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您请去吧。”
王说罢,领着其他人尽数退。后殿门阖上,没灯的大殿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透过窗纸映来的一黯淡月光,在地上投斑驳光影。
谢朝渊站在原地没动,四年上征战生涯锻炼得他五更加锐,不但很快适应了黑暗,还在这近似诡异的沉寂里辨了谢朝泠轻微的呼声,他就站在自己后门边。
谢朝泠不声,谢朝渊也不声,就这么僵持住。
许久,谢朝渊一声轻笑:“陛,您夜召臣,不太合规矩吧?”
再之后他察觉到有一双手自后覆上来,抱住他的腰,在他前轻轻挲,久违的声音就在耳边,漾着笑意:“朕的卿卿比从前更大结实了。”
谢朝渊住他越摸越过火的手,哑:“陛也比从前孟浪了。”
再回过,用力抱住了谢朝泠。
第86章 “只要有我在一日,大梁便有你的容之地。”
安静相拥许久,彼此的呼和心的声响愈发清晰可闻。
谢朝泠稍稍退开些,抬手慢慢抚上面前谢朝渊的脸,大殿没有光亮,他看不清楚谢朝渊面上神,但黑暗那双盯着他的睛却格外灼亮。
“瘦了。”谢朝泠轻声笑。
不但是瘦了,还摸到了一脸胡渣邋遢,连都比从前糙得多。这小混在西戎那边一日复一日的经历风日晒雨淋,只怕不修边幅惯了才会这般。
想到这个,谢朝泠免不得有些嫌弃。
谢朝渊捉住他的手,咙里笑:“没办法,在西戎吃不好睡不好,日夜思念哥哥,不瘦才怪了。”
“难怪别人说你油嘴。”
谢朝泠轻嗤,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凑上去亲他。
亲吻先是浅尝辄止,谢朝渊不动,由着他的皇帝哥哥主动,谢朝泠柔的贴着他一一厮磨,再轻轻一咬,尖慢慢抵来,在他齿间搅。
谢朝泠不疾不徐的,不时轻咬两他,将他原本燥的濡。
半晌,见谢朝渊依旧没反应,皇帝陛终于失了耐,气馁:“六弟,你给面吧。”
谢朝渊抬手,掌心隔着衣料谢朝泠后腰,再往上,用力住了他后颈。
反客为主。
炙的霸蛮横地挤齿间,属于谢朝渊的久违了的气息铺天盖地而,却将谢朝泠原本略微躁动的心绪逐渐抚平。
谢朝泠的尖亦被咬破,吃痛之呜咽了一声,谢朝渊不为所动,依旧将他揽在怀,一再地亲他,直到彼此的呼都变得急促。
谢朝渊略一弯腰,轻松将谢朝泠抱起。
小混的力气比从前更大了,谢朝泠迷迷糊糊地想着,就听谢朝渊在他耳边笑问:“哥哥的龙床在哪里?”
“……往前走,左侧屏风后。”谢朝泠糊答。
被扔上御榻,谢朝渊的气息重新覆,谢朝泠主动启开。
比先前更烈缠绵的一吻,再次分开时,息声也更重。
谢朝泠阻止了谢朝渊撕扯自己衣裳的动作,轻啄他角,哑声提醒:“你去盏灯。”
谢朝渊沉声笑:“陛不是夜里不喜光亮,不让人灯的吗?”
“别贫了,去盏灯,我想好好看看你。”谢朝泠持。
谢朝渊又亲昵蹭了蹭他鼻尖,这才放开他起。
他不止了一盏灯,挨个灯慢慢着,与从前过许多回的那样。谢朝泠躺在榻,也像从前那样偏看他。逐渐清晰的光影里,谢朝渊大的形映谢朝泠。
确实了、结实了,谢朝泠想着这小从前就比他一些,如今只怕超了有大半个。他们分别时谢朝渊才十七岁,四年过去,如今的谢朝渊已经从小狼崽彻底成成一威风凛凛的猛兽,还沾了血,即使自己是九五至尊的帝王,都未必盖得过他的气势。
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鼾睡,可那个人是他心的特克里,所以他不介意,甚至还有吾家有终成的喜悦。
谢朝渊完最后一盏灯回来,靠着谢朝泠坐,在满殿火光垂眸看向他。
谢朝泠与四年前几无变化,稍稍瘦了些,气比那会儿病恹恹的却是好了许多,看来他这几年确实有好好调养。
此刻谢朝泠笑的眉目在烛光格外柔和,甚至带上了些勾人之意,谢朝渊这才看清他只着了一件衣,发披散,被他随手勾起一缕。
“哥哥没怎么变,还和从前一样好看。”谢朝渊低声呢喃,痴迷盯着人。
谢朝渊笑了笑,又抚上他的脸:“你倒是变了不少。”才觉谢朝渊不是瘦了,是随着年岁渐廓线条愈发分明,再无半分少年人的模样。
“六弟这副样我都不敢认了。”谢朝泠笑叹。
“哥哥觉得我这样好吗?”谢朝渊看着他问。
“比以前更英俊了。”
谢朝泠低声音,不释手地抚谢朝渊面颊。从前他就觉得谢朝渊得好,小时候漂亮得像个瓷娃娃,年少时颇有几分雌雄莫辨的俊,如今才真正是个天立地的英俊儿郎,哪怕满嘴冒的胡渣,肤也黑了许多,都是好看的。
谢朝渊沉声笑,笑满是愉悦,他俯,再次蹭了蹭谢朝泠鼻尖,亲吻落上去。
“哥哥比以前要诚实得多了。”
谢朝泠被他亲得鼻尖一阵,偏避开,哑:“你将衣裳脱了。”
谢朝渊啧了声:“原来哥哥比我还猴急些。”
谢朝泠:“我要看看你。”
见谢朝渊不动,谢朝泠撑起,自己去解他的衣裳扣。这人一西戎装扮,谢朝泠有些不顺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几年自己派人送去的衣裳,他或许都没机会穿。
“我叫人给你送的东西都用过了吗?”谢朝泠问。
谢朝渊看着他笑:“哥哥一片心意,自然要用的,就是那些衣裳,除了贴穿的,外的只能先收着。”
“那都要烂了。”
谢朝泠略微可惜,不过如今谢朝渊回来了,他会给他更好的。
于是不再说,一件一件将谢朝渊衣衫脱,了里比从前健壮结实得多的。
除了当年自己刺在他肩膀上的那刀疤,谢朝渊上还有一些大小伤痕,最明显的是左侧腹的箭伤,谢朝眸光一滞,指腹挲上去,沉声问他:“这怎么的?”
谢朝渊不以为意:“被人偷袭。”
“什么时候?”
“两年前。”
谢朝泠想了想,又问:“是与西北军共同兵那回?”
“嗯。”
两年前,谢朝渊合西北军收回大梁在边境的失地,战事结束后胜果拱手让给大梁朝廷,他自己只要走了一些羊犒赏众,自那之后所有西戎人都知了他依旧心向着大梁,他的境变得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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