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笑而不语,一脸莫测。
周可以的半信半疑变成六信四疑,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以为您老人家重回人世,一个去找的,应该是大师兄。”
他也寻了个蒲团坐,半真半假试探。
明:“为什么不能先来看你?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周可以:这怎么跟信心扯上关系了?我就不得你死在黄泉,压别再现了!
他笑不笑:“早知您来看我,我定然锣鼓喧天张灯结彩,让人在十里之外恭迎您老人家上门了!”
明:“那倒不用,怪劳民伤财的,咱俩多年未见,我看你如今也功成名就,算是人地了,不负你自己的刻苦努力。”
周可以嘲讽:“我还以为您是听闻我残忍嗜杀之名,特意上山来惩恶除的,怎么,您去了黄泉一趟,连都变得宽和了?”
明:“的确,见多了生死奇遇之后,我发现世间万事万没有不可解开的死结,只看方法得当与否,犹如此,人亦如此。”
周可以:“那好啊,看来您与大师兄的怨隙也可趁此解开,早几十年您有这等怀,徒弟们又怎么会一个个叛门墙?本座就先给您和大师兄一声喜了,恭祝二位久旱甘霖,老树逢,不如我先派人给他飞信传书,免得他还不知您还活着。”
他这话怪气,充满幸灾乐祸和看好戏的意味,虽然声声敬语,但任谁一听,都知他们师徒之间极度不和,就差大打手了。
明淡淡:“老树逢和久旱甘霖用得不对,你少时就没怎么读书,现在既然开宗立派了,闲暇应该多读几本书,增加些涵养才是。”
周可以:……
他嘴角动,险些控制不住杀心。
“该反省的是你吧!当初随随便便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你知你后来把我逐师门,那些人都是怎么嘲笑我的吗?他们说我是你随便捡来的徒弟,本就不上心,自然也连名字也随就来,若不是你,我用得着受那些侮辱吗?”
周可以语调低沉,一字一顿,越说越慢,怨愤杀意却郁得几乎来。
明不以为意:“大至简,越是简单的名字才越能现刻涵,如果有人嘲笑你的名字,那说明他们脑袋空空贫乏可怜,你更该奋起直追,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可笑。”
周可以恻恻:“他们不用明白,胆敢嘲笑我的人,现在不是已经投胎,就是在去投胎的路上了。”
明:“既然你觉得名字不好,为什么不改?”
周可以冷笑:“因为我要让全天的人都习惯我的名字,而不是我去迁就他们!”
明鼓掌:“好,霸气,不愧是我九方明的徒弟!”
周可以兴一瞬,随即反应过来。
他在兴什么?有什么可兴的?这老贼当他三岁小童,张又在忽悠了,还真觉得他是从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吭声的受气包窝废吗?
“你到底来什么?来跟我们重拾旧日师徒谊?”
明:“我来要回我的四非剑。”
周可以挑眉:“你想要我就得给?如果我不给呢?”
明:“不同,不相为谋,那把剑非你所,你驾驭不了。”
“又来了!”
周可以忽然暴躁打断他。
“你总是这副语气,瞧不起我,可现在呢?我坐拥一方宗门,万人跪拜,门外那些人,还有许许多多大小门派,全都要仰仗我过日,而你呢,你现在败名裂,只要走见血宗地,人人都会攻击你,说你是十恶不赦,害人间变成妖世界的罪魁祸首,他们痛恨你,比看见我更加痛恨百倍!九方明,哈哈哈,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无人敢掠其锋芒的天第一人吗?”
明微微歪不解:“我为何会败名裂?我的名声不是本来就人见人怕吗?只要实力够,旁人是敬是怕,于我有何相?徒儿,你又迷障了。”
周可以笑声一噎,盯住他的神几乎化为实质,能将明当场杀死。
“九方,我早已不是你可以圆扁的徒弟。”
明从善如:“抱歉,周宗主。”
周可以:……
他觉九方明重新现时,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像一拳打在棉上。
周可以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觉。
从前的九方明不苟言笑,尤其对弟要求严格,周可以当年便是被调教得死去活来,心生幽怨,未尝没有过有朝一日要加倍报复的心理,可就在他离开师门不久,还远未到能挑战九方明的实力时,就传来对方殒的消息。
周可以不知自己心始终潜藏着怎样一份不甘心,直到他再度看见这死鬼师父。
明像是看他的想法。
“你想杀我,又不想杀我,你想打败我,又不想在这况打败我。”
周可以面沉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能像从前那样控制我的想法?”
明:“我从未想过控制你,是你自己不甘心,你的修为大有,与从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想杀我,现在正是时候,再过一阵,就未必有这个绝佳机会了。”
他安之若素,云淡风轻,在周可以看来,就像毫不设防的一栋屋,任由,畅通无阻。
但对方越是如此,周可以就越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以对方的老猾,老谋算,必然还留了后手,怀大谋,埋伏陷阱,就等着他主动送上门。
周可以狐疑打量,明冲他从容一笑。
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周可以蓦地将蓄势待发的手收回袖,顺带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不由笑起来。
“我不杀你,自然有人杀你,那人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除之后快。你不是想要四非剑吗?剑不在我这里,但很可能在云未思那里,本座这就送你一程,让你去见见我那位大师兄吧!”
第10章 你果然对为师痴心不改。
说这番话时,周可以不忘仔细观察明的表变化。
对方果然神一动,变得复杂。
周可以知自己猜对了,但难免又浮起陈年旧怨,想在老贼心里,其他人终究是比不上云未思的。
想想自己当年战战兢兢,日夜苦练唯恐师父不悦,可九方明非但没对自己看一,反而苛求,最后还因为他偷练功,将他痛骂一顿逐师门,周可以就忍不住又起杀心。
多好的机会,这老贼近在咫尺,动辄抬掌可灭,一了百了。
从此心消除,说不定修为还能更一步。
明只消看一,就知对方又动了杀念。
练功者,必然被障影响心智,轻者容易动怒,重则大变。
譬如周可以这样格原本就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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