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嘟起的樱,两只睛却亮晶晶地带着殷切地盯着自己, 时不时眨一眨, 睫小扇似的。
日本是要来告诉她一个消息的,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不该说:“你怎么了?我先前来的时候听你嚷嚷什么……”
无奇叹:“是因为我娘, 她叫我明儿去清,也不许我门,我正有一件要事呢。”
“什么?让你去清?”日皱眉。
无奇:“是啊,是去我外祖母那里,其实我知娘是怕我还有事才这么打算的。我也不敢违抗, 也愿意去,但是走的太急了些,而且手的这件事实在很重要。”
日稳了稳心神:“什么事这么重要?”
问这句的时候,她心里多了一希冀,希望无奇的回答,会跟她期盼的那样。
无奇先往外看了,才说:“是跟先前名将的案有关,我想跟蔡大哥说一声。”
日失望:“哦,原来是为了公事啊。”
“不然呢,”无奇奇怪地看了她一:“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总不会也是有事吧?”
日走开了两步,片刻才:“之前王爷坠崖后,我们了阵脚,忙的各去找,连我也扔了你去寻他了……你没怪我吗?”
“怪你?”无奇瞪大双,继而笑:“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我没用,连我也想去找王爷呢,怎么还能怪你,何况你本就是瑞王府的人,去找王爷不是天经地义吗?”
日微微一笑:“可是主因为这个大发雷霆,不仅把我痛骂了一番,付师哥也都颜面扫地。”
无奇呆了呆:“瑞王、王爷因为这个怪你们?这是哪门的理,你们为了他好,为什么还要怪罪呢?”
日:“王爷知我把你丢在一边,太殿若是迁怒来,只怕没有人维护你,王爷是怕你受了难。”
无奇怔住。
日低低:“所以就算是在这时候,也叫我来瞧瞧你……看你怎么样了。”
无奇听有一异样:“这个、时候?”
日言又止。
无奇总算发现她的脸不对,忙问:“王爷……王爷呢?是在王府吗?”后面一句,却是试探。
日听她问了:“王爷如今还在。”
无奇想到先前李太监的话,知他是去面圣回禀的,刚要问怎么还没有回完,突然:“他还好吗?”
日低了。
无奇心一。
本来瑞王平安归来,对无奇而言自然是去了心结,云开日天太平了。并没有就想到过瑞王回来后还会有什么波澜。
如今发现日不对劲,便走近一步:“,王爷、怎么了?总不会有什么事吧?”
片刻,日才:“皇上、不知怎么动了怒,据说,还伤了王爷。”
“你说什么?伤……王爷受伤了?”无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瑞王在外经历生死的还没怎么样,为什么回到、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在自个儿家里反而会受伤?
日:“是啊,皇上还……”
“还怎么样?”无奇没想到伤了瑞王还不算完,一时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还说瑞王殿徇私舞弊,知法犯法,欺瞒上……”日皱着眉,低声:“现如今把他关在务司里,叫他反躬自省。”
“什么!”无奇几乎起来:“关起来了?”
这一声过于了,外宁儿听得奇怪:“姑娘,怎么了?”
无奇连咽了几唾沫,终于:“没、没什么,我只是说……简直把我关起来了而已。跟你不相!”
隔着门,宁儿一笑说:“先前就是放你在外太自在了,才叫你在家里留一日就呆不住了,别这么怨天尤人的,小心传到太太耳去,又不兴了。”
无奇不理她,只拉着日低低地问:“什么叫徇私舞弊,知法犯法,欺上瞒?这么多罪名,我怎么一个都不懂?”
日苦笑:“你这么聪明也不知?”
无奇拧眉。
瑞王向来行事谨慎,从不曾纰漏,这次虽然是被人设计无可奈何,但也跟这三条罪名没有关系。
除非……
她瞪大了睛:“总不会是、因为我?”
日的笑变成了无奈:“说到这个,我也不懂。皇上明明赦免了你,可是却因为这个而要为难王爷,这、也不知怎么说理。”
无奇的心嗵嗵地大,所谓徇私舞弊,应该是说的破格招她清吏司吧,知法犯法,难是说明知她是女而仍是纵容?最后欺上瞒,就更好解释了。
可是……无奇看着日:“王爷以前不知我是女,也不过是才知的,怎么竟扣这样大帽给他?”
日说:“听说王爷是当着皇上的面儿承认,他一早知你的。”
“这不可能!他怎么这么说呢,”无奇呆了呆,又问,“王爷不会是有什么妨碍吧?皇上、不是真的会对王爷怎么样吧?”
日:“我也不知。不过如今是付师哥跟郑公公陪着王爷在,想来,总该会有照应的。太也不至于就坐视不理。”
她说了这些,便看着无奇:“我不是想叫你担心,只是憋着这些话,着实的也替王爷着急,所以才忍不住跟你说说。”
无奇急得搓手:“这该怎么办。”
日听她念叨,便问:“是了,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件要的事,又是怎么样?其实我来,也是怕王爷怪罪我不好生地看着你,回又要骂人了。要是你有为难的事只给我,也算是我尽心了。”
无奇转看着她,这句话倒是动了她的灵机。
当快步走到桌边,往砚台加了,磨了会儿墨。
笔蘸足了墨,但几次不能笔。
原来无奇是想着该尽快地跟蔡风通消息,但刚才日所说的话一直在她心里打转,前总是不停地现在大理寺门看见瑞王现的那一幕。
那时候恍若隔世相逢,只当已经万事大吉了,哪里想到于瑞王殿而言,那本来如家的,却仍是危机重重。
心的几乎无法动笔,所有的线索也都搅成了一团麻似的,千万绪不能理顺。
日看她只是不停地额,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只是有疼。”无奇随。
日便:“你别动,我给你吧。”她说着去洗了手,了后回来:“是不是因为我跟你说的话,让你又担心了?”
无奇抬看了看她:“瑞王殿这样,是因我而起,我为他担心自然是应当的。”又沉沉郁郁地说:“只恨我竟无能为力,无法帮得上他。”
日:“你要是想帮王爷,也是容易的。”
“怎么容易?”无奇抬。
日的目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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