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相信周晋一定能请来吴太医。
她也相信,相信她娘一定会没事的!
嬷嬷取来人参后,又让江氏休息了一刻钟,产婆和医婆便携手一个往江氏嘴里参片,一个用力掐了她人,没一会就把江氏叫醒了。
“娘!”沈兰茵忙扑上去,“娘你怎么样,还好吗?”
江氏几乎以为自己死了。
太疼了,也太累了,她好像都看见夫君来接她了,要不是耳边一声声的喊娘声,她真想就这么去了。可不行啊,她还没看到她的兰茵嫁呢,她的兰茵已经没了爹,若是连娘也没了,该多伤心啊!
江氏眨眨,然后费力的睁开,好一会儿才因腹痛有了活过来的真实。而一清醒,她便立刻意识到沈兰茵真的在边,意识到沈兰茵竟不听话了产房!
“兰茵!”江氏皱眉,气得训斥:“谁叫你来的?快去!快去!”她已经怒到极,但实际上她太虚弱,训斥的声音低得犹如蚊讷,半威慑力都没有。
但看着她脸,沈兰茵却知她是气狠了。
“好,我这就去!”她一句也没为自己辩驳,只握住江氏的手微微用了力,:“娘您别怕,我就在外面陪着您!大哥哥去请吴太医了,吴太医上就到,您先忍一忍,您和孩肯定都会没事的!”
江氏费力的了,然后:“去!”
沈兰茵起,一步三回的走了去。
待产房的门一关,一阵痛意袭来,江氏再不控制表,了狰狞的模样。好不容易待这波痛意过去了,她冲着产婆医婆招招手,把两人叫到了边。
“夫人,您想说什么?”产婆问。
江氏伸手,轻轻放在肚上,温柔又哀伤的轻轻抚了抚,然后:“若我和孩只能保一个,保——我!”
产婆相劝的话都到嘴边了,孩重要大人也重要,真孩就不能让孩没娘,还没到那一步呢千万别说这丧气话……产婆想了很多很多劝的话,却怎么都没想到江氏居然说,保她!
产婆虽见多识广,但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母亲。
江氏却已经闭上,再次面狰狞的忍耐第二波疼。她没有解释的意思,除了没力气以外,也因为犯不着。是,这个孩对她很重要,若是可以,她确实愿意舍命去保。但她不能忘了,除了这个孩,她还有一个孩。若是她死了,那以后不仅没人保护她的兰茵,就是兰茵自己,小小年纪还要再保护这个孩。
这是她和夫君的孩,夫君不在了,便是她的责任,不是兰茵的。兰茵不该因这个孩,毁了一辈。
还是医婆推了产婆,产婆才反应过来,结着:“哦哦好,好的!夫人放心吧,您和小少爷都会没事的,吴太医上就来了!”
吴太医真的会来吗?
江氏一儿也不信了,今儿发生的,已经让她定的认为是安平侯不想让她生这个孩了。要不然,为什么他把府里能主的人一个不剩的都打发去了?为什么偏偏连名帖也被人带府去了?为什么他也今天有事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很显然,他在用这一个个意外,让她生不了孩。
她甚至都在想,她明明没过多补,这孩却这么大,是不是安平侯在她日常饮里加了什么东西!
但就算所有答案都是肯定的,她也没有给自己讨回公的能力,是她自己选错了路,苦果只能她自己吞。
但让江氏没想到的是,吴太医真的来了。
不仅吴太医来了,得到消息的周琼也赶来了。
周晋骑载着吴太医,正好在侯府大门撞上了刚车的周琼,两厢照面来不及说话,便急急奔后院,一路来了宜安堂。
看到周晋拉着吴太医一路小跑来,早已等得焦灼的沈兰茵一原地了起来,然后欣喜的一面往前迎一面:“吴太医!大哥哥,你真的把吴太医请来了!”
周晋,一直将吴太医拉到产房门才松手。
“我这把老骨,简直要被颠散架了!”刚一自由,吴太医就着抱怨。
他已经年过半百,虽保养得好,但到底年纪大了,先是坐周晋的被他风驰电掣般赶路颠了一回,再是从侯府大门到宜安堂这么被拽着一路狂奔,若不是他一直以来都注重保养,只怕就要这么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失礼了。”周晋弯腰,行了个晚辈礼,:“况急,还望您海涵。”
“哼!”吴太医心里气着呢,哪怕是他给江氏开的药,是他说发动了立刻请他的,这会儿也不想看见周晋。一甩袖,他转脸看向沈兰茵,:“你娘现在是什么况?算了,你一个小姑娘也不懂,里产婆和医婆,不拘哪个,你给我叫个来!”
沈兰茵叫了产婆来。
吴太医把人叫到一边问况的时候,周琼才终于小跑着赶到了。
“茵妹妹,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她气吁吁地上前,抓住沈兰茵的手后,先弯腰大起气来。
沈兰茵把江氏的况说了。
“怎么竟会这般!”周琼面凝重,不自觉想起早逝的亲娘,快速看了周晋一后,她拉着沈兰茵去找吴太医:“吴太医,我母亲现在这况,应该怎么办?”
吴太医已经听产婆说了况,和他料想的一样,但更严重的是,产婆说凭江氏自己本不可能把孩生来。但也不能不生啊,不生,那就是大人和孩一起死。
“倒也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吴太医拧眉说,话落看了沈兰茵。
周琼明白他的意思,因沈兰茵是姑娘家,他希望沈兰茵避开。但周琼摇了摇,江氏是沈兰茵的亲娘,这时候,谁避开沈兰茵都不会避开的。
“吴太医,您直说吧,没事的。”她这么。
见周琼这么说了,吴太医便直接:“孩实在是太大了,凭侯夫人自己是不可能生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剪刀先将面剪开些,好让孩能生来。”
“那就剪!”沈兰茵立刻。
沈兰茵一个姑娘家不懂,里只有江氏的安危,但周琼如今已是妇人,却在吴太医话音一落就变了脸,而沈兰茵开后,她便本能的反驳:“不可!”
“为何不可?”沈兰茵问了句,不等周琼回答,又着急的:“大,拖不得了,再拖去,我娘和孩都有危险!”
为何不可?
当然是因为女那里若真一剪去,以后便再无法坦然呈现在夫君面前了。而就算有幸遇上不介意的,只怕于夫妻生活也多多少少会有影响,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是尽等着把男人往通房妾室那推的吗?
这些话不方便跟沈兰茵一个姑娘家说,周琼便只问吴太医:“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吴太医,您医术明,再想想别的办法好不好?”
吴太医当然知周琼在顾虑什么,实际上若不是救人心切,他也不会说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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