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哪里容她再闭嘴,便:“有没有关联,我自会判断,小夫人只说就是了,倘若能够因而救荫廷侯,也是你的功劳。”
筝儿不说,是因为这是过去的事,不是很面的过往,是荫廷侯在枕边无意透来,她怕擅自说来后,若以后给荫廷侯知,自然饶不了她。
如今听无奇这般说,才释然地忙:“既然是为了侯爷,我告诉了也无妨。是这样的……侯爷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门呢。”
筝儿那时候连个外室都没有混上,但荫廷侯很喜她,她自然竭尽全力侍候。
但她总得要个名分的,便时常缠着要侯府。
那天荫廷侯喝多了,趁兴跟她说:“你不要总是望着府,府有什么好?本侯是疼你才叫你在外的。”
筝儿当然不信这些话,便只是撒。
荫廷侯很吃她这一,便笑着将她抱住:“小宝贝儿,本侯说的话你别不信,我呀,是怕你跟之前的三娘一个场。”
筝儿诧异:“三娘是谁?啊……必然是侯爷先前的相好?”
荫廷侯叹了气:“是啊,她当年是我的外室,她也跟你这样,总是求我把她府里去,那时候她已经给我养了一个孩了,还是个男孩儿,那年他好像才、才四岁。”
“啊?”筝儿愕然。
荫廷侯借着酒力回忆起来,不由叹:“理说,我是该给她一个名分的,可她的份不够,偏偏那时候我又跟黄家议亲,这件事就耽搁来了。”
其实当时荫廷侯跟黄夫人成亲,自然新婚燕尔,温柔乡里,哪里还记得外的什么人。
等他回过味来去找三娘,才知他们竟已经搬走了。
荫廷侯很诧异,毕竟三娘之前总是求他把她府当个妾室,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可毕竟是个外室,走就走吧,倒也省了麻烦,就是有些可惜了那个孩。
当时筝儿听到这里便愤愤:“为什么要走,这三娘也是蠢!孩都生了为什么还……”
荫廷侯却摇:“你懂什么,不过,连我也是后来才隐约听说的……她哪里是自愿要走的,是不得不走。”
三娘是被迫离开秋浦的,因为她若是不走,有人就会要了她的命。
不止是她,还有那个小孩。
但她一介女,又如何谋生?勉混到临省,只能堕青楼卖/。
她年纪不小了,不比那些鲜的女孩,且还带了个小孩,所以格外的忍辱负重,不知受了多少悲惨折辱。
不几年……三娘便得了病,死了。
等荫廷侯派人去找,她的尸首早给丢到葬岗,至于那小孩,也早不知落,兴许也死了,谁知呢。
无奇问:“是谁三娘离开秋浦的?”
筝儿犹豫地看看周围,终于指指前方,低低:“还有谁?侯爷跟我说……是那位,他清楚那位面上和善而心狠手辣,她不会放过我,所以一度不肯让我府。”
第72章 三更
筝儿说完之后, 又有些惧怕地四看看,叮嘱无奇:“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呀。”
无奇:“小夫人放心,绝不会。”
筝儿叹了气, 抚了抚肚, 喃喃:“唉,我可不想变成三娘那样。”
她说完后, 便低着回房去了。
剩柯其淳跟无奇两个人站在廊。
柯其淳因听了个正着, 便问无奇:“她说的是真的?她指的那个人是侯爷夫人?”
见无奇,柯其淳回想所见的黄夫人,那妇人相貌极,看着也是不错,难真的是个外柔狠的?
柯其淳很少跟女打, 在他看来, 女都该是可的,无害的, 所以竟有想不通这些。
只听无奇喃喃:“这至少解释了我心里的一个疑问。”
柯其淳问:“什么疑问?”
无奇:“凶手犯案的原因。”
柯其淳回味这句话的意思——三娘这件旧事, 好像跟凶手犯案有关。
无奇又始终追究是谁跟侯府有仇大恨,难侯府的血案,就是三娘……跟她有关的人来报仇的?
两人说着往回走, 远远地却见蔡采石站在门正在张望, 看见他两人才忙迎过来:“你们去哪儿了?”
无奇不答,只问:“黄夫人如何?”
蔡采石叹了气:“夫人甚是伤心, 不过她的确是个别有心的,看她吩咐人照料外灵堂、宾客吊唁迎送等,大有章法,并没有就因此慌了神。”
无奇见他对黄夫人甚是推崇,便:“你跟夫人像是很投缘。”
蔡采石:“啊、啊也没有, 就是觉着夫人待人很亲切,加上侯府又风雨飘摇的,所以我、我……”
他说着,似乎也觉察到自己有不对,便有脸红。
无奇笑笑:“行了,都知你最心的。”
说了这句忽然想到:幸而林森给自己打发事去了,若是他在场,只怕更要对黄夫人大献殷勤。
但是,有的女并不像是表面上看来一样无辜无害的,比如之前的日,她可以装作小白兔,但也可以成为吃兔的狐狸,比如黄夫人,她是侯府掌事的侯夫人,人人见了都要赞一声贤惠淑德大家风范,但这风范底,却也有风雷的手段。
想到这个,无奇不免又想到自己的母亲阮夫人。
阮夫人也是个外柔刚的,但她又绝对不同于黄夫人。
比如,像是黄夫人这不动声而除掉外室的手段,阮夫人虽然可以到,但绝不会去。
她本不用这方面的心,毕竟郝四方是绝对不敢在外拈惹草的。
想来想去,幸而父亲不是荫廷侯这风成的货。
不过又一想,倘若郝四方是这货,阮夫人大概也看不上吧。
蔡采石清清嗓:“现在咱们该怎么?都不知荫廷侯现在是死是活,对方送一手指来有是想什么?”
无奇说:“荫廷侯一时死不了。”
“为什么?”
无奇:“因为凶手绝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
她可以想象,那个人,应该是想一地折磨荫廷侯,而送来手指,便也是想让整个侯府同受,让侯府的人尤其是黄夫人,陷痛苦跟惶惶不安之。
所以这只是个开端。
荫廷侯醒来的时候,前一片漆黑。
他试着动了动,才发现手脚都像是给捆绑着,睛给蒙住了,甚至嘴里也不知给什么东西住。
他竟是看不见,也不能开说话,更加无法动弹。
荫廷侯只记得自己接了一封信,信是知府衙门的王捕叫人送来的。
王捕在信上说,他发现了为祸荫廷侯府的真凶的踪迹,因侯府里有凶手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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