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空念 -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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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是喜看星星,但现在喜看月亮了。”

    晏重寒弯腰把他袍角不小心惹上的灰拍去,把人拉到净些的地方,“那边脏,我去翻就行。”

    孟棠时拿严戈画的图纸,“这是朱雀符背面的星图,应该现在昌平年,我想找到这个星象。”

    有了时间就好找得多,没一会儿晏重寒就翻到了。

    “昌平二年夏,荧惑收芒炎。”

    孟棠时眉微皱,又听他接着念:“同年五星顺行。”

    晏重寒回笑了笑:“五星更司不祥,应节守不为殃。”

    这是启周一首童谣。

    孟棠时顺:“月满不其事兴,过时不谋行。”

    以星所守占其方,芒角变动非其常。

    他突然想了起来,“五星者,五行之也,行于列舍,受制以司无之国。”

    无之国……

    这才是那段话的前

    ·

    五星顺度,应时,天安宁,祸

    逆行变不时,扬芒角怒,川竭雨血,天,不可救也。

    余殃不尽,为饥旱疾疫。

    孟棠时看着星册注文,这里的五星自五行,木曰岁星,火曰荧惑,土曰填星,金曰太白,曰辰星。朱雀五行主火,所以刻印的荧惑,那对应的青龙符背后恐怕就是岁星。

    难是五星天象,不是什么天之四灵?

    孟棠时心里一惊,又看到侧还有一行小字:“众星降灵,应天,显化兽形,合为五兽,号曰天官。”

    所以这是说在此之外还存在四灵之——第五灵。

    四域……说久了四域,差忘了汴京。

    汴京在夷东域里,却没有人会把它当夷东的一分。它向来是独立在外,是启周的心,也是四域的命门。

    汴京或许一直有一位幽灵般隐在暗的域守。

    “央黄为土。”

    那是,黄龙。

    ·

    昌平帝分封四域后,设卫于汴京,孟棠时曾以为只是守卫的意思,现在想来真相是他暗自设立了黄龙卫,掌十方塔的牙璋,用以制衡四域守。

    而建德帝遇刺后解散的,恐怕也是黄龙卫,之后让杜符先祖再造域守符,或许是想借此控制黄龙守,在他失败后崇英帝用了别的法约束了他们,这几百年里便随着皇位秘密地传承。

    孟棠时突然想通了。

    那黄龙守或许一直还在镇守牙璋,这么多年就隐藏在汴京朝堂。

    永延帝李蓦是猝逝,在死前应该没有代清楚。所以李阜对前朝官员赶尽杀绝就是为了找到它!

    任何东西延续久了总会现偏差,它才是他们在找的那失控势力。

    作者有话要说:  孟槐序:我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晏风:为什么我的儿媳妇就不肯帮我缓和父关系?

    星象参考《轩辕秘藏经》《史记·天官书》《开元占经·荆州占》

    谢谢观看。

    ☆、第七十章 醉话

    永延年建立慕音楼用以控制黄龙守,它或许在那时就渐渐成为了一个帝王不再能忍受的威胁,邱瑟死了,慕音楼沉寂,李蓦的计划应该没有成功。

    而后到景兴年,李阜拿漠北辎重设计都没能其现,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人?现任黄龙守又会在哪里?

    孟棠时眉心,如今探明了前因,却测不清后果。

    李阜驾崩,谢几辰死在皇,李绎恐怕什么都不知,他们找了这么久,却连赵霜寒那一边都没得到半消息。

    所以谢几辰藏的到底是什么?

    孟棠时目光一凝,突然起了层冷汗。

    难是……天牙璋吗?

    ·

    晏重寒刚门就被人叫住。

    “可是晏将军?”

    他回,见这人熟,:“久违。”

    冯维安笑:“当初晏将军诓我,害得我还去和寄月楼那掌柜打了一架,现在走路都得绕着他走。”

    卡利安不仅手黑还记仇,晏重寒一想就不免同他,极其诚恳:“抱歉,当时是有隐衷。”

    冯维安了然地,“那日也是在唐突,一直想结识晏兄。”

    他年纪比晏重寒大,军衔却没他,主动降个辈也算是尊敬。

    “当初不知孟大人和晏兄投意合,还曾私心倾慕过。”冯维安诚意十足,主动坦明,“如今恭喜二位。”

    “无事。”

    晏重寒笑了笑:“棠时也说过冯将军为人正直值得结。”

    冯维安忍不住和他多聊了些,他本来就一心向往边疆,奈何父亲病痛缠,只能留在汴京侍奉膝前,对漠北格外兴趣,就想听晏重寒多说

    “晏兄久经沙场,若有空能否帮我们禁军指该如何练兵?”

    禁军里面多是门大的公哥来混资历的,驻守汴京外城,又没战事,平时也就只有练练防守,冯维安有心学,晏重寒却怕自己教不好。

    “对不住,这个我确实不在行,”晏重寒拍拍他肩膀,“但我可以帮你找陆印悬陆将军,他才是守城布阵的手。”

    冯维安闻言一脸激,拉着他就往摘星楼去,要请他喝酒。

    晏重寒本想找借推辞,却又听他开说:“过几日秋猎,晏兄还不知规则吧,我一会儿也慢慢给你说说……”

    晏重寒便跟他去了,心想正好趁此打几只紫貂,毯放在地上,不仅隔凉还好清洗,氅衣实在是短了,孟棠时今天还有咳嗽。

    ·

    秋风拂而过,夕暗红的余光还未散去,摘星楼四周已经上了灯。

    郑溪明由人接引来,暮染得堂一片昏黄,孟棠时背对着窗,落日余晖借他侧颜勾勒金边,格外沉静好。

    “孟大人这几日都不上朝,我还去问了你家那位好几次。”郑溪明一门就盯着他手上缠的纱布,“武官手没轻没重,就怕他欺负你也不说。”

    孟棠时起行礼:“多谢大人好意,是我自己不小心着的。”

    郑溪明放心,随着外面弦音敲着拍,笑:“今日约我是来此听曲?”

    孟棠时给他倒了杯酒:“上次答应了请郑大人喝酒。”

    郑溪明嘴角微勾,挑眉看他:“棠时单独请我,不太好吧?”

    孟棠时认真解释:“是免得我们以多欺少,郑大人会吃亏的。”

    郑溪明举杯示意,“我就怕晏将军明天找我麻烦。”

    孟棠时和他轻轻一碰,也玩笑:“那我今日先找他的麻烦。”

    一壶酒见底,郑溪明住杯:“既在酒桌上,就都是醉话。”

    他支着了会儿神,折扇一展,“我认输,棠时有话直接问吧。”

    孟棠时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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