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岁微扬,声音清冷,“本公主要去监赛。”
☆、第四十七章(捉虫)
季棉还以为这人是说着玩笑的,过了一耳朵就把这话抛在脑后。
经了两场雨,雒江的秋天更凉了,大赛也如期而至。
夜,寂静的小院里,季棉趴在案前,透过窗看着天上挂的半月,一时间心里滋味百般。
【宿主,您这是考前综合症。】瞧她一回来就守在桌前,已经快有两个时辰了,008都有些看不去。
季棉叹一声:谁知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008愤愤:【我们有的可是真手艺!再说了你还有我的谱加持!还有雒江这么多平民百姓的喜,没有问题的!】
说到百姓的,季棉自然是不怵的。
这些日,她免费赠送量勺和谱,为酒楼引来了许多顾客,顺带着也把自己的名气了起来。
现在的雒江市集上怕是没人不知“金勺”这个名儿了。
铺上的生意她也不愁,除了庄晓,又另招聘了两个小厮。
前前后后六个人,胖婶与柳嫂又是能的,学了不少新菜式,即便是自己不在也能正常运营去。
她愁的是其他事。
半天没听到回应,008试探的问了一:【宿主,您要是张,要不我给您个舞?】
不用,不需要。
季棉立打断它这个不靠谱的想法,她摸着手面的账本,一时间又犯起难来。
这账本她日日都在翻,上面的容都记得差不离了,只是她还差一个扳倒冯有才的机会。
在此之前,她得保证账本的安全。
想着,她披上外衣,拿着账本径直走到隔房间门。
月照,木榻的男人翻来覆去的正烦着,他攥着一张绣帕在前细细打量,仿佛能透过这张帕瞧见这帕主人的音容笑貌。
明日小丫就要去比赛了,对于她能夺冠这一秦朗从来不怀疑。
只是小丫这段时间的名气起来了,也明显忙多了,平日里即便是在一个铺里,也说不得几句话。
尤其是庄晓那家伙嘴碎起来没完没了,就更分了小丫的注意力。
怎么样才能叫她只瞧见自己呢?
秦朗觉得自己的脑从来没这么过。
“秦朗,你睡了吗?”轻飘飘的一声,响在耳边。
想什么来什么,是幻听了?
“睡了吗?”又是一声。
秦朗意识的将帕攥在手心,转眸看向门的方向,一黑影就立在外面。
不是幻听。
意识到这一,他立将帕藏在枕,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
借着月光,他看了铜镜,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妥,才走到门。
打开房门,佯装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他才开,“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了一阵风,季棉觉得上冷的,赶侧着了门。
屋里面和,一冷一,她不由得打了几个嚏。
挑开灯,屋里瞬间亮堂起来,秦朗的目光从上到将人打量了一圈。
小丫只里面穿了一件衣,外面披着一件薄衫,脚单穿了一双绣鞋,白皙的脚背在外面,经了一会风,更是白得人。
君矣,非礼勿视。
脑里面冒个念,秦朗立收回目光,“外间冷,要不你坐在床上说?”
不知怎的,嘴里忽蹦跶来一句话,再想改又觉得刻意了,便大剌剌的坐在凳上不再讲话。
原本就在案前坐了半天,季棉这会也察觉到冷了,既然这屋主人说了,她也不客气,直接往里移了两步拎起被就往上披着,裹以后,才挪着步坐在桌边。
被里的气尚在,裹在上,整个人都和起来。细细闻起来还有些香气。
是秦朗上的味,她记的很熟。
想着,她又一。
心都和起来,她才开始讲起来正事:“我想托你帮我保一样东西,这东西牵连甚广,你先听我说,说完以后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也不勉。 ”
“说来听听。”秦朗低抿着茶,目光却不由的往季棉上瞥。
自己刚刚睡过的被,这会就披在小丫上。
也算是自己抱着她了?
想着一个画面就浮现在脑海里,秦朗只觉得心上灼的难受,指尖也不由蜷缩起来。
他又一凉茶,却没能冲散那阵。
“你很渴吗?”
季棉说到一半,就发现对面这人已经喝了好几杯,不由疑惑。
被人察异样,秦朗瞬间上打结,“不渴,不渴,就是……就是茶隔夜就浪费了。”
这人说话事实在有趣,听他讲两句,季棉的心都好了不少,她暂时放账本的事,打趣,“我房间还有一壶,放着也浪费,要不你也去一起喝了?”
自来女闺房不可轻易,此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难免带着一丝暧.昧,只是打季棉嘴里说来,却亮亮堂堂的。
秦朗顿时气短,生怕自己那些不能见人的心思被人发现了去。
他半天不接话,季棉打趣的心也就消了。她拿账本放在桌上,接着之前的话茬讲了起来。
她隐藏去系统打印不说,将其他的事都一概说明了。
“我明白,这事你知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只是思来想去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这话确实真心。
不知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朗。
尤其是现在,缩在带着秦朗味的被里,她都不敢动弹,生怕风一就将这阵味散了,空留她一人在这。
秦朗略翻看了一账本,眸明暗不清。
这样的黑账牵连着雒江众官,随便其一个知晓,都饶不过季棉一死。
可这小丫一声不吭,却能将这东西藏这么久。
若不是大赛的缘故,怕这个小丫不还想藏着,将来指不定她还想一人与满雒江相斗。
然而现在,她愿意将这件心事说与自己听。
鼓落满心间,他一时茫然的看着季棉。
他不说话,季棉只当他是拒绝了,她勉扯一丝笑意,“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虽在意料之,可她还是觉得心里一空,她伸手想要拿回账本。
指尖还未及,就被一只大手猛的握住。
她顺着手看过去,烛光明灭,连带着秦朗的脸也明灭不清,那双眸淡淡的,瞧不绪。
“你信我?”秦朗问她,声音平缓可是手上的力却卖了他。
明知故问。
手不能,季棉便不再挣扎,“不信你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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