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想过。”他说。
肖缓慢地了,脸上是一个自嘲的,预料之的笑容。
“看到别人的孩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要是我和肖能有一个孩就好了。”
“我希望他很像你。这样他会很聪明,很温柔,得也很漂亮。我会非常他。”
肖的还是低着,用掌心抵着眶,并不说话。
“但我不需要那东西来让我变得更幸福,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不满足过。”
尤金的呼声显得重了一些,略微的声音里带了一些颤抖。
“不要说什么你在夺走我的可能。我不想听一个给了我一切的人说这话。”
“也别说我会是个好父亲,因为难你不也一样吗?连米娜都那么喜你,这意味着我们就必须接受这个角吗?”
他大步地朝着肖走过去,握住了对方的手。那双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既然你没有办法想象成为某个大家的一员,那么就想象着和我两个人一起生活去吧。”
“我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
拥抱他的手臂几乎要将他的背脊折断,尤金却眷恋着这份痛。
弱而动摇的肖比平时看起来更像是人类,让他要命的喜。
在他的耳边,肖在反复地喃喃着抱歉,显得有些狼狈,显得有些慌。从他们相贴的膛,他受得到对方快速动的心脏,正在悄然向他透着隐秘的喜。
尤金闭上睛。
——你从来都没有试着改变过我,也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肖。你没有意识到吗?
——你只是全权地接受了我,然后用你所谓的自私又排他的方式,给了我最宽大的。
……
客厅里的照片墙在逐渐地变得满当起来。尤金选好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位置,将手里的相框展示给后的肖看。
“再五毫米,平向右/倾斜3度。”生化人即刻给了自己的答案。尤金回看了他一,抬手把相框丢了过去:“你来。”
肖欣然接过,完无缺地将相框固定在了正确的地方。
在那张照片之上,卡尔站在最后,像是小山一般箍着尤金和肖的肩膀,两人间是佐拉朗的笑脸。年纪稍小的米娜被肖单手抱在怀里,正在神地啃着自己的大拇指,而尤金前的米娅微微侧着仰着,了少女清风似的微笑。
而在照片之前,尤金伸手去,和肖的手慢慢握了。
——就这么一直创造回忆吧。
——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的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一直想写的一篇番外来着,希望你们还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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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番外五】学徒康尼
——我被捡回去的时候大概五六岁吧?
——那时谷仓星了好大的雪,师父的房一整个被埋在雪里,像是很大的糖霜面包。
——所以我就跑去他门前等日啦。当时我想,等我被烧化了,应该会像是面包上的芝麻碎吧?本没有想过会不会给鲁斯他们添麻烦,哈哈哈哈。
——不过我现在很幸福哦,尤金先生。托师父和鲁斯的福。
尤金低着,看着自己的脚躺着的男孩。男孩纤瘦而单薄,看形至多十岁,虬结在一起的发难以辨明颜,糟糟地挡住了一半的脸。过于宽大的衣服空地罩在这个孩的上,看上去脏而老旧。从衣服肩肘膝盖破看过去,是被尘土覆盖的肤,以及浅不一的血痂。
尤金蹙了蹙眉,觉得自己陷了一个相当矛盾的境地。他的前是逐渐透日光的地平线,而男孩在清晨的寒意瑟缩起来,发了模糊的呓语。
叮铃一声,有人在背后自推开了店铺的门。尤金回过去,对着后的生化人笑了笑:“肖。”
肖看了看他,再低看了看蜷缩在他们门前的不速之客。好了,这就是决定了,尤金。尤金这么想着,无声地了一气,准备从袋里拿终端,给镇上的治安官打个电话。
然而乎他的意料,生化人无言地蹲了来,然后轻而易举地将这个孩打横抱了起来,转慢慢向店走去。尤金“哎”了一声,表里是明显的怔怔,等反应过来了,只能抬去看肖的脸。
肖停住脚步,回看了他一,表很平静,并没有他预想的抵和敌意。
那双灰蓝的睛望向他的,仿佛是在温和地确认——这是你想的事,不是吗?
无法言说的意从徐徐地蔓延来,尤金一边一个微笑,一边在肖的背轻轻锤了一拳:“……你在耍什么帅啊。”
……
男孩被肖抬了店之,然后因为这样的动作慢慢转醒。是到了这个时候,尤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从天而降的访客。他自楼上拿来一条毯盖在男孩的上,也将一块面包放了对方的手里。在斟酌了很久之后,他才开问他,你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男孩的神很胆怯,在开前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回答了。他原本是燧石城里的浪儿,现在则在城外不的赌场黑市里讨着生活。昨天他闯了祸,被人一直追着,他不敢往燧石城里走,就循着反方向,一步步走来了库珀镇。
尤金还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肖已经平静地开了:“你是因为偷东西才被追的吗?”
他这样的问询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于单纯的推理。这个男孩的年龄和格都不足以他真的胜任什么活计,一个孤儿要想活去,偷盗是最常见的手段。
“肖……”
尤金想要去拦肖的话,男孩却已经先一步低了:“是的,先生。我肚很饿,所以我偷了一个保安的钱包。”
一阵无言的沉默。尤金看着男孩:“你要是饿的话告诉我,我再给你拿些吃的。”
在汤和三明治过后,男孩终于从结成一缕一缕的刘海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他周的所在。尤金在这个过程一直抱臂站着,这时终于开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男孩的睛亮了起来,带着一些试图隐藏的期待:“好的,先生。”
“……你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男孩张了张嘴,却在正要开时撞上了尤金的睛。那双金的睛很温和,很礼貌,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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