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空念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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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唯愿为圣上排难阻除隐患,也算完成家父遗愿。”

    孟棠时言辞恳切,寸寸真

    “待启周四域安定,陛方可无忧。”

    国师笑:“少年有此志,大善。”

    李阜也跟着笑起来:“棠时有忧国之心,朕心。”

    他说完舒了气,神慈,“若能安漠北是社稷大功,你既然有心,朕也不该束着你。”

    “三月过后朕将派章桐升调任漠北监察御史,你便随他个副督吧。”

    左右副督御史可是正三品大官,孟棠时心想:李阜难被他哄过了?一时拿不定他此举何意,索自谦推辞:“臣学识资历浅薄,恐难以胜任副督要职,章大人此行事务繁重,不敢为大人添。”

    “陛赏识,激涕零,臣请愿从百姓官学起,从微毫为皇上察世民意。”

    李阜沉片刻也勉准了,赐了他正六品侍御史,又觉得不够满意,念及漠北常年战,且现任域守严戈不是个好相的,忧心:“山远,朕也难护你周全,再特赐你玉印,可不受他人职权限制,以玉印直达天听,此行要小心。”

    这是直属皇帝的权力,光靠这个玉印在漠北,域守见了也得给脸,但权利之,一步登天,好里总是暗藏着忌患,这天梯上就是步步薄冰,聪明人自然知这是个手玩意儿,轻易可用不得。

    孟棠时跪叩领命,角眉梢都带着些藏不住的喜意。

    李阜看着他好笑,忍不住打趣,“当个小官就这般兴,难这玉印比朕还好?”

    孟棠时闻言低,有些懊恼的羞赧之,李阜拍拍他的手,疼:“棠时不必拘谨,在朕面前尽可随意些。”

    孟棠时得了赦,便望着李阜笑起来,捧着玉印眉弯弯,少年乌眸黑白分明,剔透又漂亮。

    国师却突然猛地侧过,死死地盯着他,神恐怖,孟棠时稳着气息,心里惊骇不定,有一被他扒着寸寸审视的觉,忍不住暗自推敲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言行。

    他被盯得骨悚然,但面上镇定的止了笑,大方回望国师。

    国师转回,神已恢复如常,淡然:“贫刚才观小公面相平顺,此行陛也无需过于担忧。”

    李阜刚才也被国师突然的动作惊了一,闻此言便没再问。

    他转而叹一声:“这些年里朕常念起槐序,觉得很是亏欠,见你如今颇有乃父之风,心也倍藉。”

    ·

    待孟棠时跪安离开后,李阜又默了会儿,方才叹:“此讨喜,想留在边享清闲,却是个带着野心的。”

    “皇上是看他不为锦衣玉所动?”国师轻声开,“但舍得对自己狠心磨炼,可见是个踏实上的孩。”

    李阜:“用的好倒是个能臣的料。”

    国师笑了笑:“不如随缘罢。”

    李阜后知后觉惊讶,国师素来不喜多言,夸赞旁人更是见所未见。

    “莫非这孩有仙缘?”

    “不可言。”国师神不明,似要定。

    “往事莫沉间时序好。”

    旧游无不堪寻。

    无寻,惟有少年心。

    ☆、第五章 予月

    孟棠时到吏挂差领了牌,趁行前又陆续拜访了孟家旧故,一直忙到了三月底。

    回府打完事,他终于歇了气,站在院里抱着茶壶看一地落

    连雨不知已去,落苔痕夏至晴。

    突然,屋檐凭空个脑袋,孟棠时骤然一惊,一手拎茶壶一手从腰间条指节细的玄铁链鞭,他手腕轻动,一线银光裹挟着凛凛寒意,转瞬间直屋檐。

    檐上飞快来个红衣少年,落地无声,尘埃不惊,孟棠时见此微微眯,不敢大意,立刻收鞭横扫,少年却动作轻盈自如地又躲过了他几招。

    孟棠时链鞭柔若缠丝,鞭尾是把柳叶形状的小刀,和通泛着冷光的鞭不同,薄如蝉翼,没有任何光泽。孟棠时动作又快,不注意听风声,本看不清刀,少年一个飞,在被鞭尾到前向院鱼池,足尖轻而过,他似是很兴,落地笑:“叶索惊鸿!”

    孟棠时没再追,收回叶索惊鸿,缠到腰封后,这是姜泊笙送他的,少年既然知,自然不是外人,能全须全尾这里也不会是等闲之辈,何况他这红衣很是熟。

    姜泊笙从院外来,唤:“予月。”

    少年又了回来,老实行礼:“楼主。”

    姜泊笙却牵起他的手递给了孟棠时,“以后你就跟着棠时了。”

    岑予月凑近孟棠时,鼻尖嗅了嗅,一也不认生,拉着他的手兴笑:“小主,给我看看叶索惊鸿好不好?”

    少年漂亮得近乎妖异,角红痣格外勾人,连这平常的话也似乎带上了某不自觉的风意味。

    孟棠时解链鞭给他,他便跑旁边玩去了。

    姜泊笙看了孟棠时一会儿,轻轻地给他整了整衣襟,又对他笑了笑,眉目温柔。

    “明朝莫负旧初心,再会白云无尽时。”

    孟棠时在离开前,忍不住回看了一,姜泊笙站在院里,正对着临窗开败的海棠。

    地上枯萎的变成了黄褐,皱的蜷缩着,尽了。

    孟棠时突然心一窒,有隐约的预,或许这是和他爹的最后一面了。

    ·

    李绎自从知孟棠时要去漠北后一直生闷气,但在他们启程前夕,还是忍不住登门了。

    带着大包小包来,倒像他自个儿要远门。

    孟棠时笑着认真听他慢慢唠叨,等他说够了才拉他坐

    “……狐裘两件不够,得再放一件,漠北冬天太冷了,如果换洗怕是半月都不了,嗯,要不再装几件,天冷了你还可以叠着穿。”

    “殿渴了没?”

    孟棠时把茶盏递给他,李绎喝了一大,匆匆咽,还想继续。

    孟棠时连忙开打断他思绪:“说这么多,殿不也没去过漠北吗?”

    李绎皱着眉:“还不是找人去打听的,”他有些埋怨,“你又不好,去哪儿不行还非要去漠北,天寒地冻的还打着仗,那有多危险你到底知不知?”

    孟棠时认真:“四域都是启周王土,漠北如今已是皇上隐忧,拖了好些年。”

    李绎面不虞:“我看朝上他们一个个都推来推去,谁都不肯挪位,别人都知千金之不坐垂堂,倒是你上赶着要去。”

    “大家在汴京待着,怎么知安土息民,不亲自去看看又怎么能有办法解决。”孟棠时摸着瓷盏认真说到。

    李绎知这个理,只是担心他,孟棠时从小就答应得乖巧,背地里却自有思量,还总是憋着些大事,但他也只能瞪着,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李绎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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