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 - 分卷阅读38

    听白教授说您在这儿，就过来找您了，请问……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周慕真的手轻巧地放在琴上，微笑地看向女同学：“有什么事吗？”

    “是……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分析课作业本，为什么……”女同学的声音越发轻了，脸也有些涨红了，“我觉得我对贝多芬的分析并没有像老师您批阅的这么差劲吧，为什么……”女同学将作业本摊开在周慕真面前。

    映周慕真帘的是一大片自己写的分析，还毫无遮拦地把这位同学分析的地方全都拎来否定了一遍。这……周慕真不由得有些疼，这似乎是自己之前因为心不太好所以……

    之后也忘了发生这回事儿，直接给老白发给同学了。

    “老师？”女同学问，“虽然我觉得老师写得的确言之有理，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分析音乐家的后人来说，众说纷纭并没有一个真正真实的说法，毕竟我们谁也不是音乐家本人不是吗？”

    “是的。”周慕真扶了扶镜，“但是你仔细看过贝多芬在创作这首曲时候的背景故事吗？了解贝多芬的生活大背景吗？故事虽说只是传来的，但却有一定的历史。我们是分析他在创作时候的心境，从而在演奏时模拟他当时创作时的受。

    毕竟弹琴，或者说任何一样乐，它可能一开始的追求只不过是弹准，弹对。但从一时刻开始，你总要去，去受。这样才能演奏真正能够打动人心的作品。

    或许我写在旁边的话确实有失偏颇，是我的失职，我给你歉。”

    女同学攥了本，似乎还有些话想说。

    “同学？”周慕真歪了歪。

    “我也参加了周五的比赛，我会用实力证明给你看的！”女同学说，“见解是会一直翻新的，就用我琴声来告诉你，到底什么才是我的贝多芬！”

    “拭目以待。”周慕真了，里不禁一些赞许的目光，随后便目送着女同学离开了。

    很久没有这样血过了，一想到周五的比赛顾湛也会来，周慕真不由得更加神了起来。手指轻轻掠过黑白相的琴键，他好像看见单一的彩反的五光十了。

    ☆、57 计划

    但是……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跑去凑30岁老年人的职业钢琴比赛的闹啊！

    周慕真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朝已经关上一会儿的门看去。

    另一，顾湛在学校斜对面的咖啡厅找到了正坐在窗边盯梢的林唐。

    “人在哪呢？”顾湛在林唐对面坐，往窗外张望了一番。校门只有平时熟的几个保安，并没有张雨士的踪影。

    “据我这几天观察，他只上夜班。”林唐说，“他的行踪非常规律，几乎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来，同一个时间走。而且每次都是一个人，不过他有一辆小面包车，虽然不知为什么一个人上班为什么要开面包车……”

    “所以现在是还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吗？”顾湛问。

    林唐了，他把手一本小小的笔记本给顾湛，“这几天都没有异样，好像就真的跟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一样。”

    至于真的老不老实，顾湛心里自然是清楚。他至今也不会忘记当年保健室里发生的事，与其说是“老实”，更可怕的是他本不害怕在光底那些肮脏的事。

    顾湛最担心的是，林唐这几天的监视已经打草惊蛇。

    “你就打算这么守去？”顾湛问。

    林唐面难，双手不停的挲着，“我不知，但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我不甘心。”

    “谁让你放弃了？”顾湛将那本笔记本还给林唐，“但总这样只守不也不是办法。”

    “你有什么想法？”林唐问。

    顾湛喝了一摆在面前的还满满当当的柠檬，说：“人计。”

    “你要让林林去冒险？！”林唐声音稍稍提，“我不同意。”

    “不虎焉得虎。”顾湛神定地看向林唐，“你想想，如果这真是张雨士的，不直接有证据了吗？如果不是，那也好排除了嫌疑人啊。”

    “不行。”林唐别过去，“我不想让林林再陷危险之。”

    “那没办法了。”顾湛摊了摊手。

    林唐咬了咬嘴，说：“我们再盯个两三天怎么样？如果还没有动静，我再去拜托林林。”

    “我没有意见。”顾湛说着，“观察一也好，毕竟我还没亲见过他。很多事，都要见到了才能结论。”

    “那你这几天都没事吧？住学校吗？”林唐问，“因为他是夜班，所以你这几天可能都没法回家了。”

    顾湛皱了皱眉，说：“就这几天应该没事，我回发个短信给我合租的人就好了。”

    “那行。”话说着，林唐从自己的书包里拿了个什么递给顾湛。

    顾湛接过来一看，是一副望远镜。他举起来往外看去，果真能看到很远的地方。而学校保安室那边，更是一清二楚。

    “林唐，一起抓住那个嫌疑人吧。”

    “嗯！”

    前已是昔日好友日渐成熟的脸庞，原来大家都在不知不觉已经大。顾湛拿手机，给周慕真编辑起了短信。

    ☆、58 夜

    黑夜唯有几盏稀稀拉拉的路灯还散发着昏黄的光。一年四季仿佛每一个夜晚，飞蛾总是准时地聚集在路灯，奋力地追逐着亮光。

    透过在光照反光的玻璃，他看见了自己不加修饰而有些惨不忍睹的脸，当然还有屋纤细的，正趴在钢琴盖上睡着的男。他睡着有些时候了，似乎什么也无法打断他的睡眠。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着什么梦。

    张雨士背过去，斜靠在琴房的门旁的墙上，他燃一烟，放到嘴里猛得了一。劣质烟的味呛鼻，张雨士忍不住咳了两声。所幸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呆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发来的噪声而被吵醒。

    他还在想念周慕真的味，脖颈之间属于沐浴的清味，即使汗也依旧味的腋，嘴是甜的，泪是咸的。他的肩胛骨是会硌到人的，不知最近他有没有胖一。

    每到这时，张雨士觉自己的神濒临崩溃。他知正义的裁判总有一日会到来，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捕捉着周慕真的影，来到这扇练琴房的门外。之前在周慕真的包里翻到过一张比赛的报名表，而比赛的日期就这这周的周五。

    换作平时的自己，肯定会在周慕真在这间屋里住的第一天就推开这扇门，去把他吃抹净。可是这是第三天，自己一直没有去打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