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得再好看,毕竟是男人,若不是有特别癖好,同之人对他的外貌没有特别青睐属正常。
赵珩是没有特别癖好,但是,第一近距离看顾依的脸时,他就移不开视线。
顾依邃的眸,分明的眉骨,似曾相识,而且,是有些年岁了的曾经。
刘公公端来一盅药膳伺候,说是西夏贡,赵珩问明是补气养,就说:“给王家送去一些,让顾依吃,顺便看他伤势如何?”
刘公公领命,派人去办,约莫一个时辰后就回来汇报。
“和离?”赵珩震惊,才不过几日之前,王药还一副对顾依志在必得的样!顾依不是得养一个月的伤么?王药这么狠心把人赶家门?
“顾依在哪儿?”赵珩问汇报的影卫,影卫答说敦宗院。
伤没好就去敦宗院读书?顾依该不是不要嫁王药,转而要娶郡主吧?
赵珩心绪起伏,无心看奏折,他原是确信顾依和郡主绝对不会成,毕竟没有王药,还有萧寅,萧寅这么喜顾依,顾依不能传宗接代,那当个妾也是不错。
无论如何,顾依不可以和皇室成员成亲。
啪!赵珩愤愤拍桌,梁上立即掉落一群影卫待命。
“把顾依带来见朕!”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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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苦难
顾依努力在天亮前把书抄完,他每抄一页就检查一遍,确定字都符合郡主的要求才接着抄,于是就无需重复检查,他还确保墨迹都了,才把抄好的纸叠起来,压好在桌上。
好了这些,尽很是疲倦,顾依最急着要的还是填饱肚,求生最基本的需求,就是吃啊。
顾依循着炊烟升起去找,很快就找到膳堂,小半时辰后就该放饭,不过这时饭堂已有人在用膳,看着应该是敦宗院的工人,顾依上前去问,说他是来学堂上课的学生,能不能先吃?
“可以的,拿你的牌去领吧。”
顾依持牌去领,膳堂一个事的看了他的牌就翻查一本,薄薄的本转翻完,板着脸对顾依说:“没有收到您伙费的记录。”
原来敦宗院吃饭还是得给钱,顾依愣了会儿便坦然,确实天没有白吃的饭。
“敦宗院请不请工人?我什么活儿都能。”顾依立刻想对策,活儿就有饭吃,那也是天经地义。
事的一脸不解:“你到底来上课还是来找工作?找工作的也不能随便闯来吧?”
顾依担心给误会,老实地说,“我没钱。”即为事实,顾依说来并不觉得羞耻,“能不能让我帮你们活儿,不用给我工钱,一顿早饭就可以了,多少都行,生米也可以。”
事的又更不解,“没钱的人怎么可能来这里读书?你说笑吗?”
这太难解释,顾依想了想,决定暂时放弃。
空手空腹离开饭堂,顾依找到井取喝再洗脸,他解开发带要把有些散的发扎好,发带抓在手上一看,见有金丝绣的纹,还缀了一颗小巧明亮的玉珠,顾依不懂鉴赏,但一般人不会用这么好的发带,他从前便只是用穿破的衣服撕的布条来系发。
顾依想起街市卖油条的大娘总是带着有十三四岁大的儿,顾依觉得应该可以用这发带和大娘换油条,这么打定主意后,他就从袖撕一布条把发绑好,跑到大门去准备上街。
门已经开了,陆续有学生来,顾依刚门就有人叫他。
“大公!”那人捧着个箱跑来,顾依认他是王家庄的仆人。
“少爷让我给您送东西。”那仆人说着,把箱递来。
顾依不敢接,他怕又是要他签名盖印的离书和休书。
“大公,您拿呀,这是少爷对您的一片心思。”
王药的心意……
顾依这更肯定箱里面是那些要和他断绝关系的书信,这么大个箱,也许还包括一些他遗留在王家庄的东西,有什么吗?衣服?不……自己的衣服全是王药给的啊,没必要归还,难……是要自己把上属于王药的东西放箱后归还?
顾依咬着牙,和那茫然的仆人面对面发愣。
“我……能不能……过几日再开这箱,你过几日再来?”顾依烦恼该如何到一件衣服穿。
“可以啊。”仆人答应,把箱给顾依,顾依只能接过。
“大公您照顾好,少爷一定很快就再让人来找您。”
顾依目送仆人离开,心里是难以言喻的纠结,王药次派来的人要是着他签那些书怎么办?继续耍赖?
箱有些沉,顾依觉得奇怪,但抗拒签书的心思令他始终不敢开,他把箱带回燕萍居,和他抄好的书一起放在桌上后就再离开,他必须赶吃饱赶回来上课,否则又会迟到,郡主必定会再罚。
顾依须臾来到街市,油条摊已经有满满一篦刚炸好的油条,大娘负责炸,那小儿叫卖,顾依趁着没客人的空隙上前去找大娘换,大娘瞅了顾依手上的发带,看一不够,她还凑得更近去看,困惑地说:“你和大娘开玩笑么?这发带是玉兰阁秋推的新品,是男女对的,我大儿就买了送媳妇,你这一条发带,大娘我卖一天油条也买不起,你若那么不想要,也别糟蹋,拿去当铺换银,再来跟大娘买油条嘛。”
一条发带也这么值钱?
顾依很是沮丧,值钱的东西王药也许会讨回去,他便是这么想才打消典当匕首和氅衣的念。
没办法,要吃饭,还是脚踏实地找活儿吧,顾依决定今日去找院教授,请教授雇他夜间打杂的活儿来换一餐膳,夜间活不影响白天读书,而且也等于有地方可以住,敦宗院那么大,随便一能遮风的廊庑都能睡。
如此想好,顾依就返回敦宗院,他在门外留意了,确定顾玖不在才匆匆去,来到燕萍居时,时辰刚好,郡主要他一早在门等,他回院去拿那些抄好的纸,发现不久前才放着的箱不翼而飞,四找不着,他的焦急化成庆幸,不见便好,王药次派人来讨,就说箱给偷了。
郡主来得准时,院门至燕萍居走不了多少路,她还骑着来,且竟然着女装,顾依看了一便不敢多看,若不论郡主人品,为女,她那无论何穿着都不掩英气的模样相当好看,顾依不知更多称赞他人相的词汇,好看,是他唯一懂得用来表达自己对一个人外貌的景仰,而他心目最好看的人,当然……
“抄了一宿?”郡主自上落地,来到顾依前,凑得很近,顾依想退又不敢退。
没想,竟是郡主自个儿退开,“啧。”郡主抬手在面前扇,“好歹洗个澡再来,浑一味儿。”
秋天凉,顾依只有昨日挨打和罚站时了些汗,他检查过自己,不是特别难闻,但郡主贵,嫌弃亦是正常。
“给你半个时辰,去换衣服,带把琴回来,今天本郡主要考你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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