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序笑着说它之前一直在后院,每年都会开的很漂亮,能不能等明年三月的时候看一看。
姜泊笙没有回答,他直起很认真地看着孟槐序,告诉他没有必要这些,他并不在意被咬这一,何况定信的联系早已经消退了。
但是孟槐序神温柔又定,他说他在意,他这辈只会和一个人定信百年结缔约。
姜泊笙闻言移开不再说话。
在第二年临近海棠期的时候,姜泊笙消失了。
孟槐序回屋没有看到他,也没有让人去找,他只是抬手摸了摸海棠苞。
·
永延三十三年,孟槐序丁忧期满朝任职,后迁任夷东睢郡守。
他们再见是在睢南郊,十里海棠繁盛绵延,慕音楼丝竹绕城而起。
孟槐序看着他,像当初一样什么也没问,只说看到溱河有鲤鱼浮面,一会儿可能会雨,让他早一回去。
每次雨姜泊笙的旧伤就会发作,往往疼得难以睡,以前孟槐序会整晚留来,把他冰冷的右臂一遍遍。
姜泊笙知孟槐序还是一个人,这个天乾莫名其妙的守贞洁让姜泊笙诧异,同时也有烦躁。
那天的雨是后半夜才开始的,姜泊笙回去后没有喝药,他难受的趴在床沿,听着雨声。
右手还是熟悉的疼痛,仿佛从骨里渗无数冰冷寒意,缠绕织如附骨之疽,他难得的神放空,想着外面的海棠淋了雨不知会掉落多少。
随即起离开了慕音楼。
然后孟槐序推开门捡到了一朵淋的海棠,没说什么,只是带他屋给他,熟练地盖上被,动作间姜泊笙又闻到了他袍袖里的那药味,清苦气息散开后似带有一回甘,让他觉得并不是那么难闻。
不知是淋雨昏了还是什么,他猛地伸手把孟槐序拽倒,动作生涩又笨拙,睢城的风雨声被隔绝在了窗外,渐渐模糊。
药味纠缠着香,在帐间弥漫开来。
·
孟槐序第二年三月回汴京述职的时候,当年那株临窗的海棠已经开得很好了,满树繁锦簇,灿烂鲜活。
“棠时。”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的段首空格为啥不能自动生成呢猛男落泪
☆、第六章 所念
漠北轸郡风月关。
连了数月的雪终于停了,东风开始回,南方的四月芳菲已尽,这里才隐约冒了一意,却又被化雪的寒冷给冻了回去。
离火军赤羽营的将士们烤着羊,吃着盛满当的大白米饭,今年汴京仿佛想起了漠北,准时从夷东和昭西各调了一批军粮过来。
对面的虏狗们也暂时偃旗息鼓,忙着回草原赶牧第一批茬。
严戈默许了离火军难得的放松,一个个吃饱了都坐成一圈各自科打诨。
晏重寒在火堆旁边听他们胡侃,他侧蹲了个绿睛胡人模样的大个,叫薛小泽。
“……在坦纳北大营个骑兵都提心吊胆的,乌旦王那是什么地方!也就他不要命,我都没想到,最后还当真让他混了去……”
薛小泽正手舞足蹈地给别人讲述他们在坦纳草原的步步计谋,在他越说越歪,快成坑蒙拐骗前,晏重寒闷给了他一记。
“哎,老晏,你怎么打人啊!”
严戈之前训练了他们这批有胡人血统的亲兵暗探,晏重寒和薛小泽在坦纳草原一呆就是四年,他凭一利的乌旦土话还混了乌旦王,暗记了前方布阵地图传回漠北后,严戈就带着人绕路从七星郡抄了波乌旦老巢,把乌旦公主都给绑了回来。
遇到伯乐提携,自己也碰上了机遇,晏重寒只了五年就从司哨到了突骑校尉,可以算是军一个特例了。
薛小泽了肩膀,不:“我这还没把你跟乌旦公主的事儿说来呢!”
周围纷纷拍掌起哄让他快讲,他看晏重寒瞪他,表戏谑,笑得十分欠揍接着往说。
“你们是不知啊,这公主辣得很,本不是被严老大绑回来的,那可是自己追着我们老晏回来的!”
一群五大三的兵痞哄笑起来。
“可以啊老晏!”
“晏哥加把劲!等你嫁过去和亲,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打仗了?”
“老晏今年也该十九了!可以嫁可以嫁!我准了!”
“我看那公主得不错,还是我晏哥厉害啊!”
晏重寒把起哄的挨个踢了一脚,这里他官职最大,但从不拿架,和谁都混成一片,一些年纪比他大不少的也服气,连曾经欺负过他的冯刺都跟着叫晏哥。
薛小泽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一脸揶揄:“咱老晏还收了那公主的匕首呢!兄弟们等着喜酒啊!”
他话音刚落,火堆对面一个小个就拿把光秃秃的匕首问:“这个吗?前几天晏哥给我切羊用的。”
薛小泽一愣,差没认来,心疼地嚷嚷起来:“唉不是,老晏!你怎么回事儿,给人都掰秃了!”
大伙儿又乐,都知晏重寒有个宝贝铁匣,谁也不给碰,尽装着些奇怪的东西,大多是平时捡的漂亮石,没想到连人家姑娘匕首上的宝石都要抠。
薛小泽也特别好奇,戳了戳晏重寒。
“说说呗,你那攒嫁妆一样装的东西,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晏重寒看着火堆没吭声,脸上倒是个笑,老油条们都琢磨味儿了,这些年晏重寒拼命一样攒战功大家都有目共睹,恐怕是个家里光挑剔的。
他半晌后才轻轻开:“给我媳妇儿啊。”
薛小泽奇怪:“你真有媳妇儿了?你不是跟我一样十三岁伍的吗?”
他又琢磨了一,突然惊讶地指着刚才那个小个:“不会吧!莫非是你俩好上了!”
小个叫林江,是个坤泽,得还行,就是个不,因为饭好吃,给他们兼任了好几年伙兵。
林江扔了个石儿砸他:“去你的!”
晏重寒像是在回忆,笑容温柔:“我以前在汴京一个小桥遇到他的,那天还是腊八节,我给他捡了东西,他就朝我笑。”
那是晏重寒跟着舅舅来汴京的第四个年,他工的面馆老板人很好,那天多给了他一碗腊八粥。
为了粥不洒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蹿,认认真真的走着回去。
就在他过桥的时候,忽然看到桥坐了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像是贵人家走丢的小少爷,穿着净又和的绒袄,他羡慕地多看了一,那小少爷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冲他笑了一,虽然在笑但晏重寒看着却觉得心里很难过,他便放盒过去问他怎么了。
小少爷似乎有片刻惊讶,然后说他的玉掉到了河里,晏重寒不知怎么脑一就脱衣服了,数九天的河冷得他直气,但捡回来后小少爷对他笑得太和,仿佛天的都开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