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没跟大哥说啊。”
“没, 没有啊。”
姜忘心想这小孩儿还是见外,慢悠悠:“运动会的事, 怎么不跟我们讲?”
亲运动会这事,红山小学没有举办过, 姜忘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但现在有这个机会了,肯定要陪着小时候的自己好好玩一把才行。
彭星望刚才听见他喊自己大名时就有张,把两周自己摸过的狗偷懒没写的作业急全回顾一遍,万万没想到事在这里。
“啊,是有个运动会,”彭星望没太明白问题重:“我还报名了四百米跑步和接力赛喔, 你和临秋哥有空可以来看!”
“星望,你陶老师跟我说,这是亲运动会。”姜忘淡淡:“不光小孩儿有项目,还有亲项目甚至是家之间的比赛——你是打算把我和你二哥都开除家籍吗。”
“可是你们很忙啊!!”彭星望着急起来:“我这边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来不来都行,真的!”
他生怕自己的小事打扰到他们,平时很少着急这会儿说话都有抢,以至于听起来像是普通话嘴:“哥你们不用为了我回来的,我一个人去运动会就够啦!”
“放你的!”姜忘怼了回去:“再这样小心翼翼地你哥扒了你的!”
小朋友呜了一声。
“我跟你临秋哥需要你这么见外的护着吗,不得多跟你一起玩会儿,知吗。”
彭星望愣了半天,分不清这是他们在哄着自己,还是真的这么想。
“……真的吗?”
姜忘这会儿想把手通过电话线伸过去他脑袋。
季临秋外许多时日,一听说有这样的机会也欣然赴约,两人在周三便先后回到家里,小孩开心地在家里蹦。
“这个是家报名表!陶老师说截止到比赛之前都可以报名!”
姜忘接过去先看了一圈。
“我报个五公里跑,再报个铁人三项好了。”
彭星望星星:“我到时候给你加油!”
季临秋接过表,饶有兴致:“还有多团项目,咱们三个一起去。”
第二天彭星望把家报名表上去,陶英启吓了一。
五公里跑全校只有三个家报名,里还算上一个期跑拉松的女家,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成年人报了。
姜老板居然这么要!
她一行一行看去,发现两男家还把亲项目全包了,每行统统打钩。
彭星望站在办公桌旁边,小心翼翼地瞧班主任的表。
他知别的同学都是爸妈来参赛,一直有担心自家两个哥哥不能来。
“好,我这边知了,”陶英启语气复杂:“你记得跟你哥说,这个五公里……跑起来容易拉伤,咱们重在参与,不必求。”
重是最后一句。
上班以后还天天锻炼的统共就没几个人,姜老板你自求多福吧。
彭星望很快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走了。
周六一到,实验小学跟过儿童节一样喜庆闹,校门还特意放了好几盆树,红橙黄绿的氢气球成串悬着犹如彩灯。
彭星望走在两个哥哥间,还是有忐忑。
别人都是爸爸妈妈过来玩,他这样和两个哥哥一起,会不会显得很奇怪?
结果还没校门,所有顾虑烟消云散。
像他这样况的小孩儿很多。
不仅有带着姑妈姨夫表哥来参加运动会的,还有不少带爷爷过来玩的小孩儿。
他们三个站在人之,没有任何特殊。
唯一与其他家上书屋已经有不少孩到不忘教育上课,校门买袋梅小糕的工夫就已经有十几个尖的小孩跑过来,声音洪亮的大声打招呼。
“姜校好!”
“季老师好!”
“季老师!!又看到你了!!”
“季老师呜呜呜我英语作业还没写完——”
以至于前排接待的老师都吓一,特意看季临秋上有没有学校的制服。
姜忘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学渣还有被叫校的这一天。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季临秋见哪个小孩儿都亲切温柔,唯独牵着彭星望的手,去哪儿都不松开。
彭星望看见其他同学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很骄傲又有脸红。
能被喜的老师牵着真好呀。
实验小学比红山小学要大两倍,后者只有一个四百米跑的石小场,而实验小学不光有八百米跑的塑胶大场,旁边还修了可以游泳的育馆,很是气派。
姜忘先前来这没仔细逛,走到后方才发觉这里的规模,有些慨。
“以前我在小学场玩,里面都是小石跑,那会儿跑太急一没留神摔倒,石都嵌伤里,得拿镊一颗颗挑来,后来还是留了好大一个疤。”
季临秋翻看着手里的宣传册,随意:“左边还是右边膝盖?”
姜忘习惯摸了一:“右边,当时校医就给了紫药,后来还是化脓了。”
季临秋步履未变,心却顿了一。
他给彭星望洗过澡,亲见着小孩右膝盖上有个疤。
最初彭星望还
在彭家辉那里养着,一年级上学期其他班有小孩故意在场上玩闹时抢走他的钥匙,星望急得直追,最后踉跄着甩倒在石跑上,膝盖刮掉一小片油不说,石还扎了去,了好多血。
那是他第一次对这个孩上心。
许老太太年纪大了,很多事不过来。
季临秋明面只是个副科老师,但其实也是那个班的副班主任,什么事都有小孩过来打报告。
他听说有小孩受伤,第一时间去了校医室,然后看到了灰土脸的彭星望。
小朋友明明泪鼻涕一大把,见到他还在笑。
“是我自己跑太快了,没事没事。”
季临秋走在姜忘和彭星望的边,在晴日朗风看着他们两人。
他其实猜到了许多,但没有一项可以说。
心里那个想法实在太奇幻荒谬。
一样的痣,一样的伤疤。
笑起来嘴角弧度如同一个人,错事了都会挠挠。
都喜吃桂米酒汤,都讨厌胡萝卜和肝。
姜忘闲时说过好几次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无独有偶,每一件他都能在彭星望上看到对应。
如果说那些全都是巧合,可那件大衣又该怎么解释?
季临秋始终觉得,这件事不会仅仅悬在这里。
迟早在某一天会突然尽数揭开,犹如晴天霹雳,又可能只是虚惊一场。
姜忘在张望指示牌的文字,找到他们的座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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