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宁(姐妹,futa) - 姐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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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非要说起来的话,我一定是这个家里的底栖生,卑微的生存着。

    而妹妹是个突然冒来的生,当时我趴在母亲上看母亲的肚上一条条蠕虫似的妊娠纹。

    那会我应该还很小,不知为什么记得这个画面,甚至记得母亲说过的话。

    母亲对父亲抱怨说她剖腹产的伤都还没恢复好就又怀了

    父亲说,这次一定是个男孩。

    这样一来妹妹的生好像是不被她们期待的,但我可喜妹妹了,那时候我傻傻的把我的绳我的蜡笔都留给了妹妹。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妹妹其实是个弟弟,后来才知妹妹是futa,母亲打那以后就结扎了,父亲之后和母亲离婚,后来也不知是离开了这座城市,还是彻底死了。

    我那时候跟着电视已经学了不少字,听得懂父母亲时不时的争吵,我明白她们是在因为妹妹的事吵,我和妹妹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抱住她安她,她因为外面尖啸的声音一直哭个不停。

    父亲来到房间看了我们一,然后他就走了。

    当时我很想追去,但是妹妹在我的脚哭,我没有办法离开妹妹。

    那是在他们离婚之前无数次争吵的一次,后来消失了很久不见的父亲又回来了一次,他回来是和母亲正式离婚的。

    他来得很早,他还给我们带了常吃的那家豆浆和包,就像以前他总是家里最早起来的那个,从楼给我们带了早再去上班。

    我醒得很晚,不知什么时候外婆都跑到我家来了,我和妹妹被扔给外婆照顾,两个大人双双了楼,我当时正要刷牙,手里还拿着一的牙膏,这次我追去,他们搭上了一辆公,父亲在后面登上车,我看见他的一截青白脚踝,我记得我哭了,哭得很大声,求他带上我,他没有,像以前看了我一走了。

    外婆过来拉我,把我拉回去吃早饭,当我坐来的时候,那的牙膏不知被我丢到哪里了,我的手已经空了,桌上的豆浆还剩一余温,包早就冷掉,有沙馅和鲜包,是我和妹妹喜吃的,他记得全家人的味,那个时候起我发现我真的不懂那些大人,了大量的时间和另外的一些人相,记了所有人的习惯,可是说走就走,舍那些记忆,忘记的时间甚至需要更,更大的代价,可还是照旧要离开。

    只有妹妹还在安稳的睡觉,她不知发生了什么,真羡慕妹妹的不记事,她对很多事的发生都没有亲历,而我永远记得那牙膏冰凉的质,也是我人生为数不多对父亲展示过依恋的时候,后来我就故意忽略了,甚至开始恨。

    我转移了怨恨的对象,虽然我知这其实不能完全怪她,如果一开始父亲的离开我只是怪罪妹妹,后来就是有些烦她。

    我们搬了家,搬到一个小一的房,妹妹再大,她就开始一个人睡一间房,而我和母亲迁就在一起,听着母亲每夜辗转反侧,还有许多次无言的叹息,有时候这些动静渗透了整个夜。

    母亲找了份工作,无暇照顾我们,那时候她把我送到外婆家,妹妹却还照旧跟在她边,无论她多忙,她都不会忘记妹妹,却经常忘记来接我。

    在这样的日里日复一日里我被打磨尖刺。

    往好了说,我是大人的活泼调,往坏了说,我在她们顽劣不堪,多吃了两碗饭是光了张嘴,舅舅说待我和表妹一视同仁,一样打一样骂,但是背后的慈不曾给我,他没给我买过帽也没有买过篮球,他不欠我的,但我还是有失落,也许那会并不是为了什么帽什么篮球,只是看着他会想起我爸在哪里。

    而妹妹她还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当妈的已经觉得欠了这个女儿什么,想这个女儿生来便是造孽,自然偏小的,更何况,妹妹不是全然不贴,她有她的一法,母亲每天起得很早,不仅要去买菜还要送我们去上学,妹妹常把自己的小饼来给母亲一

    这份贴也许我永远学不会,因为我得先吃饱先顾好自己才能对别人好,可是别人给我的好意永远也不够。

    妹妹走了父亲,挤压我的空间,甚至现在还抢走了母亲,我在外婆家疯狂野,试图把妹妹丢到脑后,但是妹妹甚至还抢走了我在外婆家唯一的朋友,就是我那个表妹。

    知晓世事的外婆常偷偷安我,母亲还是太年轻,贴孝顺是好,老了来大家还是更喜活泼有劲的小丫,但外婆又说,等到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懂了,就该去死了。当时外婆被风关节炎缠住,脚不方便的她从二楼搬到一楼,但又因为的环境痛不生,也许那时候她是在说她自己。

    但在母亲死后我常想起这话,母亲死前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挂念我。

    这失落甚至一直延续到了我的整个青时期。

    有一年正月十五和母亲去城外平寺,我们很早起来,天还有暗,山影沉沉,寺庙建在山里,修路的推土机还没有开到这里,我们走的是山路,汗了一透。母亲门前说是为妹妹求的神拜的佛,但是临了她把妹妹拦在了大殿门,似乎她是什么不净的东西。

    我那时候也没去,妹妹还问我为什么?我记得我说的是,我面正血怕玷污了佛门。殿堂的佛像金,大慈大悲的菩萨慈眉善目成佛之前没少舍,此刻却容不我们两个。

    我陪妹妹一起站在门,看人来人往,香火鼎盛,我说,这样烧其实污染空气的。

    许愿池里有只大乌,真的大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乌,我告诉妹妹,你说这只是不是活了上百年?

    有的吧。我说什么妹妹都信,旁边立了个牌牌写着禁止摸,我还是尽量把手伸去,但怎么也够不到,大抵神都是在上,神庇护的也是遥不可及。

    那也不错,活得久,还有大佬的保护伞庇佑。

    你是不是人不耐烦了?

    我才要活得不耐烦呢,活这么久。

    我看见信徒源源不断往一个大铜鼎里面香,我到门也买了几把香,学着人家,把香举过,鞠躬三次,在香炉里,香烟袅袅,我希望母亲的愿望实现,我不信佛,但我最虔诚。

    母亲了寺门,她给了妹妹一个平安符,我没有问我的呢?我已学会不必争。

    山的路上,刚从寺庙来,随事迁,我想到另一个关于寺里和尚的故事。

    两个和尚分粥,负责分的就想给自己多一,另一个当然不愿意。

    那怎么办呢,其实让一个人分另一个人选就好了。

    后来我到大学读书,在一件冬天穿的大衣兜里摸到那个平安符,握在手里好像有温度。

    我觉得妹妹好笨,这可是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法力,从平寺来,我从来没见她带过,后来才渐渐想明白妹妹是不想让我看见,不知她默默怀揣这份好意有多久,我要离开了,她就让这样一件宝贝在我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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