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想着,又觉得刚才那场景太戏剧了,没拍来真可惜。
不得不说,刚才那一刻的宋成义还帅。她不禁想起时参加的一次升旗仪式——她总是有各理由不去,参加的升旗仪式屈指可数。
那一天,在听了校近乎眠的演讲后,她被一阵哄闹闹的掌声吵醒。她抬起,看到升旗台上的主角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
那是个材挑的男生,穿着跟大家一样的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那里,用纯正的普通话着自我介绍。
大概是低太久,或是那男生的光过于大,冯青看着对方,有片刻的眩。
那一年,冯青刚从小镇调到江城的,对于宋成义的传说还知之甚少。她很自然地问旁边的同学:“这谁啊?”
至今她还记得那女孩满脸星星的样:“宋成义啊,咱学校的学霸,校草,你怎么连他都不认识!”
她不禁想,要是那个女生看到了如今的宋成义会怎么样呢?
以前总听人说害怕成,不愿大,冯青却觉得大好的,至少,这样的宋成义,要是以前的她,那是肯定无法见识到的。
她坐在家里,在手机上敲一行信息:“你刚从北京回来?”
“嗯。”对方简单回答一个字。
冯青想着还问什么,但她平时跟宋成义真的不多,问多了到有没话找话的觉,她脆关了手机屏幕。
刚要将手机放,手机在她手轻轻震动一。她看过去,宋成义竟然又发来一条信息,依旧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开门。”
那一刻,冯青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来到耳边动起来。
在这间房迎接了宋成义这么多次,这还是她次如此激动。
她甚至搞不清楚这激动为何。
了几气,一直到自己恢复往常的淡定,她才过去将门打开。
宋成义站在门外。
他穿着跟方才一样的西装,只是不同方才那隔了距离受到的锋芒,此刻,他带着的疲惫,隔得近了,冯青还能闻到他上淡淡的酒味。
发有些凌,约莫是这几天急着工作,他的上还有淡淡的胡茬。
酒意,胡茬,有些褶皱的西装和敞开了衣领的衬衣,这是跟平时那个致到无懈可击截然不同的宋成义。
冯青以前觉得这些东西不算净,但偏偏这些东西放在宋成义上,就给他增添了一犷的男人味。
他站在那里。因为比冯青好多,便很自然地轻轻弯背。
后走廊里昏黄的灯将他的影落在冯青的脸上。
他问她:“方便吗?”
声音带着的沙哑。
不知过去多久,冯青才后知后觉地。
她让开,将他放房间。
第8章 上场
夜凉如,昏暗不清的房间里,冯青躺在床上望着天板发呆。
先前宋成义来后太过着急,房间的窗帘没能拉实。不知哪里的一盏灯透过隙跑来,恰好落在天板上,白黄的一小团,像一片月亮。
冯青望着月亮,受着边男人的呼。
宋成义的呼比平时要重一些,还带着明显的节奏。
他睡着了。
四年来,这是宋成义第一次在冯青这里睡觉。
冯青有阵古怪的纠结。她觉得自己应该将宋成义叫醒,但一回看到对方胡拉碴的疲劳样,到底是不忍心。
她收回视线望向床的另外一边。
散落了一地的衣服,那里面有她的,也有宋成义的。
设计巧的定西装跟她不值钱的布片裹在一起,像某行为艺术。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没能细心褪去衣服,甚至在起初的那几十分钟,像两凶狠的猛兽在对弈。
久别胜新婚——这句话猝不及防跑冯青的脑海,让她起了一疙瘩。
她翻过,从床柜里拿一支烟。
一边暗骂自己没有定力,一边去翻柜里的打火机。
啪嗒,打火机的声音在房间里过于清脆。她立刻回去看男人,就见对方眉轻轻一,睫一颤,睛便慢慢打开。
那目光只有片刻的迟疑,便稳稳落到了冯青上。
冯青没想过男人睡眠这么浅。冲对方挤一个尴尬笑容。
男人看她一阵,撑起胳膊从床上坐起来。
被落,冯青看到他后背上纵横错的红痕迹,不禁咬了烟。她低瞥了自己的手指,琢磨着找时间去修指甲。
“抱歉,睡着了。”宋成义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暗哑。
冯青倒是一如往常的坦:“没事,你可以继续睡。”
男人回看她一,似在纠结什么,但片刻后竟乖乖躺了回来。
此时的动作就是冯青坐在床上烟,宋成义躺在一边睁着一对无辜的睛看着她。
这画面……冯青有些想笑。不过还未等她有所动作嘴上的烟就被人拿了过去。
她低,看着男人将有她牙印的烟在嘴上抿了一。烟雾往上弥漫,一将对方笼罩在一朦胧。
她隔着缕缕白烟看着对方微微耸动的结,心想,这男人真。
清了清咙,她问:“你怎么跟……额,你那些同事解释的?”
宋成义从她上翻过去将烟灰弹在一边的烟灰缸,一脸奇怪看着她:“解释什么?”
冯青本来想说解释晚上帮她,但看对方那样,俨然觉得这事本不需要解释。
也对,他是老板,事不太需要理由。
她正想着,宋成义:“换一边?”
冯青哦了一声,主动爬到床里边。
两个人并肩靠着床。
宋成义端着烟灰缸,一就将烟递过来,冯青很自然地接过来了一,又听宋成义:“有些事助理会帮忙理。”
冯青,又将烟递给他,顺问了句:“像你们掌那么多人,会担心不好吗?”
问来冯青就后悔了。
一是这破坏了两个人之间不过多追问对方私生活的潜规则,二是,宋成义什么都十分明确的人,这问题对他有些无聊。
奇怪的是宋成义竟着烟陷了思考。片刻后,他说:“刚开始有过。”
“那时候大学还没毕业,我爸不好,我跟着一个叔叔学着理公司。毫无经验的小,第一次站在会议厅,张得把准备好的豪言壮语忘了个净。”
冯青闻言,难掩惊讶之。
她对宋成义的记忆就是学校升旗台上那个始终有条不紊的少年,哪里能够想到对方竟也有这境遇。
这时,宋成义又说:“不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无论多难,总得独自上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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