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去!”
打发了赵贵妃,谢朝泠安抚皇帝:“听闻二哥现还昏迷不醒,贵妃娘娘也是心切,父皇勿怪。”
他不说还好,一说乾明帝更生气,谢朝溶那厮又蠢又毒,就是赵贵妃教来的,落到如今这样,他这个父皇的自然说不活该,却实在气怒难消。
“不知所谓。”
丢这句,乾明帝大步去了隔殿,谢朝泠跟上。
皇帝和太门,众阁官员立刻收敛了各异神,没有当着皇帝面表来。
太后寿宴那日别发生这么大的事,再怎么压着风声,大多数人该听说的依旧听说了,就只是昨日陆王的人来指证谢朝浍、谢朝浍已经被看押这事,他们先前还确实不知。
乾明帝今日叫他们来,是要将给沈氏的最终判决发,顺便商议对先前一系列事的置。
除了沈家人,其他官员也要问罪,广储司主事已死,里同样要整顿。
众人当便听明白了,皇帝这是不打算让沈氏一力承担事,要从轻置沈氏,将罪责分去。
“至于有拖欠广储司税银的,朕给他们一个机会,两月之将从前欠的数目全数补齐,朕便不与他们计较。”
“周思明虽之前查账不尽心,但后将功补过,翻了沈氏的旧账,总算没有辜负朕信任,如今人手空缺,由他暂代尚书一职吧,其余空来的位置,你们跟吏一起酌择人填补。”
“还有件事,昨日有人与朕弹劾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其善,说其不侍亲母,将年逾八旬的老娘丢在乡间不闻不问,经查事属实,不孝之人、不堪为仕,即日起革去官职、放西南。”
“再有便是,上个月銮仪卫总因病乞休,城卫军统领常珂本就是銮仪卫,由他去接替銮仪卫总一职吧,至于城卫军统领,由赵国公世接任。”
皇帝几句话将先前悬而未决的所有事都了决断,还叫人挑不病来。一众阁大臣各怀心思,到底没有提异议。
拖欠的税银本就该还,再给两个月时间已是皇帝宽容,这谁都说不得什么,至于那些王公勋贵之后如何骂街,却与他们无尤。
另者,谢朝淇被皇帝训斥罚回府闭门思过之事已经传遍,那八个字的评价基本绝了他的前程,周思明是谢朝淇准岳父,皇帝只让他暂代尚书就是在敲打他,从此他只能听从皇帝差遣,若再有不该有的心思,这个代尚书随时可能成为一场空。
再有,翰林院侍讲学士张其善就是先前带针对弹劾太的那个,皇帝随便找个由将人革职放,摆明了是恼了翰林院那些人先前的行径,再不知收敛,被杀儆猴的张其善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场。
至于将常珂调为銮仪卫总,让赵国公世接替城卫军统领,却谁都没想到。銮仪卫负责皇帝车驾仪仗,在前朝时是比廷禁军侍卫更近皇帝的贴护卫队,但因本朝开国时发生过銮仪卫兵丁刺驾之事,如今这支卫队已沦为彻彻底底的礼仪队,被禁卫军踩在脚不能翻,常珂调过去他必是不愿的,可偏偏皇帝说,接替他职位的是之前因东山围场之事赋闲在家已久的赵国公世。常珂也是赵氏一党之人,如此便是他们事,皇帝这么,分明就是要分化赵氏党羽。
被召来议事的阁官员退,谢朝泠还在思索他父皇的这一圣旨的用意,乾明帝忽然与他:“你的太妃人选,朕已经帮你敲定了,吏尚书左幼女年方十五,温柔娴雅、秀外慧,堪为良,过两日朕便会正式旨。”
谢朝泠一愣。
这个左也是赵氏党羽的力量,赵氏父还图谋着借他的手安自己人,好趁这次机会掌控住,皇帝非但不打算叫他们如愿,更是铁了心要将赵氏党羽敲散。
见谢朝泠神反常,乾明帝:“朕已经叫人去帮你相看过那小娘,人确实不错,你应当会喜,左若是听话,日后大可以抬举他,若是不听话,该怎么置怎么置,也不必有所顾忌。”
谢朝泠垂眸掩去绪:“……儿臣领旨。”
从皇帝来,谢朝泠在廊停步站了片刻,看到这园也有开了的琼,想起那日在寿宴上谢朝渊说的一起去琼华岛看琼,心略复杂。
“备艘船,……孤想去趟琼华岛。”
太殿如今总是这样想一是一,廖直早已习惯,没多问,直接命人去备船。
登船上岛,这琼华岛在北海,岛上清幽,只闻得日鸟鸣声。
琼开得四都是,洁白如玉、风姿绰约,且香醉人,谢朝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从前却从未觉得这地方与别有何新奇不同。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好似在赏景,又似心事重重。
“殿?”
廖直喊他时,谢朝泠已经停步在一簇开到面前来的琼枝前,发呆半晌。
谢朝泠回神,随手摘枝,想了想又多摘了几支在手,挑的都是开得最灿烂的。
“走吧。”他。
特地来这岛上逛一圈,就为了摘几朵吗?
廖直有些无言,但不敢多嘴。
午,谢朝泠才又去看了谢朝渊。
谢朝渊恢复得很快,当然这是谢朝泠自己觉来的,在人前,甚至那些太医前,他始终装作伤痛不堪,一会儿喊这疼那疼的,偏又不肯好生吃药。
昨晚分明龙虎猛,若非如此,谢朝泠都觉自己要被这小畜生骗了。
谢朝泠门,命人将摘来的装瓶。
谢朝渊瞥了一,笑问:“太哥哥这是哪里摘的?送我的?”
“早上去了趟琼华岛,这开得还不错。”谢朝泠语气平常,仿佛只是心血来去转了一圈,又随手摘了些回来。
谢朝渊看着他,笑得意味:“是么?”
“不是么?”谢朝泠淡。
“太哥哥说是便是吧,可惜我如今这病恹恹的,也不能自己去看,总算太哥哥还记得我,特地给我摘了这些回来。”
谢朝渊这语气听着实在欠揍,谢朝泠也只是笑:“六弟不说孤都忘了,那日六弟说要去琼华岛看的事了,不过六弟这副模样,确实哪都去不了。”
言之意,你活该。
你来我往互相讥诮了几句,谢朝渊伸手将谢朝泠拉过去,攥他坐:“太哥哥有心了,多谢。”
这句倒是说的真心实意。
谢朝泠心里那气顺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给孤老实。”
谢朝渊捉他手,在边亲了一。再叫人将那瓶送来,顺手捻一支,在指腹间转了转,笑勾起角:“那太哥哥可知,这琼,只送给心之人?”
“没听说过,”谢朝泠不以为意,并不被谢朝渊唬住,反而一本正经教训他,“六弟有空还是多念些正经书,少看那些满纸荒唐言的词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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