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在石崇关苦战日久,碰上士气正盛的端王军队定然是不可能战胜的。还不如趁端王的军队未归来提前撤退,因此才有了魏大将军在关隘上见到的一幕。
可惜,他们撤退已经晚了,或者说是明钰的军队来得太快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两军相遇,明钰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离开,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红,已经摆好阵型冲杀起来。夷人军队避无可避,只得着应战。
魏大将军大手一挥,“将士们,端王和谢将军回来了,夷人碰上他们只会一败涂地。咱们也冲杀去,不然军功可都被人给抢去了,到时候可别苦哈哈的叫苦!”
所有人都激动万分,哪里还有以往的疲累之态,一个个鼓足了气神,就朝着关外冲杀去。
夷人军队被两拨人冲杀得七零八碎,哪里还有往日得意叫嚣的模样?
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夷人军队彻底溃散四逃,即便是再有能力的将军也再不可能挽回颓势。
这场战争被后世称之为“石崇关大战”。绥西国右军的力量几乎被全歼灭,剩逃去的也只不过是零星散碎兵,难以成事。这是继明钰攻破王,歼灭夷人左势力之后的又一次大胜。
从此以后,绥西国一蹶不振,大燕边地最大的威胁解除。
日暮西垂,将士们打扫清理战场,又是一次大胜,俘虏夷人兵无数,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报!没有发现拓跋仞的人影。”
“报!有一队人前去追击溃逃的夷人,目前还没有消息。”
“报!我军抓获俘虏两万余人,匹无数!”
……
一条条的战报报了上来,成果甚佳,可惜的是夷人的王爷拓跋仞以及宋涟还没有踪影。
明钰挥手让人去再探,这两个罪魁祸首,绝不能让他们逃了。
许久之后,阿炳来,他的后是被五大绑的宋涟。原来混,宋涟跟着一小队人,被裹挟着逃了去,却被前去追击的阿炳给抓了个正着。阿炳知此人是王爷的首要目标,抓到人当即也不糊,立即亲自押送了过来。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还是在西岐走廊之时,宋涟与拓跋仞追杀明钰,那一战明钰的弩伤到了宋涟的脸颊,给他留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这一次,两人的位置却全然相反,一个胜者为王,一个败为阶囚。
明钰摇叹息,“宋涟啊宋涟,一个堂堂的南人,却为虎作伥,背叛国家,背叛百姓,实不为人。”
宋涟神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淡然一笑,“可惜,我没能凭借一己之力倾覆大燕。”
明钰闻言大怒,斥:“大燕有何对不起你的?你竟存了这等小人心思?”
宋涟抬看他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模样。
这时的明钰有些提太不值起来,“亏得太哥哥还惦念着你,没想到你却堕落成这般。”
宋涟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嘴讪讪,“你说谁?太?呵呵!”他像是疯了一般笑了起来,半晌之后才:“太只怕也不得我死吧?惦记,也只不过惦记我的这条贱命罢了。”
明钰摇摇,“虽然不知你与太有何瓜葛,但是太宽厚仁慈,不会与你过多计较。我这里还有一封太的书信,是嘱咐我见到你时给你的,现在看来似乎也没必要了。”
说完他从怀里那封信来,走到烛火前,一扬手,借着烛火将信燃。片刻须臾间便只剩一团飞灰。
宋涟的神一直落在那封信上,他盯着那封信在明钰手上化为灰烬,隐隐约约上面是太的笔迹:宋涟亲启。
他的有泪闪过,低瞬间已经将之全隐去,“呵呵,烧了好,烧了好!”
明钰回,盯着宋涟,“你犯的罪太理难容,你可知罪?”见他没有动静,冷哼一声:“本王会将你押送京,将你的罪名昭告天。”
“京?”宋涟嘲笑:“我本就是有罪之,大燕皇帝勒令我永不可京,就是怕我脏了他的地盘。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明钰闻言皱眉,却见宋涟嘴角溢一血痕。蜿蜒得目惊心,“你……”
“不劳王爷费心啦!宋涟自知罪孽重,难逃一死,我这一生命运人,可惜再也无法回去了。”
明钰急步上前查看,宋涟已经倒在地上大咳血,“我早就该死啦……早就该死了……没能死在大燕诏狱里,却死在异国土地上,呵呵,谁又能想到呢?”
他瞪大了睛,神渐渐焕散,似在回忆过去,又似在缅怀什么,最后神落在角落的一灰烬上。
他死不瞑目,到最后他也不知明烨究竟对他说得是什么。
明钰如何能不知,他俯,轻轻在他耳边:“他说,今生有负于卿,他有愧,望卿安好。”
宋涟总算闭上了睛,角似有晶莹闪烁,他这一生在脑海浮浮沉沉。少年励志要一日看遍安,到后来京城浮华相识相知,被人构陷,了大牢。
他怨过恨过,此时此刻到底看淡烟消云散了。人死如灯灭,过往皆是浮云,只希望来生个普通人,再也不相见,不相。
明钰叹息起,宋涟智计卓绝,又狠辣冷心,却不知他的遭遇也着实让人喟叹。是真的可悲可怜可叹!
明钰挥挥手,叫来属,理宋涟后事宜。他最后还是不忍心,将信容透给了宋涟,这信当初明烨给他,等碰到宋涟让他转。
只不过明烨到最后还嘱咐了一句,如果宋涟还恨他,这信也不必再转达了。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差错,怨怪谁都没必要了。
这些明钰自然没有提,让宋涟就这样离开也算是不错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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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谢宜修走了来,见到这一幕,已经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沉默了一瞬,静静立在一边没有说话,他不想打扰到明钰。
明钰抬看到他,刚刚还酸涩空落的心突然就被填满了。他眉弯弯,放宋涟之事,笑:“你回来了!”
谢宜修带了一队人去追踪拓跋仞,现在才回来。
他,“被他给逃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明钰并不惊讶,“逃了就逃了吧,如今绥西国大,他孤家寡人逃去也再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话虽这样说,到底有些忿忿不平,拓跋仞差害的他们全军覆没,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
他的大军染上了疫病,如果不是明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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