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如今的场面非常尴尬,大家都是同学,被抓到偷吃东西,几人都不知说些什么。
还好范纯仁来打圆场:“狄咏,你怎么样,不是说病了跟朱博士请了半年假吗,我还打算去拜访你呢,怎么突然来听课了?”
少年神冷漠,慢吞吞:“我大哥回家了。”
范纯仁被这没没脑的一句说懵了,狄大哥回家跟他来上学有什么关系。
“大哥回来,所以我装病被拆穿了,今天一早就被赶了过来。”狄咏面容俊,但量却大,此时神落寞,好像一只无打采的大型犬。接着转看向叶安:“我没有偷吃,这是我的座位,等把钱给你。”
叶安迷茫,旋即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错了,范纯仁在旁边,他第一天上学还不清楚,直接把盒放到狄咏桌上。
“咳咳,叶兄也莫要怪他,他在监有不少倾慕者,平时收礼收到手,估计以为又是旁人送的吧。”范纯仁忍笑解释。
叶安无语,这到底是学校还是粉丝见面会,大宋真是颜狗遍地走,摇:“无妨,也怪我自己糊涂,一吃罢了,钱什么的还是莫要再提。”
狄咏犹豫了,这不是他平时的作风。最后还是老好人范纯仁替他同意:“就这么说定了,叶兄你不知,我跟这家伙认识好些年了,他天生便是这张脸。他爹狄青狄大将军现在在延州跟西夏人打仗,家里没人逍遥的很,平日里只上半天课,还好狄大哥回来能治他了。”
狄青啊……得,又是个名臣之,叶安这些天已经麻木了,反正国监就这况。
接着范纯仁又介绍了叶安,狄咏虽然还是那副岭之的模样,但并未因叶安家境普通而轻视他,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看得狄家家教还是很严的。
待过了一会儿,天班的学生断断续续的过来了。上午学经义,叶安听得昏昏睡,环顾四周,发现大分学生都跟自己差不多。嬉笑打闹不说,几个好龙的直接开始搂抱,前面讲课的博士用书把睛一遮,全当看不到。
等到了午,就更加不可思议了,叶安怎么也没想到,国监竟然有骑课考试,说好的重文轻武呢?不过想来现在讲究“君六艺”,学箭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况北宋对箭的也很,人们对箭技能的认识更加刻。叶安在汴梁城市就不止一次听说过“锦标社”的人公开比赛。所谓“锦标社”,就是喜箭的人组成的箭组织,在大宋非常有名。
再说回考试,国监财大气,给学生安排的还都是真正的匹,虽然没多神骏,但也十分壮观了。
可这一切都与自己没太大关系,满打满算,全班竟然只有他一个人不会骑。老师都无奈了,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叶安去屋里坐着别挡路,待考试完毕后再慢慢教他。
垂丧气的回到教室,叶安再一次怀疑他到国监究竟是什么的,明显与周围格格不,难不成就这样浪费光?结果刚推开门便发现狄咏坐在座位上发呆,叶安踌躇片刻,上前:“骑课正在考试,你不去可以吗?”
谁知原本双目无神的狄咏一听‘骑’两个字立刻沉脸,冷冷:“不去,我不会!反正也是没用的东西,学的人都是傻。”
……神经病啊,叶安对突然犯起二的狄咏表示无语,随便他吧,左右与自己无关。
狄咏也知刚才的态度不大好,但又拉不脸歉,只得僵在原地,看上去有些懊恼。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拒绝了范纯仁一同回家的邀请,叶安照约定去帮朱老博士搬书。自从上次,朱谦仿佛发现了一枚优质免费的劳动力,时不时让叶安搭把手,秉着尊老幼同时也畏惧班主任的原则,叶安不好拒绝,只能苦笑答应。
等完活,天都有些黑了。为了赶回家,他快步从校场穿过,打算早回家。忽然听到校场有声音,好奇上前看了看,结果竟是狄咏。
只见其全神贯注,毫不费力的将弓拉满,接着猛的放开绷的弦。之后快速从背上箭篓拿第二支箭,第三支箭……连着七支箭在空并成一排,稳稳的钉在了箭靶上。有的箭甚至都刺透靶心,可见力之大。
“好!!”叶安忍不住声叫好,穿越至今,他还是回看见如此湛的箭法,跟牟县那些混吃等死的士兵本不是一个等级。
狄咏早就觉边有人,一见是叶安,便有些不自在。他本嘴拙,不太跟生人相,再加上之前那一,更是无法开。
叶安却没想那么多,激动:“这就是传说的七星连珠吗!也太帅了吧!神乎其技啊!”
被夸得有些不自在,狄咏别开,“都是不会动的死,没什么难的,多练练就能到。”
看了看被到对穿的靶,叶安在心疯狂吐槽,怎么可能到!两人再一次陷沉默。
好半天,狄咏才开:“适才……对不住了,说话有些冲。”
叶安微怔,旋即笑:“害,小事儿小事儿,我都没往心里去。不过你这不是会箭吗,怎么不去考试?”
狄咏皱眉,愤愤:“我不仅会箭,还会骑,打战,排兵布阵。但是我爹非要让我念书,与其在这劳什国监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延州冲锋陷阵。”
……闹了半天是学文学武的家问题。想也是,十四五的少年人哪有什么烦恼。不过虽然叶安文化平不,但在后世也曾听过大将军狄青被人因为宋朝重文轻武而被人排挤,估计是担心儿与自己一样吧,于是言安。
谁知狄咏反倒投来疑惑的目光,“家父虽说是员武将,但上蒙天厚,承同僚扶持,何来排挤一说?”
叶安扶额,果然还是年纪小,心思单纯,现在满朝就你老爹武力值够用,而且官位不,旁人当然乐于锦上添。但今后如果大,还能放过他吗?但现在告诉他这些也没好,于是叶安想了想,换了说法:“依我看令尊反而是对你寄予厚望。”
“何此言?”狄咏询问。
“你想啊,自我大宋立国以来,武将再能打仗也升不到哪去。所以才让你读书,倘若有了功名,你再上沙场,便是文武双全的谈啊。”
狄咏自小与父亲聚少离多,家里又都是男孩儿,辈难免有些心,忽略了少年的心理健康。他还是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细细品味后顿时觉得前豁然开朗。
难怪爹这么督促我,大哥动不动就打我,原来是这样,想来他们也是用心良苦,撑起狄家以后就要靠我了!
解开心结的狄咏向叶安行了一礼,“多谢提,倘若不是叶兄,在恐怕还要蹉跎许久。”
见简单的嘴炮就把对方说的心服服,叶安不由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堪称知心哥哥,“咳,无事无事,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好好考试吧,功夫这么优秀多可惜。”
狄咏郑重应,二人就此分别。
……
夜晚,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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