陆鸿会问这个问题，直接坦：“没有。她甚至不知本王疏远她是为保护。”

    自然就更不知本王的心意，宋嘉树在心补充。

    “我们二人私所有的接都与策论或者经书相关，你想多了。”宋嘉树。

    陆鸿有些脸红，“臣…臣一时急，还望殿恕罪。”

    宋嘉树：“说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鸿：“传闻结契后的坤泽，雨期更为难熬。臣就是有些担心阿檀一个人在那边。”

    宋嘉树心一，这是她此生最疚的事。为乾元，她自然明白女为乾元将会得多少好。

    为了救人一命，她却使齐檀被迫忍受为坤泽的难。

    “没事。”像是在自我安一般，宋嘉树喃喃：“齐檀会没事的。”

    ****

    备受坤泽质之苦的齐檀，在清心丹作用之前，只能够死咬着手腕捱过那一阵阵让人难以忍耐的。

    而比这更让她难以忍受的事是，她整个人几乎透地蜷缩在床榻的一幕，却被一位乾元隔着窗看了个透彻。

    “你…”齐檀脸苍白，汗的发贴在脸侧。

    周明慎：“所以，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服，留在周。我会请最好的医师，帮助你改变你的坤泽质。”

    齐檀想起周明慎之前找来的一位到云游的堪称医仙的人替她诊脉，说她本不该是坤泽，所有她服用的清心丹也都是玄宋太医院特别置的。

    虽然知医仙没有骗她的必要，但是她私也找了其他厉害的大夫，得到的自然是同一说辞。

    就此，周明慎总是说宋嘉树并不珍惜她，也不断地开各大好条件留她。

    “你为何，就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周明慎叹了气。

    “我是齐府的人。”齐檀艰难。

    “你是怕连累家族？”周明慎皱了皱眉，随即：“这个好说，我可以帮你假份。齐檀，以你的能力，留在我这里，必然能够发挥最大的功用。”

    “周明慎。”齐檀稍微缓过气来，“若是我劝你留在玄宋，你会愿意吗？”

    周明慎：“会啊，如果你给我开的条件足够好的话。”

    齐檀摇，轻声：“你在说笑？”

    周明慎虽然很想留住齐檀，却从来不会逾矩之事。受到齐檀的信香波动彻底稳定来之后，他才上前递上布巾，“汗吧。”

    齐檀最开始在这时刻被人全程注视着只觉得十分屈辱，虽然现在依旧无法忍受，但是考虑到周明慎确实什么都没，守在她旁边并非只是单纯地希望在自己脆弱的时候自己开，更是以防万一有人图谋不轨，便也容忍了他的行为。

    齐檀接过布巾，撑着坐直。

    “不是说笑，如果周背弃我，而玄宋开很好的条件，那我真的会考虑的。”周明慎上有许多故事，不过他几乎从来不说，饶是现在满是痛，也不愿意找人共同分担一二。

    “只允许周背弃我，不允许我背弃周吗？”周明慎笑着问。

    齐檀微怔，“…”

    “没话说了吧，齐小？”周明慎还是那副笑颜，“还有最后三个月零十一天了，齐小好好考虑一？”

    齐檀回过神来，直截了当地：“我拒绝。”

    周明慎“呵”了一声，“齐小，你要知，以你的才学，若不是遇到这样寡义的皇帝和这样薄的太，本该有更大的作为。”

    “我…要作为有何用？”齐檀闭了闭，“如果不是为了玄宋？”

    周明慎先是怜悯之，后又显示几分钦佩，“齐檀，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齐檀难得在他面前笑了一，接着自嘲：特别傻吗？

    周明慎微笑着摇摇，诚恳：“我在一日，周的相国之位，永远虚位待卿。”

    ****

    在齐檀赴周三年期满，也是宋嘉树最为慌张、生怕齐檀真的不愿意回来的关，他收到了答复。

    也不知齐檀是了什么代价才将这份信送到他的手上。

    拆开自后，居然是一封血书。

    “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臣献此书，以表忠志。”

    宋嘉树仰起，低声叹了一句，“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作者有话要说：

    1.宋嘉树：啊啊啊啊！那个周明慎是个啥！

    鹤：安啦，人家真的只是把齐檀当好胖友。

    宋嘉树：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鹤：.....你信不信？

    2.至于为什么宋嘉树要把这件事告诉陆鸿，或许是共享秘密能够让关系更牢固。

    3.“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肺皆冰雪。短发萧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张孝祥《念·过》

    第5章 归

    “欣赏你的才学，多少次诗文相邀皆得不到你的回应。”周明慎拿着齐檀依韵所作的和诗，叹息：“为了一个月前给那个毫不珍惜你能力的太送封信，现在居然愿意亲自动笔。”

    齐檀只：“信的事，多谢。”

    周明慎摆摆手，“免了。”

    齐檀刚准备送客，周明慎却拿一个小竹筒，“你归国后不久，应当要办冠礼了吧？”

    齐檀看了他一，罕有地略微惊异：“你怎知？”

    周明慎：“你写那《应周论》时虚岁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