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空念 - 分卷阅读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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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戈条件反:“我错……”

    莫望尘竟也开:“抱歉。”

    他把空坛又埋了泥里。

    岑予月气也消了,撇撇嘴:“你倒是舒服,可把宋臻害惨了。”

    莫望尘疑惑地看向他,似乎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兴许还不知岑予月的宋臻到底是谁。

    岑予月把金石的事说给他听,“所以你那块石真的这么厉害?”

    莫望尘看了他一,答非所问:“我十年前就不再铸剑了。”

    宋臻的那把剑是他的旧

    岑予月眨眨,不知他说这个什么,莫望尘却突然起,带着他们往山谷里走去。

    有滴沿着漆黑石来,在一旁聚成条小溪,外面正暑,这里却越走越冷。

    石路崎岖,严戈扶着岑予月走了一会儿,见莫望尘还没有停的意思,岑予月终于放弃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尊,老老实实地让严戈背他。

    直到他们到达一座巍峨雪山,山脚石门后显,迎面有罡风袭来,四周竟密密麻麻的全是剑锋,有神兵有废铁,像一座肃穆剑冢。

    莫望尘很快收去剑阵,沿路上灯烛,接着带他们去,里面修砌得很心,连隙边角都被人仔细填补平整,防止汽渗

    岑予月突然听到一浅浅的呼声从传来,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心有所,从严戈背上来,发疯一样往前跑去。

    路尽是一间冰室,央放着晶似的冰棺,里面躺着一个人。

    是谢几辰。

    他面容灰败,若不是还有微弱的起伏,当真像一,岑予月地抓着严戈的手,泪掉个不停,他不敢相信自己模糊不清的睛是不是真的看见了谢几辰,活着的谢几辰。

    严戈拿着帕给岑予月脸,反复告诉他没有认错。

    莫望尘沉默片刻,突然:“留来住几天吧。”

    他说完就去了。

    岑予月凝望许久,缓缓伸手却不敢碰到谢几辰,他的呼太微弱了,仿佛连这么一碰都经受不起。

    岑予月手指僵了僵,转而拿起谢几辰枕边的一只木梳,是断的,另一半被人掰走了。

    严戈叹了气,把满脸泪痕的岑予月抱怀里。

    启周有一民俗,若结发侣因故早折,未亡人就要把他们成亲时用的梳分为两半,一半随葬棺,一半留存对方青丝几缕随携带,以示此生不忘结发

    莫望尘在哂亭的上又添了一笔新痕。

    他的确在十年前就不铸剑了,金石磨成了粉,谢几辰却没有醒,他等了十年,谢几辰始终没醒。

    直到金石的作用开始消退,谢几辰的手掌变冷,四肢渐渐僵,除了心什么也不剩的时候,他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那块石本就没有生死人白骨的神效。

    谢几辰没醒,他醒了。

    他安自己,这十年已经是赚了,谢几辰这样的人,若是活着本不会老实待在谁边十年。他会四招惹是非,会肆意与别人玩乐放纵。

    ……却也会笑会疼,会带着他的傲气,风潇洒的活着。

    最后好像还是亏了。

    年轻时不该太早相遇,也不该太晚重逢。

    谢几辰当初就是年轻过,状元郎京来昭西,没半仕途不顺的苦闷,还乐得山逍遥,寻问柳,又太傲了,不眠不休了三日来解他的晷影阵,爬上山来却只为折崖上一枝桃

    三月烟雨里,少年人侧帽簪,偷来松醪酒,合衣醉倒亭,浑的俗世烟火气,唯独那双收尽山河灵秀,他又毫不吝惜,糟蹋得尽剩一抹轻佻意。

    惊才绝艳,月

    折他的,喝他的酒,还要在他的亭里题字,惹得四周都染上他的张狂论调。

    莫望尘心无旁骛,独论剑,却也只换得他一声哂笑。

    何为

    天地无边,上有山川日月,有草木众生,横千古纵八荒,唯此心随意动,可望云霄观沧海,须弥乾坤襟怀。

    莫剑仙坐忘轻尘,在哂亭悟了山风意,解世,而世上再无谢几辰。

    ·

    三日后,严戈带着岑予月从冰室回来,莫望尘在亭打坐,是他习惯的那个位置,却没有闭,一直看着他们过来,似乎是有话说。

    严戈规矩行礼:“莫前辈。”

    好不容易逮到他,岑予月连忙把事代了:“楼主让我将赵霜寒的剑给你。”

    莫望尘,岑予月又问:“你是怎么找到我师兄的?”

    当初岑予月和孟棠时翻遍汴京都没有找到谢几辰,而且替换他的尸形面貌都与他极为相似,若不是岑予月在,旁人本看不端倪,这件事的人手段非常明。

    岑予月陡然惊醒:“萧致远是你的人?”

    莫望尘摇摇:“不是我。”

    “是晏风?”

    莫望尘这次缄不言,岑予月垂,汴京朝堂本就各势力盘错节,得很,也只有严戈这才不会玩那些弯弯绕绕。

    岑予月回过神来,表严肃:“那你又为什么突然要闭山封炉?”

    莫望尘顿了顿,低声说:“你们该走了。”

    “你是不是要……”

    “予月!”严戈摇摇,示意他别说去。

    风过林木,山树叶摇响,夏末秋至,过几日该落雨了。

    莫望尘突然朝他们笑了笑:“岑予月,你该兴。”

    岑予月从未见过他笑,如今见了却更加难过,他没有被安到,反而像堵了块石一样,心钝痛,无计可施。

    “我去求我师父,她有办法救师兄,我……”

    莫望尘闭上,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如果有办法,他也不会空耗十年无果。

    岑予月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严戈行把他带走,莫望尘仍旧一动不动地沉默着,像是和周遭死寂为一

    群山环绕的洗剑崖就如同一个大的,黑漆漆的棺椁。

    “别再记错我的名字。”他们离开前莫望尘最后开说。

    别后相思空一,重来回首已三生。

    是守望,是痴妄,唯独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谢几辰:喊你给我加戏,就是把我加成植人?

    严禹岸:知足吧。

    孟槐序:你猜要是你没成植人,他在山底挖这么大个房间是要什么?

    谢几辰:!

    作为社畜每天起床都不得自己可以成植人。

    再写一个番外吧,猛男挠,写谁好呢

    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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