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者正是白夫人,在送别今日赴宴的两家女眷,且走且说:“今日实在是没想到的,好好地居然生这天大之事。怠慢了各位,等事解决后改日再聚罢了。”
这两人一个是夔国公夫人,一个是程侍郎夫人,跟蔡府好不说,在朝也是地位斐然。国公夫人便:“这是天有不测之风云罢了,府里自然是规矩甚严,大概是有些宵小之辈趁着今日作,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
程侍郎夫人:“如今瑞王殿也在,又传了清吏司的人,自然会很快拿真凶。夫人大可不必忧虑。”
白夫人叹了声,说:“到底是大煞风景,只怕不到明日,便有无限的言蜚语了。”
程夫人:“市井之间总是肆意胡说的,倒是不用在意那些。”
却是夔国公夫人问:“只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隐隐地听说这汤侍郎夫人之死怎么跟漕运司郝司的那位夫人有关?”
白夫人还未答话,程夫人:“我也听丫说,当时这阮夫人满的血,甚是吓人……可是到底有什么仇大恨,竟会到动手杀人的地步?他们两家原先不是还好的嘛。”
“这阮夫人看着倒是极有教养不像是这事儿来的,”夔国公夫人皱眉看着白夫人:“你可问过你们老爷?知不知现在到底如何了?”
白夫人才说:“瑞王殿为避嫌,不许风手,全权付清吏司置,所以我们老爷竟也不知详细。”
夔国公夫人忽然说:“先前还说你们家大公的亲事,有意定郝家的那位姑娘……现在看看还好没有定。”
无奇本来想避开,没想到听他们说了这些话,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忽然脸一变,她从不知蔡府竟有这打算!这是蔡风的意思还是……自己的父母又知不知?
只听程夫人好奇问:“是啊,理说,你们大公该择一位门大里的小才是。我却也听我夫君说过,皇上还有意将公主许给大公呢。”
白夫人则叹:“这个我也不知怎么说,但是你们都知,郝家的这位小从来行事不羁的,之前还女扮男装的在外跟些男人们混在一起,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我也不清楚,是风跟老爷说了……我才知他看上了郝家姑娘。我又有什么法呢。”
她自恃份跟教养,自然没说的很难听,但言外之意已经透了对无奇的不满意,而且觉着保不准是无奇先前勾引了蔡风之类。
夔国公夫人:“这郝家小生得倒是个绝的人,真看不竟是个那么胡闹的,若不是听你们说,我还真不信呢。”
无奇自然不傻,听白夫人言里言外的意思有不堪,心很是气闷。
她本来就因为母亲的事儿而焦心,又听到这个,几乎捺不住想要现当面问问白夫人,可脚步才挪动,又想起这案还得在府追查,又何必另外生事,何况如今最要的也不是这些琐碎。
当即无奇忙隐住形,等到几位夫人离开才走来,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
无奇喃喃:“这可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蔡风的确是好,但是她从来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倘若有过这意思,又何必蹉跎到现在,早就两相悦共效于飞了。
后那小太监听见她嘀咕,便:“姑娘,不用在意那些人说什么,他们都是井底之蛙,只会聒噪叫罢了。”
无奇差忘了自己边还有个人了,回看向小太监:“你也听见了?”
小太监笑:“婢不是故意的,姑娘别见怪。”
无奇说:“难我气量狭窄到这地步,为了别人说我的闲话而迁怒于不相的人?”
小太监喜:“姑娘自然是人的龙凤,也只有这样才能跟……”
“才什么?”无奇意识地问了句。
小太监吐:“婢多嘴了,姑娘别见怪。”
无奇思忖了会儿,琢磨一意思来,他必然是指自己跟瑞王如何吧,便果然没有问去。
先前无奇虽来过几次蔡府,但那时候是男装的时候,这后宅约略来过几次却不熟悉,加上重重叠叠,走了会儿便不知东南西北,小太监抓了个过路丫鬟来,这才指了路。
见将到阮夫人休憩之所,无奇忽然想起在等秀秀的时候看到的阮夫人的影,她记得当时夫人边好像是跟着两个人,现在想想,一个是伺候汤夫人的小丫鬟玲儿,另一个则是他们家里的莺莺,理说玲儿也不算常来蔡府,竟能认路认的这样熟悉?
见到了偏院,忽然发现门除了王府的人外,还有一个蔡府的小厮,无奇看了两,认是蔡瑾玄边跟着的,不由怔了怔。
难……蔡大人在这里?或者是因为太过担心这案,故而亲自过来询问母亲吗?
无奇心里想着,迈步了院,才上台阶,就见自己的哥哥三江站在堂,正在怔怔发呆似的。
“大哥,”无奇叫了声:“娘呢?”
郝三江:“娘在里间,跟蔡大人说话。”
无奇意外:要说什么话居然还不许三江在跟前?
低声问:“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半刻多钟吧。”三江回答。
无奇迟疑着转向着旁边门走去,谁知还没,帘一搭,却是蔡瑾玄走了来。
两个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个照面,无奇便先后退一步,行礼:“伯父。”
蔡瑾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你回来了。”
无奇答应了声:“伯父怎么在这里?”
蔡瑾玄:“哦,毕竟这件事非同一般,有几句话想当面询问……你娘亲。”
无奇有些警觉地问:“难蔡伯父也怀疑是我娘杀了人吗?”
“当然不是,”蔡瑾玄即刻否认,他诧异地看着无奇,知她是误会了,便一笑:“我绝不会怀疑你娘亲的。”
无奇眉微蹙看着他:是吗?可是这句话听着怎么……是不是也太笃定了些。
蔡瑾玄:“我先去了,还有事。”
他迈步往外走去,无奇看他了门,突然想到听见的白夫人跟夔国公夫人等的对话,当跟着追了去:“伯父!”
蔡瑾玄正要台阶,闻言止步:“嗯,还有事?”
无奇咽了唾沫:“伯父,我知这时侯不该说这些话,但是……实在如鲠在不吐不快,请伯父恕我冒昧。”
蔡瑾玄的态度却是反常的温和:“你说就是了,不妨碍。”
无奇呼:“伯父,我跟蔡大哥……我知蔡大哥是世间难得的好男,但是我对他……从无、从无邪念,向来当作大哥一般看待,我听说伯父想要、那个……还希望伯父知我的心意,不要、不要想着鸳鸯谱误了彼此才好。”
仓促也没有仔细想措辞,便抓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只求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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