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没有听从她的劝诫,所以到了最后,只能睁睁地看着他最重要的人死在前。
经历过这些的人,不会想让别人重复自己的错误。
在冷静来之后,尤金又回想了一遍和薇诺娜的对话。关于这女孩得到“遗产”消息的途径,他直觉很有问题。毕竟真正了解“遗产”的人除了三将之外,只有他们的秘密队,这看起来更像是个带着恶意的谋。
而尤金没有忘记他之前是如何被骗的。
……
“将军,尤金给我来了信,让我转告您,‘他答应你’。”
约书亚的表看起来有些困惑,但还是忠实地传达了消息。
披着将军大氅的女人沉默了一瞬,然后平静地回复了一句:“请向他转告我的谢。”
然后她将背椅调转了方向,在约书亚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了一气。
……
是夜,科尔诺瓦,尤金的公寓。
肖看着面前那个没锁好的铁箱,陷了一怪异的挣扎去。
他只是偶然从书房的门经过而已,随便往房间看了一,便再凑巧不过地发现这箱的盖开了。跟尤金相了这么些时日,他非常知这个箱的重要;他不止一次地看见尤金从这里拿过缺了标签的威士忌,用油纸包装着的烟草,甚至是绝了版的重型托杂志。
这个箱里,似乎装满了尤金喜又宝贝的东西。
作为恋人型号的生化人,他知窥探主人的隐私是被严行禁绝的行为;然而又因为尤金不是他的主人,这个禁制并不会制的发。
所以他想要伸手去的话,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他。
肖心的斗争终结于变成午夜的瞬间。又一天过去了,尤金如果在一场落败,肖的所有记忆和都会在那一天终结。在这些尤金偷来给他的时日里,不再怎么丑陋卑微,他都想自私的再了解这个人一些。
对不起,尤金。肖这么想着,弯腰去,打开了那个箱。
第七章
铁箱里有一半的空间装着肖之前见过的东西——烟,酒,唱片和书,另一半的空间则被一个盖着盖的金属盒占据了。这个盒是刻意复古的样式,绿绿的盖上用浮雕状的字刻着“非凡曲奇”的字样,边角已经有了锈迹。
肖从来不知尤金是个嗜甜的人,但这的确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上了年纪的曲奇罐。他想象着孩童时期的尤金把这个盒悄悄地留存起来,只觉得酸涩又柔。
关于尤金的过去,他实在知的太少了。
已经了决断,肖打开这个盒的动作就少了一些迟疑。如果说盒外的东西准确地反映了成年尤金的喜好,这盒里装着的更像是尤金的少年时代——浪漫,琐碎,甚至幼稚。肖看见了几张从科尔诺瓦往返于犀湾的船票,电影的票,封存在陶罐里轻轻一摇会作响的砂,以及一首写在纸条上的诗:“如果陆地让你们失望了,就再回到星空的怀抱里来。”
这些细碎的东西拼凑的形象和现金的尤金完全不一样,充满着一少年人特有的多愁善。看着这些泛黄的事,肖觉得自己某隐秘的渴求被满足了些许,却也因为获得了粮,将空的分喂得愈发膨大了。
他捺着这样的绪,继续一样样的翻看去。到了途发现了一枚闪闪发亮的金属军牌,意识地便拿到了前来。
看清了上面的字样,肖有些诧异,因为那里刻着的并非尤金的名字。
伊斯“6号”帕尔默(Seis“No.6”Pal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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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此前从来没从尤金听说过这个人,只是这个人的姓和尤金一样,或许是尤金父亲那边的亲人也说不定。
面对着帕尔默这个姓,肖蓦然想起了尤金在给自己办假份时候的事。那时黑/市的伙计问肖要取什么姓氏,尤金见肖想不来,直接把他的姓冠在了肖的名字后面。
黑/市伙计当时的表还有些惊讶,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行事,多数还是于伴侣之间。
肖把“伴侣”这个词无声地咀嚼了一遍,觉得心一阵怪异的麻。他了一气,将盒里的东西一气翻到了最底。
在那里,他找到了一样意料之外的东西。
——在金属盒侧面与底边的隙里,夹着一张被裁切来的照片。遗留来的分上印着尤金的笑脸,气质介于少年和青年,约莫十八九岁的样。他的发比现在要更一些,穿着破旧的机车夹克,笑容看上去甚至会让人觉得甜。
如果说现在的尤金的气质是一把剑,不论鞘或鞘都因为大而令人心驰神往,照片上的尤金看上去则柔和了数分。他看向边人的神充满了依恋,清澈的睛里带着一天真的望,让人想要温柔地脏他。
肖的心脏几乎就要加速,只是在那血就要快速周转的瞬间,这份悸动偏偏被制地抹平了,变成了怪异的冷静。
在这不自然的的清醒,肖近乎漠然地想着,原来尤金也曾过这样的表。
那是某近乎于破罐破摔的心,让他毫不迟疑地把这张照片放了自己的袋,然后把这盒和箱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完地复了原。
是在转走向卧室时,他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让尤金的这个表的人,会是谁?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复数的电影票,两张同一天同方向的船票,和让他不解的那枚军牌。
能够同姓的的确不仅仅只有亲人,还有伴侣。
……
第二天,尤金坐在飞回科尔诺瓦的飞行船上,眉微蹙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座位的扶手,一边想着约书亚之前和他说过的一番话。
“守门人一蹶不振”,“将军的势力被压缩”——再结合着这回薇诺娜可能被的事来看,总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作为三将唯一立场鲜明的反战派,女将的势力如果正在被打压,难真的要开战了?
但是这可能吗?
联盟所在星系的宜居带里只有两个同源的人类政/权,联盟本以及“血联合”撒格朗。这两个政/权从建立伊始就冲突不断,没能爆发全面战争的原因极其复杂。女将所反对的“战争”即为和撒格朗的武装冲突,也代表了大多数民众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大小之外,这两个“国家”之间微妙平衡已经保持了几个世纪之久,尤金并没有在最近看到什么平衡溃败的前兆。
没能想绪,尤金只能把这件事搁置在一旁。
考虑到角斗的余波,他特意上了墨镜和帽。现在飞行船上没有人认他的份,他也能够放松地打量起周围的乘客。
带着孩行的家,穿着正装的上班族,将改造得七七八八的嬉士——以及坐在最前方,两个穿着黑见习士官制服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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