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以贵拉起盛言楚的手,往回走:“对对对,还是去廖夫那……”
盛言楚一看形势不对,‘哎呀’一声,祭小孩惯有的撒泼招数,又是跺脚又是哭嚷:“我就要在康夫这里读书识字,舅舅你信我好不好,三百千我真的会了,你教我的释义,我一回家就记在墙上,舅舅若还不信大可回家看我屋里的墙。”
程以贵想起小表弟家墙上坑坑洼洼的玩意,登时大惊失:“那些是我爹教你认的学问?”
“嗯嗯。”盛言楚和盘托,“平日里有不明白的学问,我还会跑到老族家请教,老族睡醒了就喜跟我们这些小说三百千。”
程有福听了心里一动,把盛言楚单薄的搂在怀里了又:“你这孩怎不早说呢,你们盛家的老族可是前朝的落榜秀才,让他老人家教你一个小读三百千,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程有福笑的放开盛言楚,松了气:“我就是说嘛,光我一个半桶的门外汉怎么可能让你熟懂三百千,是舅舅错怪你了,原来你得了盛家老族的指。”
有关老族指导族小学问的事,盛言楚并没有托大,真正给他开蒙的,老族算一个。
说开后,程有福领着两人敲响私塾后院小门。
开门的是康家的丫鬟,问清三人上门原因后,丫鬟领着三人前往后院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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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家宅院坐落在怀镇南边游湖边上,是个三三的宅,街门正对着青主街,沿着主街一直往西边走,走到底就是廖夫的私塾,青街是怀镇最为繁华的街,盛言楚经常背着程氏等人光顾的屏雅书肆就在这条街上。
康家街门连着的是一排倒座房,丫鬟介绍说因为街门连着吵闹之地,康夫便没有将学们的舍馆安置在街门倒座房,如今的倒座房安置的是私塾打杂的人,丫鬟见盛言楚听的认真,笑说日后盛言楚若是在康家私塾读书,若有什么跑的活可以去前院倒座房找书斋或是书童帮忙。
盛言楚不好意思的挠,嘴上甜甜的说着谢谢,心里却在想康家的人待人如此亲切,想必康夫并非传闻狠厉吧?
走过一段抄手游廊,盛言楚可见的发现这院比刚才那座要安静许多,院里的摆设皆以青松和绿竹缀,亦或是间掺杂了几盆矮小的君兰。
“这里就是夫平日教书的院了,叫袭文阁。”丫鬟的说话声一小了不少,指着前方敞开的偏厅,:“里面是书香重地,夫一向不准外人去,还请两位小公自行去等候吧。”
又伸手引着程有福往外边走。
程有福临走前忐忑的看了两个小,贵哥儿指贴在衣襟旁,走去的时候竟张到同手同脚,楚哥儿倒看不什么。
盛言楚其实也张,路上他跟表哥都大言不惭的放话,说待会谁见了康夫打怵谁就是小狗,可就是袭文阁这短短的一段石路,两人愣是一个走了同手同脚,一个慌得心肝儿躁响如雷。
一偏厅,清幽凝神的香气扑鼻而来,盛言楚了肩上的背篓,那里放置着舅舅替他准备的魁星吃,若是康夫顺利收他为学生,等会他要捧着‘八碗’魁星吃上康家学堂走一遭,跟师兄们认个熟脸后,届时再与他们吃魁星饭。
甫一门,迎面便走上两个梳着书童打扮的小厮,一个上前接过他和表哥的背篓,一个迎着他们往间走。
穿过一垂门,两人终于来到今天的目的地——拜师房。
屋里现已经坐了七八位小,瞧着面相竟有二十来岁的男人,也有跟盛言楚这般小的孩。
盛言楚择了最末的位置坐,拜师的人扫了一他们便移开了,有捧着书孜孜不倦默读的,也有收不起玩心在屋里东张西望的。
书童给他斟了茶后便去了,盛言楚借着饮茶的空隙扫了一四周,屋里正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椅一侧的台放着布垫,他不由对其多看了两。
今天他能不能顺利学,端看康夫让不让他跪这个布团了。
程以贵偏过,低低喊:“楚哥儿,看你左前方——”
盛言楚依声看去,只见一十来岁的小孩冲他鬼脸,一张养着富贵的包脸上写着对盛言楚的满满鄙视。
盛言楚失笑的摇摇,明知故问:“兄可是有话要对小说?”
辛华池着腰冷笑:“你一介投机取巧的商,三教九的东西竟也好意思来康夫的学堂?”
刚才书童接过盛言楚的籍文书检查时小声读了来,辛华池坐的近,听得一清二楚。
辛华池的嗓门尖锐刺耳,惹得周边的学们纷纷看过来,读书人自诩清,不愿与上透着恶臭铜钱味的商人为伍,闻言皆蹙眉接耳,骨神尽是排斥。
唯有玩耍的七岁孩童祝永章一脸茫然,丢开手玩的盆栽叶,脆生生的问:“商又怎么了?我叔父说朝廷准他收商的学生了,华池哥哥怎么还这般瞧不起人?”
盛言楚心诧然,原以为屋里最不安分的祝永章是来这走过场的,不成想祝永章竟是康夫的亲戚。
第7章 康家私塾
辛华池当然知晓祝永章的份,当即脸一僵,结:“章弟有所不知,像他这样的商骨里最是狡猾卑贱,农忙时节家家谁不是大汗淋漓的在田间农作,唯有商之人在上,捧着茶着黄烟坐在铺里不挪照样有银钱账,咱们泥拼死拼活一年怕也是挣不到诈商的十之一二!”
旁边几个年纪稍大的男附和。
“贤弟说的在理,朝廷既给了商钱财,又给他们科举捷径,未免让我等良民不公!”
“就是,我若在朝为官,定要上奏请旨撤免荒唐的商恩科旨意。”
“商人重利便算了,这会竟还抢咱们的饭碗,简直荒谬又大胆!”
“快快离开吧,别一会儿康夫问起学问来,你满嘴跑来的唯有让人笑掉大牙的心算账本。”
……
稀稀疏疏的嘲笑声不绝于耳,这些人都是开过蒙念过书的,有些甚至过县里的礼房参加过县试,说的话虽没有农家妇人那脏污之词,可落在盛言楚耳里,这些比老盛家一些人的怪气还难听。
他住程以贵:“这里是私塾,表哥切莫冲动。”
程以贵愤懑:“楚哥儿,这你也能忍?”
盛言楚暗自摇,程以贵见状只好松开拳,他知他这个小表弟并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小,既然表弟让他别冲动,那他就静看着。
“怎么?”辛华池见屋里的人都站在他侧,满足的昂首,趾气扬:“你莫不是还要我三请四请请你离开?”
“不敢。”盛言楚有模有样的拱手。
辛华池很满意盛言楚卑躬小意的姿态,正准备再给盛言楚一击时,盛言楚突然笑的走到堂。
“几位兄左一句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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