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坦然:“我跟你说过我五音不全。”
冯青:“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他看着冯青:“你忘记了?”
冯青看他一脸认真,顿了顿,思考了半天,笃定:“你本来就没说过。”
谁知他闻言还委屈上了:“往日诺言,全都喂狗。”
冯青好笑:“别逗。”
他却又盯着冯青,再次问:“你真不记得了?”
冯青搜刮肚,确实不记得宋成义没跟她说过这话。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宋成义也没必要拿这事诓她。可宋成义郑重其辞,好像这事她非得想起来似的,倒是给她整得迷茫了。
第50章 家
因为乐队有演安排, 第二天冯青便跟宋成义准备回江城。老男人对白小丁避之不及,都不来送他们。
冯青跑到医院跟他别,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琴。冯青屋时, 他抬看了一, 又低继续琴。
冯青说:“我回去了。”
他说:“菜吃不完记得放冰箱。”
冯青:“知的。”
看着他把一把琴得锃光瓦亮,冯青又说:“你们那个慈善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
他说:“一个月后吧。”
冯青:“到时候我回来。”
他抬看冯青一, 说:“用不着, 小演唱会,哪里还请你们这大乐队。”
冯青说:“少说这话埋汰我。”
他低着,满脸皱纹的脸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笑了。
冯青说:“有什么事跟红说,让她找我。”
他开始不耐烦:“知的,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冯青被他噎了一, 半天,才说:“宋成义他妈妈……”
“你要是为了她的事就不用说了。”老男人直接打断她, “还有你, 假如你哪天不想弹吉他,也不用来见我。”
他的语气决绝,没有回旋余地。
冯青忙:“我当然不会。”
他不再说话, 低继续拭吉他。
冯青看着他。这些年, 他依旧着那副绅士帽。若是不抬或是不站起来,你都不会意识到他已经老到走路急几步都会大。
“你照顾好自己。”冯青最后说。
他挥挥手:“哪来那么多废话, 要走赶的。”
冯青嗯了一声,这才离开。
门,宋成义跟白小丁在外面等着。
面对两个人一脸期待的询问神,她摇摇。
白小丁见状,笑着说:“没事, 你们先回去吧。我留来照顾师父。”
如此,冯青跟宋成义返程。
回到江城,冯青便跟着乐队一扎工作去。临近新年,好多媒和电视台举办晚会或是庆祝节目,对乐队的需求很大,旧城人恰好有新专辑要上,为了合宣传,这些通告自然得上。年关,宋成义的公司也忙。这样,两个人也没多少见面的时间,几乎算是挤着时间给对方发短信。
距离新年还有半个月,冯青终于得了半天假。她连夜飞回江城,想着给宋成义一个惊喜。
回家洗了个澡,想着宋成义估计得晚回,她就在床上躺了一会。没想到这一躺,直接躺到了天黑。
她是被饿醒的。正准备去吃的,刚站起来走到门,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她住门把手的手一顿,外面一个男声传来:“我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今天这样的!”
“宋飞,儿的事你别!”是白小丁的声音。
宋飞应该是宋成义爸了。冯青想着,搁在门把手上的手放了来。
外面的争吵在继续,她不想听也听到了几句。
意思很简单,宋成义他爸宋飞不希望宋成义跟一个摇歌手在一起。
争吵一直行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宋成义的摔门声结束。
过了一会,白小丁又跟宋飞吵了一会,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房间没有开灯,漆黑,冯青在床上坐了一会才重新站起来。
她在外面打了杯喝,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天没有吃饭,喝完后胃开始有不舒服,甚至有想吐的觉。
没忍住,她跑去卫生间吐了。
从卫生间来,她的手机响起来。
她拿起来,是宋成义打来的。一慌,她直接了挂断。一秒,宋成义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她盯着来电显示看了一会,一气后还是接起了电话。
她语气平静喂了一声。
宋成义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还在忙?”
她看了四周漆黑的客厅,嗯了一声。
宋成义:“什么时候忙完?”
冯青:“不知。”
宋成义:“等过了这几天,我公司忙完了去找你过年。”
“不了吧。”她几乎立刻拒绝。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她怕他误会,又解释一句:“莫云说新年时大家要去福利院演,到时候我估计没空。”这是一句真话。
但宋成义闻言却说:“没事,我等着你。是在江城?”
手指在电话背面扣了好一阵,冯青才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安静,然后宋成义:“早休息,喝蜂嗓,上次给你买的糖还有吗。”
冯青又嗯了一声。她发现自己嗓有些发抖。
宋成义:“晚安。”
“晚安。”冯青回了句,准备挂电话,宋成义却突然又喊了她一声。
“嗯?”她问。
良久的沉默,宋成义说:“等你回来,我们去把结婚证办了吧。”
冯青一怔,她没想过宋成义会这么快就说这话。她有些恍惚地回,隔着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面。江对面的建筑霓虹灯光缓缓闪烁,仿佛隔了好远好远的距离。
好久,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我们还没正式向对方表过白。我们甚至也没好好谈过恋。”
他似乎是怔了,忙:“对不起,我会好好准备。”
她仿佛听到了江面上传来的船笛鸣。过了好久,她听到自己说:“好。”
两个人陷一阵诡异的寂静。不知过去多久,冯青说:“挂了。”
“好。”宋成义回。
收了电话,冯青将已经从箱里拿来的行礼重新收回去,然后提着行李箱离开了宋成义的房。
第二天清晨,冯青重新回到北京。
他们要参加一个电台的音乐宣传。冯青到的时候,乐队的另外三个人已经到达电台所在的楼。程淼淼看到她,立刻过来小声:“好你个小青,我昨晚还想着你怎么不回酒店,搞半天你去偷会郎了。”
冯青不想给她带去负面绪,睨她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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