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狸所说,顾戚顾霸娘亲来自杞县的吕家村,吕家村本来很是贫穷,但了一个大官,那位大官数年前回乡,大钱开垦田地、修路盖房,改善村民的生活,村现在人剧增,要找人已不是那么容易,也许可以去请那位大官帮忙。
姓吕的大官,会是谁呢?王药一时没绪,但总得跑一趟,到了再打听吧。
坐车到杞县最快得两个时辰,王药打发走了老狸,带弟弟们在最近的驿站吃顿,他告诉弟弟今晚可能要在外边过夜,弟弟们没有异议,除了顾霸似乎有些害怕,顾尔和顾戚都雀跃,果然男孩就是往外跑。
“霸儿不怕,杞县有好玩好吃的东西,王大哥给你买。”王药搂着这最小的弟弟安。
“王大哥没回去,谁给大哥喂药和上药呢?”顾霸眨着那汪汪大,如王药所料的,弟弟最记挂的终究是他们的大哥。
“你大哥啊,不吃药不上药都没大碍,他只要不去妖,就能延年益寿。”王药说。
阿嚏!
刚刚跑过驿站的一辆车里,顾依觉鼻,打了大大一个嚏。
“凉啊?”赶车的萧寅问,脱氅衣往车里扔:“穿我的。”
茸茸的衣领蹭到顾依鼻,使他又用力打个嚏。
“驿站刚过而已,回去喝酒怎么样?”萧寅放慢车速。
顾依探来,把萧寅的衣服归还,“不是凉,就是鼻,别慢,你赶快一些。”
“还快啊?不会震散了你吧?”
顾依无奈望天,“快,我用跑的都比你快。”说着就转钻回车。
萧寅盯着往里钻的人,手得就想扇几掌!
☆、逮捕大哥
王药听说杞县繁荣可比京城,农畜业发达,号称原粮仓,此外也盛产杞柳,民间制造的柳枝编织类琳琅满目,观又实用。
城不久就经过市集,沿途人络绎不绝,王药带着弟弟落车步行逛市集,他给弟弟买了好吃的,而后驻足在一售卖编织的地摊,挑了几个好看的篮。
顾尔向老板讨到好价钱,王药夸弟弟本事,付钱后就带弟弟回车,问着路来到吕家村,过得村,所见果然如老狸所言,吕家村的路面平整,房屋规划整齐,家家有升起的炊烟,小孩无忧无虑在屋外玩闹,看着就是个自给自足的和平村。
王药问一个挑着扁担走来的大汉,村里有否归乡的官员?大汉立即就答:“你说太尉大人啊!”
王药一惊,他以为老狸说‘大官’只是随的夸大,没想到竟然是太尉?真的吗?姓吕的太尉……他思索片刻,就想起是申国公吕琛,这位大人的确算是个好官,然而作风过于保守,在与西夏议和方面让步太多,消耗银两和布帛过,加重朝廷财政负担,那是十几年前的事,王药最近才听后来人议论,说当时被指派为使臣的现任府尹李彦,以及萧寅的父亲萧儒,很是反对吕琛,一度致使皇上罢免其相位,但旋即又复任。
王药知官场复杂,后人评论不得准,吕琛究竟是好官还是臣,王药自然无法判断,反正这对他来说不重要,若吕琛官威太大,不愿给予他帮助,那他亦不介意多些时间四去打听。
扁担大汉地给王药带路,车缓行须臾,来到一柳树包围的幽静院,大汉在门喊‘小桑’,很快就有个十几岁的书童模样少年跑来,大汉告诉他说有人找太尉大人,王药正要上前,顾尔就率先过去,态度有礼地和那书童说:“我家少爷自京城来找人,希望得到吕大人的帮助。”
王药对二弟的态度很是满意,但他不喜二弟对人称呼自己是少爷,应该说兄才对。
求助于人不能不坦诚份来意,王药牵着顾霸趋前,顾戚跟在后边,王药向书童报上姓名,简略说明顾戚顾霸是来寻。
书童听过后答说:“大人正在会客,我得先请示大人,公请在亭稍候,我一会儿来给公回话。”
那亭在一柳树,石桌面刻有一段诗词,‘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夫先路!’,是王药喜的诗人屈原之作,前几日他便要顾依背了这诗作,还给顾依讲解诗人的国怀,顾依却是没有,王药无奈,但也觉得相公纯真,喜便说喜,不喜便不掩饰一脸的索然无味,毫不暧昧作。
“王大哥,那里有车。”跑远了的顾戚忽然从树上来,指向不远一树丛,王药仔细看,果见得有另一车,是赶路用的小车,为了确保行驶速度,车很是固,车没有多余的设备,没法坐得舒服,一般都是官兵或信差在用,他猜想吕琛在见的客人可能是官府人。
书童大概一盏茶的时候就回来,说吕大人暂时无暇接见,为不耽误王药找人,吕大人让书童带王药去村里宗祠找几位族老问,王药认为可行,常住村的老人家知的也许更多,于是就让书童带路离去。
车行一段距离后,王药见骑着跟在车旁的顾戚频频回,就把他叫车里来问。
“有人跟着我们。”顾戚这么说。
王药怕是歹人,心里在意,但顾戚接着便讲:“那人轻功法和我的一样。”
顾戚的武功是顾依教的,顾依的武功是自己练起来的,没有师承,自成一格。
王药灵机一动,那停在吕琛家外的另一辆车,和顾依官署用的车是同款,那车当然不止殿前司有,萧寅那里也是有的。
好哇。
王药挑眉,对顾戚说:“去看那人是谁,要是你大哥,就把他抓来。”
顾戚瞠目,“大哥怎么会来?”
王药哼鼻,“我等他自己解释。”
X
半辈在官场殚心竭力的吕琛,自告老归乡就过得很是恬静,他膝女都已成家、定居京城,发妻因病过世,他无意再娶,孤一人回到吕家村,未有钱大修祖宅,只心照顾屋外原有的柳树,年复一年,便打造一片好看的院。
萧寅和顾依穿过院看见那简陋小屋时颇诧异,以为找错了人,后来,一鬓发银白、举止文雅雍容的老者走来,萧寅立即鞠躬参见,称太尉阁,顾依见状连忙跟着拜见,有那么一瞬,顾依发觉吕琛惊讶地瞪了他。
“好、好,来,坐着吧。”吕琛走到屋外一圆形石桌旁坐,桌上已有茶,他亲自倒茶,面上表淡漠,顾依怀疑刚才也许是看错。
石桌旁就两张石凳,吕琛坐一个,另一个两人并肩能坐得,萧寅望一顾依,顾依打让他坐,萧寅挤眉,顾依觉那意思应该是‘要坐一起坐’,顾依就龇牙,想表达坐个啊,石凳那么,我坐不了!
“大人,我们站着就行。”萧寅转向吕琛,呵呵笑着弯腰。
吕琛把两杯茶推向前,“无需这么见外,我和你爹是称兄弟的,坐吧,跟你来的这位听说是好友?那也不用多礼,赶坐。”
话都这么说了,顾依着实无奈,他刚才在外就已埋怨萧寅为什么非要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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