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对方重山识人的本事很是信赖,既然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也就不想再继续涉过问,转而问:“既然回来了,你可是已经有了打算?”
“打算倒是说不上。”方重山笑了一,“到都城一趟折腾的够呛,只想和小双儿一先歇息一段时日。”
即使是小夫妻俩到都城去,他们在风云药铺里住着的房也是由着小药童时时洒扫的,因此,小小的屋并没有因为无人居住而冷落蒙尘,反倒是净净的。
方重山与姜然一推门去,放手上的行李,痛痛快快的泡了澡浴,用不着费心神的收拾,便可以悠然自在的躺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
柔的床塌到底是比车上睡得舒服,方重山抱着和和的小双儿,蒙睡得天昏地暗,等再睁开睛的时候,掀窗一看发现天还是亮的。
门外候着的小药童听见屋里的动静,赶忙端着温来敲门,一见到方重山便抿着嘴笑:“方先生,您与小夫郎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这都快要赶上吃午饭了!”
听他这么一说,方重山才恍然知,原来这是睡过了晚上,又睡到日三竿了!
他接过药童递过来的温,察觉到肚有些空瘪,便又说:“劳烦再取一些心来。”
回到屋里去,小双儿果然还睡得正香,怀里被方重山拿棉填充的布老虎的满满当当。
方重山一连叫了好几声,没有把姜然叫醒,反倒是把窝在床底懒洋洋打哈欠的方火锅喊得神起来。
这只意外得来的小猫咪在风云药铺里过得如鱼得,生了一副好模样不说,因为惯会撒的,颇受小药童们喜,每日由着叶先生供给一日三餐,还能平白得到不少小零,一个半月不见,个没多少,整只猫嘟嘟囔囔的圆了许多。
小圆猫懒懒的拉了,虽说重重了不少,但还是轻轻松松的到床上去,一压在小双儿的。
光是坐着还嫌不够,一条茸茸的大尾摇来摆去,一脑的全落到小双儿的脸上。
姜然正着好梦,忽然觉得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的不过气,他迷迷瞪瞪的一睁,往前一摸,手的是一片茸茸的,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整个人猛一坐起来。
方火锅被他突然而来的大动作吓得一,“喵嗷”一声,圆的翻了个,又从床上了去。
小双儿憨憨地往床一看,抱歉的冲方火锅一合掌:“对不起啊,是我吓着你了。”
接着又糯糯的抱怨:“可你也不应该睡在我上,已经不是小猫了……你现在可是很重的!”
方火锅哪里能听这样的话,顿时蹬圆了一双漂亮的猫,凶的喵一声,甩着嘟嘟的胖尾,迈着小猫步,晃晃悠悠的跑到方重山前喵喵告状。
方重山不理他,只顾着将手上刚拿来的乎心递到姜然边去:“刚的心,先吃两块填填肚,等收拾收拾,咱们一回河歇村去看看。”
这是方重山很早之前便好的打算,趁着如今刚回来,还有些闲暇的时间,回河歇村去探望方家人与村里的一些知好友,报一声平安。
“刚好可以把都城里得来的芋带回去给他们尝尝。”
方重山从杜老汉手上得来了芋苗,之前因为小双儿失联,他本就没有心思侍,好在芋苗生来轻贱,即使好几日放着不,凭借着须上的一泥土和清到底是顽的活去了。
回繁城的时候,方重山当然不会将芋苗忘记,特意向陶瓷窑里的工匠师傅们讨来两三个残字的陶瓷碗,将小小的芋苗植在其间,一路上心照料,等到了风云药铺,小苗不仅活着,还抖擞神的又绿了几分。
费了些功夫将陶瓷碗里着的幼苗一直到宅院门的空地里,姜然已经将零零散散的件收拾妥了,笑盈盈的抱着猫站在门等方重山。
谢家的夫把方重山和姜然安全送回繁城后,没有任何停留很快便不停蹄的折返回都城去了,故而,方重山在路上拦了许久,总算是拦到了一辆愿意载他们到河歇村去的车。
送他们门的叶先生见了还不忘调侃,说方重山这是到大地方去了世面,如今连车都不愿意坐,单单要坐车了。
方重山一昂,顺着他的话往,用颇为夸张的语调说:“那可不!”
“大的坐回去才威风!”
其实,繁城里负责拉车的匹大多都是矮脚的品,壮壮小小的一匹拉着简陋的木车架,本就谈不上什么大,方重山无非就是想坐个新奇罢了。
车虽然不比车稳健,但脚力确实可以,同样的一截路程,费的时间反倒短了足足一半。
方城山与姜然最先回的是他们在独巫山脚住着的小平房间。
真要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很一段时间不曾回来了,但即便如此,门前的平地依旧是规规整整的,并没有因为没有人常住而疯野草。
想必,是林峰不辞辛劳,常常会上门来打扫。
门前的篱笆圈栏里,野和鸭混在一起养着,一个个看上去油亮,大腹便便,低看地上,还能瞧见不久之前才刚刚喂去的虾壳拌糠饭。
“多亏了林峰大哥照料,不然这些小小鸭一早就得饿死了。”
还没有去都城的时候,方重山就曾和林峰说过,要把平屋里养着的鸭送他吃,没想到,林峰不仅没吃几只,反倒是投喂的细。
方重山打开篱笆栏门,随意捞了两只看上去变硕大的鸭,兴兴的与小双儿嚷嚷:“走!咱们到林峰大哥家去,今天午可以有福了!”
姜然一看见扑腾翅膀的鸭,瞬间回味起烤烤鸭的迷人味,一双漂亮的睛锃亮,站直了,响亮的答应了一句:“好!”
山里消息到底比不上城里灵便,林峰又是一个独门独居的猎,和叶先生、蔡玄神医不同,他是压不知方重山回来的事,以至于听见敲门声来开门后,看见门站着的方重山与小双儿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
林峰将睛一再,双手抬起又放,等听见方重山憋不住的笑意后,才失声叫:“重山!小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是说到都城里去了吗?我寻思着没有大半年工夫都怕是回不来!”
憨厚朴实的猎,一面说着一面将方重山与姜然迎小木屋里来。
仲秋时节早已到了尾声,山里的天气更是严寒了几分,林峰一早便在屋里搭了火堆,烘烘的烤着火。
姜然衣服穿的单薄了些,缩着脖了屋,立即靠在火堆边上直搓手,细细的仰回答林峰的话:“昨儿上午才回来的,歇息了一夜,就立即过来看您了。”
林峰一听,笑得更开怀了,他抢过方重山手里拼命扑腾着的鸭,乐呵呵的笑:“蒋大哥最近到别的庄里替人赶车去了,没个十天半月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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