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彰听得稀奇,问:“小娘?”
刘彰也不和他多废话,急着说:“我一个时辰后就回来。”
他自从那日后,每日都去,有时候是早晨有时候晚上忙完。
谢奚也不嫌弃他,只是说话总呛他,他也不计较。但是心里实在喜崔晚,崔晚之前怕他怕的要命,他每次去都在街上搜罗一些玩意儿,看到久了崔晚也不怎么怕了。
问他:“二哥,阿爷也像你,得这样吗?”
听的谢奚乐个不停。
崔鲲瞪她一,觉得她也太没规矩了,童言无忌就不能开玩笑的。
谢奚忍不住,依旧笑个不停。
崔鲲拿她没办法,不理会她和崔晚说:“父亲肖似祖父,我生的有些像我舅舅。不一样。”
崔晚哪见过祖父,他舅舅,他说了等于没说。
但是崔晚也愿意和他亲近了,崔鲲生的勇武,轻易就能将崔晚架在脖上,六七岁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势,吓得大叫,崔鲲驮着她满院的走,谢奚看的笑起来,但是并不阻止。
崔家男人骨里都有一赤忱,对亲的赤忱。崔鹏虽骨里是旧时君,但是对幼弟幼妹多是护,崔邺这样,崔鲲也是这样。
很难说这不是家风和遗传。
秋的早晨小孩不起床,谢奚起得早在棚里转悠,崔鲲这几日也知棚的好了,在这里混吃混喝了几天,这里的伙明显的要细,来见她蹲在一畦绿油油的麦苗前观望,问:“你看什么呢?”
谢奚轻描淡写:“看庄稼,明年就看它们的。”
崔鲲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的,笑说:“指望这这几小苗苗?”
谢奚用一‘不想和傻瓜多说’的神看了他一,崔鲲严重觉到了侮辱,问:“你什么意思?”
谢奚摇:“没什么意思,阿晚还没起来。”
哪知崔鲲却说:“我今日不是来看阿晚的,给你们送几个仆人,整日累死累活的,像个什么样,你也好歹是将来要嫁给五弟的。讲究一些,你看我大嫂虽不说多有才名,但是绣衣还是拿手的。你再看看你。”
谢奚的脏话已经涌而到嘴边了,又忍住了。
闭了闭,“那我谢谢你了。”
崔鲲:“谢就不用了,你以后学着像个女娘,你在这样泼悍,别说我看不上你,五弟那样细的一个人,定会厌恶你。”
谢奚攥了攥拳,心里默念:不和他一般见识,不和他一般见识……
崔鲲见她不说话,也察觉自己的话说的大概重了,又想她一个家境贫寒的女,听说家里曾经欠债被人退了亲,他已经脑补一折完整的戏文。五弟这人好打抱不平,最是心善,定是见她可怜,怜香惜玉,两人一拍即合就凑到一起了……
他轻咳了咳:“我说话不好听,但是都是为你好。虽说你和我有些芥,但是我不会和一个小娘过不去,再说了,将来成了一家人,你也要我叫一声二哥的……”
谢奚叹气,真是叫不醒一个智商有伤的人。
崔鲲觉得他这一趟已经很圆满了,见谢奚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和他争锋相对,想来是明白他的苦心了。
舒坦的回厨房吃早饭了。
谢奚自己喃喃:“崔家遗传的智商断崖式跌成这样,也是神奇。”
早饭的时候阿武和阿骨勒回来,凉州有批粮草到了,这次是要存在城里的粮仓里,阿骨勒亲自照看。饭后阿图也要一起去。
崔鲲显然不知,见阿武和阿骨勒回来,他极喜阿骨勒。
阿骨勒在他面前很谨慎,严肃恭敬的行礼,他挑不错,又觉得这样不太好。
饭后也有事要忙,就早早回去了。
谢奚笑问:“你和二郎有过节?”
阿骨勒那幢凶悍的脸这才笑起来:“郎君教的,见了二郎君就要又敬又怕,才能让他自己回去。”
谢奚心里想,敢是她没用对方法,才被崔鲲追着教育了一早上?
阿骨勒见她怔怔的,问:“怎么了?”
谢奚摆摆手:“没事。”
吴媪笑说:“雀这几日和二郎君真是吵了不十次。”
谢奚玩笑:“二郎君有些,与众不同。”
阿武捂着嘴笑个不停。
谢奚问:“场改的如何了?”
“地面都重新铺过了,再几日也就完工了。”
谢奚又问:“安有消息来吗?”
阿骨勒迟疑了片刻,“有些麻烦,郎君是不准你们回去的。”
谢奚听皱眉,问:“什么事了?”
阿骨勒也不隐瞒,将安的局势都讲了一遍,谢奚听完很久都没说话,崔邺事总有一豁去的决心。
她在心里是怕的,但是劝不住他,这事没对错,只有输赢。
尤其是她,不能说他对错。
饭后谢奚换了男装,跟着阿武他们一起去了凉州城里的仓库,仓库靠近西门,阿武说,这里从前是衙门的库房,后来衙门迁址,这里就空了,五哥通过二郎君买了这里。
谢奚看着几十车的粮米仓库,阿骨勒拿威严,验查仔细,和领队的人细细详问。阿图则默不作声的在账册,他们带来的几个人都守在仓库外。
整支队伍训练有序,一刻都不耽搁。
谢奚库房看了,这尺寸的库房,比现代的库房也不差什么了。
等卸完货,阿骨勒掏了钱让这帮人去好好吃一顿,他钱给的大方,这帮人也领,领着车,缓缓退去。
谢奚看着仓库里的粮米,问:“若是安的战事吃,河西会遇上麻烦吗?”
阿骨勒斟酌的说:“朝的事,不会让突厥人知的。”
这里面的理太多了,如今河南河北两一起反,难保其他地方不会效仿,河西定要守住了。
谢奚不知的是崔冕已经收了崔程的信,已经南来到达了凉州。
还没到立冬,淮南,连同江南西的灾民一起造了反。
大周朝彻底四战起火。
安城里的气氛一日胜过一日的张,再不复从前的繁华闹,就连平时闹非凡的西市都变得门冷落,崔邺从崇仁坊来遇见坊正,对方见他提着糕。笑着打招呼:“趁着如今还太平,尽早归家。”
崔邺见他年事已,也不计较,只笑说:“这就归家。”
第120章 一百二十章 陆益之
南地一再起叛, 民四起义,河南河北两难平。朝廷里作一团,安平王才二十四岁, 毫无主见, 全凭朝那几位主, 他本就是先帝的幼弟, 少学问,更少魄力。如今看着山河破碎, 更是提心吊胆。
安城里人心惶惶, 城里的百姓整日的犯愁。大豆闭门不,粮价疯, 经济奔溃。
崔浩也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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