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 - 分卷阅读6

    “没事。”贺青不再多想，快速坐了车里。

    两旁的梧桐遮天蔽日，斑驳的倒影透过挡风玻璃，映照着贺青棱角分明的脸上。

    孟夏侧过脸看着贺青：“为什么你有时候说话要故意装老外不熟悉文的音？”

    贺青把转向窗外。后视镜里，双目失神的少年抱着一堆素描本静静走在路上，简单的白T被他穿了遗世独立的效果。

    少年的影越来越远，贺青淡淡开：“你知，人是很奇怪的动，他会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盲目的权威崇拜。我虽然也是黑发黄肤，可是只要我的英语足够利，或着说普通话的音足够像初学文的外国人，人们对待我的态度就会不一样。只有能达成目的…”贺青转过，定定看着孟夏，“哪个是真实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孟队你说是吗？”

    孟夏的脸现了一瞬间的苍白。他张了张嘴，咙微哑：“到了，车吧。”

    贺青抬起，贴着白瓷砖的教学楼上方，“敬文楼”三个大字熠熠生辉。两人看了大堂里的楼层说明，径直上到了三楼的商学院办公室。贺青抬看了看门牌，轻轻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黄兰若穿着清新的碎裙，披着齐肩的黑直发，站在门后对贺青展颜而笑。

    贺青上前一步，从袋掏一朵纸的黄玫瑰，递到黄兰若前：“黄老师，今天早上初见时就觉得黄老师与众不同，永生玫瑰最衬你的气质。”

    黄兰若面羞，接过玫瑰，把门打开让到一边：“贺先生，孟警官，快来吧。”

    贺青面带微笑了，帮黄兰若扶住门，跟着她走了办公室。

    贺青上那烟灰的杰尼亚忽然有刺，孟夏心发闷，低着跟了去。

    会议室里，两箱资料已经打包好放在桌上。黄兰若饶到圆桌的另一侧，把箱推向贺青：“白云的作业、考卷和其他一些参加活动的资料都在这里了，贺先生你看一。”

    孟夏把资料拉到自己跟前，一本一本拿箱检查。

    贺青示意黄兰若给孟夏留空间，邀请她坐到了圆桌的另一侧。

    贺青替黄兰若拉开扶手椅，扶着椅背示意她坐。黄兰若双颊绯红，拢了拢裙的摆小心翼翼坐到了位上。贺青跟着坐到她边上，目光期待：“黄老师，白云平时在学校人缘怎么样？”

    “他…”黄兰若的目光忽然变得飘忽，似乎不敢直视贺青般看向了圆桌对面的孟夏，“白云很特别…”

    贺青挑了挑眉，起往杯倒上，递到她手上：“特别？”

    努力斟字酌句的脸上一丝羞赧，黄兰若的目光落在满桌作业本上：“白云一开始的时候不怎么合群，后来加了学生会，况好了很多。我们学校是很包容的，我们老师也都很关心学生。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白云…和大家都玩得很好…”

    “黄老师…”贺青皱起眉，外一丝忧伤看着黄兰若，“白云过什么事？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不是不是…”黄兰若目惊慌，朝贺青连连摆手，“他也没有什么，就是……大一迎新晚会，白云他们反串表演的灰姑娘，全校师生都很喜…然后，然后就有学生看见白云…穿着女装和其他男生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有比较亲密的举动……”黄兰若目闪烁，不敢直视贺青，“贺先生你也知白云平时喜穿女生的衣服，言就在论坛上传了起来……不过，”黄兰若忽然目光炯炯看着贺青，“我发现有这样的帖之后，就上让论坛理员把帖删除了。我们所有辅导员也都跟班委们开了会，严令禁止大家传播言……”

    贺青看着黄兰若正义凛然的神，忽然觉得一阵反胃。

    孟夏抬起，神晦暗看了看神各异的两人。

    “黄老师，这些就是白云参加迎新晚会时的照片吗？”孟夏把箱的几张照片摊开，放到两人前。

    照片的白云笑靥如，一席粉裙衬的他肤若凝脂、眸若秋月。贺青微微皱起眉，白云在对着相机后的人笑。

    贺青起拿起照片，朝黄兰若：“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黄若兰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可能是学生会的事吧，迎新晚会就是学生会办的。”

    见两人不再说话，孟夏重又拿一本素描册，摊开放在桌上：“黄老师，这些素描都是白云画的吗？”

    画面上是一张简单几笔勾勒的年轻脸庞，线条畅分明，画人光而明亮。

    贺青快速翻过，一整本画册都是同一个人，正面、侧面、微笑着的、沉思着的、站着的、坐着的…贺青隐隐觉得画人有莫名的熟悉。画册的最后一页，白云娟秀的笔迹留了两句诗：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黄兰若看了看贺青幽暗的神，跟着起朝孟夏：“是啊，白云画画很好，所以才了学生会。”

    “黄老师，”孟夏一边收拾着资料，一边看向黄兰若，“我记得安州大学的学生必须住校。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们白云的宿舍在哪里吗？”

    黄兰若看了看贺青，转回答：“当然可以。就在西区的男生宿舍B5楼502。”

    ☆、网（4）

    两人告别黄兰若，贺青将两箱资料搬到车，孟夏站在一边给葛星打电话。

    “葛星，摄像有什么发现吗？”

    “老大，那个摄像就是最普通的针孔摄像，哪里查得到来源啊。”葛星的声音忽然，“不过我告诉你，发现了摄像之后，我就有了灵。那个偷拍的人万一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视频传到了网上呢。我就拿白云的照片用人对照的方式搜索视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贺青关上了后备箱靠在车上。西装有些褶皱，贺青背对着孟夏看向远场。有人在奔跑、有人在嬉闹，满满的生命活力在光绽放。日的透过层叠的梧桐叶落在两人上。明明在光里，孟夏却觉不到温。

    “老大，你在听吗？”

    孟夏收回目光，声音平静：“什么？”

    葛星语气激愤：“那个白云果然不是什么好鸟，网上有他在酒吧包间的不雅视频。啧啧啧…那个面红的…”

    贺青仍旧一动不动看着远方。孟夏垂眸：“不要随意评论。另外你再帮我查个帖，安州大学梧论坛，大概一年前和白云有关的门帖，查到后发到我手机上。”

    “好的老大，现在就查。”

    孟夏挂掉电话。贺青转过，神平静看了孟夏一，不发一言朝西区走去。

    孟夏加快脚步赶上贺青：“白云，是你什么人？”

    “亲人。”

    贺青突然停脚步，转过看着孟夏，底似有波涛汹涌：“他喜女装，他喜和男人在一起，这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没有人去追究侵犯别人隐私的人，而把他当作嘲的对象？”

    孟夏垂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