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见这伙人倒也算是有趣,就也跟着吃了一杯酒,见他们开始谈诗论词,这个不算她的擅,于是起自己往梅林里走去。
后听雪还不忘叮嘱:“把风帽上,别走远了!”
无奇笑着应了,且看且行,此刻雪还落着,周围安静非常,只有亭里众人的说笑声遥遥传来,衬得此仿佛世外仙源一般,俗世烦躁一概抛却。
无奇且走,心里突然想起刚才逸图上的题字,那《云仙玉清传》已经给了段掌柜,可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人“画”在了画上,却不知作画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如听雪所说,倒是个有趣的人。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一棵极大的梅树之。
无奇靠着树背站住,仰看着一树金灿灿的腊梅覆着雪,虽然极享受此刻的清冷幽静,但突然间竟生一念:此此境,要是他也在……该多好。
一念心动,又看满目梅灿灿,无奇不由想起一首应景的诗。
“人兮人,不知为暮雨兮为朝云。”
这是唐朝卢仝的《有所思》,无奇嘴里念着,心里浮瑞王的容颜,不由嗤地一笑,细碎的雪落之,竟仿佛真的看到赵景藩自梅林之向自己走来。
“现在也不过是……”无奇叹了气,伸手要去把那一支横斜的梅勾来,喃喃:“相思一夜梅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话音刚落,就听到后有个半是笑的声音响起,:“你说的‘人’,是哪一个?‘相思’的,又是哪一位?”
无奇简直不敢相信!
第172章 定力
这一声让无奇很是意外, 但同时又惊喜万分。
在梅树之,站着一颀的影,乌纱镶海珠的忠靖冠, 黑白分明, 衬得一张脸越发明洁如玉,同雪相辉映。
而在雪光玉之, 那五官却更加地鲜明起来, 皓齿明眉,凤眸光转,带着恰到好的莹然笑意。
无奇来不及呼,双脚先不由自主动了起来,直奔向瑞王边, 张手将他抱了个正着。
瑞王被她撞得轻轻一晃, 猝不及防。
他本是要过去抱住无奇的,倒是想不到这孩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 这微微一撞, 好像正了他的心上,整个心神都随之一。
就在无奇抱住他的同时,瑞王想也不想的, 张手也将无奇拥了个满怀。
在这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开, 雪纷纷扬扬,分外恬静地落着, 梅的清香之气随着雪片旋动,就连呼的每一刻都好像带着雪跟的清甜。
如此的安静,甚至能听见雪簌簌落在地上,落在梅树上,落在两人的上肩上的细微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 无奇才抬看向瑞王,目光有些急切、却又不想过于仓促的打量他的每一寸眉:“你怎么在这儿?”
有一雪从两人之间飘落,落在无奇的额上,又很快化成了一小珠。
瑞王的角上扬:“想你,就来了。”
他说着抬手,本是要用手指将那雪珠抹去的,但转念间,却反而停了来,只微微地俯首过去,用轻轻地将她额上的那一儿珠了去。
在瑞王靠近的时候,无奇本能地一缩,发现他只是亲在自己额上,心里却说不是愕然还是、有失望……
却正在这时,后脚步声响起,继而有个声音低呼了声:“咦……?”
无奇回,这才发现后现的竟是王秀才。
但此时此刻,王秀才看的却并不是无奇,而是看向她后的瑞王,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瑞王,双瞪到极致,张着嘴,神都呆滞了。
无奇见状,又惊又笑,瑞王却有些不悦。
他确实是因为相思成疾,在百忙之往清来了这一趟,了城,前便听说无奇如今不在阮府,而是随着阮听雪上山赏梅去了。
赵景藩听闻,也是又惊又笑又气……同时又有欣。
惊的是她还是不改这不羁,笑的是她倒是有这份闲逸致,气的是她好像并不像是自己想她一样想念着他,欣嘛……
大概是知无奇把自个儿照顾的不错,这样的话他自然也能放心,诸多复杂绪织,无非是因为过于喜,故而患得患失,颠倒离奇,如此而已。
本来瑞王早就到了,无奇评那一幅画,他在亭外的山字石后听得分明。
当时心里的滋味,便如抱住她时候的那般清甜喜。
本来他可以让顾九等守卫周围,闲杂人等不许,但他不想过于惊动,所以只自己现而已。
谁知偏在这时候,跑个漏网之鱼来,着实有些煞风景。
见王秀才跟先前见过的不少人一样,都是这样见着迷无法自持的德,瑞王心里自然不喜,正要叫顾九把人叉的远远地,只听无奇清清嗓:“王兄?您、可有事吗?”
叫了一声,这王秀才竟是充耳不闻,好像已经因为瑞王而魂魄离了,所见所只有人,其他的便一概虚无。
无奇转看了瑞王,故意笑:“可见王爷貌冠绝天,唉,可笑世人都不似我一样有定力啊。”
瑞王挑了挑眉,双微微眯起:“哦?你的定力?”
他突然从后探臂将无奇一抱,低在她耳畔:“倒要试试你的定力之浅……”
当着人的面,他竟如此,无奇的脸上已经红了。
正要叫他收敛,只听“哎哟”一声,前一,王秀才已然不见了踪影。
瑞王知是顾九暗手,把人不知扔哪里去了,倒也不以为意,望着无奇给冻的有儿发红的耳垂,促狭心起,蓦地垂首住。
无奇正在诧异怎么王先生竟在自己走神的一瞬间就消失无踪,难他也是个藏不的手?
正问瑞王,耳垂突然。
她怔了怔,蓦地明白发生了什么,刹那间整个人狠狠颤了颤:“喂!”
瑞王略用了几分力,半疼半,无奇承受不住,又羞又笑,还要竭力克制着低声:“王爷你吗?别……”
“很香,还有甜,地,弹牙……”瑞王松开了,评什么味佳肴似的一本正经,却又在她耳畔意犹未尽地低声:“不说你有定力么?就该面不改才对啊,本王目前可是还没什么,你就服了?”
无奇捂着被非礼的耳朵,嘴:“谁服了?是你……光天化日的,成何统!”
“哦,原来是没有服。”瑞王笑:“那本王很该再接再厉了。”
无奇生恐他真来,急忙伸手抵住他:“好好说话,不要总是没正经的。”
瑞王顺势握住她的小手,又将人搂怀:“那就说正经的,你冷不冷?”
到底是在山上,比其他地方越发清冷几分,无奇先前确实觉着有些寒意侵人的,可是自从瑞王现,她心里始终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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