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一个能够收留我们的地方。”
“你可以留在我边。”
收了抱着尤金的手臂,肖用额抵着对方的前额,一边闭着睛,一边低声地重复着这句话。
在近乎安详的酸楚里,他想成为他的星星的容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您好,您的本日份神仙已经上桌。
因为昨天请假了没有更,今天更多一些。
几通知:
1.因为我喜的战队了S赛四,所有在这一章留言的小天使都会获得我手工发放的红包一枚。
2.上就换结局前最后一个地图了,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这一对,外加理解这一章里老的发吧。尤金这原则又求全的格的确不适合当星盗的……
3.多给评论吧,腰酸背痛的孩每天都在哭泣嘤嘤;w;
谢在2020-10-1617:34:49~2020-10-1817:00:54期间为我投霸王票或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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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尤金低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的正面和反面都经历了不计其数的伤,到最后却奇迹一般地没有留任何痕迹。
这双手最习惯的事是破坏——击向毫无防备的上腹,碎他人的颈骨,陷浸满血的刀柄。就算在其他的时间里,这双手曾经认真地修复好了故障的机械,唤醒老旧的舰船,也无论如何不能说是一双温柔的手。
它们常常被放在袋里,和金属的烟盒作伴。
它们不常被人碰。
然而在肖对他说“你可以留在我边”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帧画面,却同样是自己的这双手。
在那个场景里,他大概是要迎来自己的终途,正躺在铺着白床单的床铺上。肖坐在他的右手边,两手将他的右手地,地握着。他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肖的脸。只有那双手,那双被握着的手,证明到了最后的最后,依旧有人陪在了自己的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场景?他试着思考。他得到答案的速度很快——其他所有和肖在一起生活的想象,都好得像是假象。而在那样的假象背后,还站着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问题。
——肖最后离开了吗?
——有谁带走他了吗?
所以在对方给予自己偌大安的时间里,他偏偏想要快到自己即将死去的前一秒,向离自己还很远的未来,讨要一个现在还无法得到的答案。
而现在,他站在仅有他一人的房间里,低看着这双手。几个缓慢的呼过后,尤金将自己的注意力扯回了现,继续着先前自己的动作。
他弯腰,折叠起床边的衣服,将它们一件件放过于空的背包里。
在罗勒把任务给他的当晚,他将肖拥向自己时,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必须去的事——不最终能否完成刺杀那个少年的任务,他现能的事都只有一件。
离开裂号。
取决于任务的完成与否,他或许能够为自己赢来再次回来的机会。这样的境况虽然有些苦涩,但也意外的简单明了。毕竟对舰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来说,接这样的任务都不需要迟疑。事到如今,他和罗勒都心知肚明,和这艘船格格不的,只有他自己。
有快速的脚步声向着房间的门而来。尤金已经理好了轻若无的行,再转的时候,正好看到迈尔斯站在门边的影。
“不要去,”迈尔斯皱着眉看着他,面容里透真切的愤怒来:“罗勒的话只代表他自己,他不是这条船上唯一的规矩。”
对方上的怒火和自己此时的心距离太远,尤金平静地对着迈尔斯笑了笑。他没有把自己接任务的信息告诉除肖之外的其他人,但是为罗勒左右手的迈尔斯和法夏必定会有所听闻。他大概知迈尔斯会怎样劝阻自己,也知自己的决定不会因此而改变。
罗勒实际上并没有留给他选择的余地。
所以到了现在,他只是用怀念的神看着迈尔斯的脸。在他们初见面的时候,迈尔斯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现在,他们相对站着,距离那个瞬间已经隔了将近二十年。
在彼时,迈尔斯一边嫌弃地看着自己,一边用浸了温的布拭他后腰上新鲜的烙印。红黄相间的脓留在布上,他赤/着背脊,抱着膝盖坐在桶的前面,听着迈尔斯絮絮叨叨地抱怨。对方抱怨的容他已经全然忘记,却记得迈尔斯在察觉自己的颤抖之后,忽然改换了声音,低低地在他背后说着:“没事的。上就不疼了。”
因为这句话,他低,把脸埋到了自己的手臂之间。十二岁的委屈来得无声无息,变成了突如其来的泪意。红发的少年从一旁拿起巾,在满了温之后绞在他了自己的上。用沾的发和脸,迈尔斯帮他掩盖住了自己哭泣的事实。
……他二十年的旧友,他胜似亲生的兄弟。
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
尤金知自己其实不用说什么,只要保持沉默,就能等来迈尔斯的放弃。因此面对着迈尔斯来回往复的说辞,尤金仅仅是在最末说了一句:“我想带走你的那本诗集。”
迈尔斯抬起,脱力般地闭上了睛,然后在半晌过后地叹了一气。
“你想带走什么都可以。”仿佛终于接受了现实,迈尔斯疲惫地摇了摇:“你还缺什么东西都告诉我,我一并准备给你。”
……
回到房间的迈尔斯大步迈向了自己的床铺,从其的箱里翻了成捆的小熊糖。
在去见尤金之前,他便知自己的劝说不会产生任何结果,却依旧无法接受要再次和尤金告别的现实。可惜不论此时或彼时,能影响对方决定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尤金跟他要走了诗集。尤金说自己想要戒烟,所以想跟他拿一些糖作替代品。尤金告诉他,说已经决定要和肖在一起。
在听到第三件事的时候,迈尔斯的第一反应是松一气——有人陪着尤金的话,要比放这个人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太多了。这样安心的绪是压倒的,让他几乎就要忽略掉那份细微的酸楚。
在很多年以前,他也曾经把尤金称为“我的小家伙”。只是从某次看到尤金望向6号的神之后,他便非常自觉地把那个表示从属的代词从称呼里拿走了。
——是他过于无私了吗?
——还是自己从来都没有喜这个人到可以变得自私的程度呢?
他并不知答案。
不是谁以怎样的理由离开,无法再见的可能都切实存在。然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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