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通过了贺兰璞的朋友验证。
柴蓝蓝一阵牙酸,脆扭过脸,不见为净。
柴十分合地把窦仲押走了,还十分心地忘了给他把胳膊接上。
当然,不会押去大理寺,而是带给学正置。毕竟是皇室宗亲,倘若真把人大理寺,才是给魏禹找麻烦。
方才魏禹那番话只是在吓唬这群小崽。
拐角,李鸿眯着,嘴角抿得死。
姜德安小心翼翼:“圣人,您看,这魏少卿……还换么?”
“不必了。”
“传朕谕,擢其为学正,协理学事务。”
姜德安躬了躬,“窦家郎君如何置?”
“一百鞭,人留着,权当给小宝练练手。”再不老实,接着就好。
姜德安应了声“喏”。
正叹圣人心慈,便听他不咸不淡地说:“窦连自家儿都不好,怎么得了,这尚书不必了,在家歇着罢。”
姜德安一愣,尚书,瞅着就要踏龙阁,可惜了。
李鸿走了两步,又:“窦淑妃不是病了么,以免把病气过给母后,迁居别罢。”
这是彻底凉了。
“太后娘娘那边如何待?”
“不必待。”
免得让她生气。
“吩咐去,除了小宝,别人就不必去乐打扰了。”
姜德安躬着,冷汗直冒。
寥寥数语,就把一个如日天的家族从云端扯落到泥地里。
最绝的是,引起这一切的窦仲还要继续到学读书,前一天还是人人捧的“未来国舅”,一刻就成了人人厌弃的落狗……这可比直接砍放有意思多了。
这才是圣人的可怕之。
魏禹扭,看向圣人离开的方向。
今日,他赌了一把。
押上自己的前程,试试圣人对李玺的真心。
这将决定着接来他要如何保护他的小金虫。
第34章 小卷(一更)
窦氏在京城的这一支彻底凉了。
太后原本就和他们不亲近, 又听说窦仲当众骂李玺“没爹”,向来好脾气的太后罕见地发了火,不仅没帮他们, 还推了一把。
圣人原本想让窦仲留在学, 慢慢折磨,结果那小太禁不住事,睁睁看着家族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到淤泥里,突然……疯了。
不是真疯还是假疯,看在太后的份上,圣人给窦氏一族留了最后的面,允他们迁回老家。
魏禹知了圣人的意思, 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这天, 上完早课,李玺期待地问:“你午还来吗?午是自修, 可以在课室温书, 也能去校场练箭。”
“还能躲在乐偷懒。”魏禹加了一句。
李玺了腰,一脸正经, “那怎么行?书昀、哦, 不是, 魏夫亲自过来看看就会知,我一定是学得最认真的那个。”
魏禹笑,“嗯, 我来。”
李玺脑袋上立蹿起快乐的小苗苗, 端着腰带, 晃晃悠悠地了课室。
魏禹看了满桌摊的书册纸张,轻叹一声,认命地收拾起来。
圣人谕, 学者不论份,皆不可带伴当女使,为的就是让这些宗室皇亲自力更生。
结果呢,小金虫虫比带着无果时过得还舒坦。
当然啦,小金虫还是有良心的,在乐吃完饭,特意央求窦青苔了好几样心拿给魏禹。
是特意的哦,不是吃剩的。
小金虫才舍不得让他的书昀兄吃剩心。
魏禹是有惊喜的,吃的时候很仔细,每一块都认真对待。
不过,还是被李玺看了细微的差别——
吃到咸味的,魏少卿神如常,咀嚼的速度也如常,动作优雅有风度;吃到甜味的,则会慢一些,眉梢微微扬起来,似乎很享受。
原来严肃又像个爹爹的魏少卿喜甜心!
李玺得意地笑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心只有四块,魏禹没舍得吃完,把剩的两块小心包起来,打算留到晚上。
李玺嘟囔:“你吃得好少,那次只拿两块好了。”
魏禹手上一顿,刚刚包好的帕重新打开,拿里面的心,一一个吃掉了。
李玺:“哈哈哈哈哈哈……”
笑倒在他肩上。
向来沉稳淡定的魏少卿,难得一丝丝懊恼。
午,魏少卿堂而皇之带着小王爷逃课。
竹林放着几个恭桶,学们小解的时候不用跑太远,在这里解决就好。
魏禹隐在一竹后面,看到有人过来,问:“他就是萧家三郎?”
李玺纳闷:“你怎么知?”
魏禹没答,从容地掏一把……弹弓,打向萧三郎的……。
弹弓上夹不是普通弹珠,而是扎人的蒺藜,萧三郎嗷的一声起来,不慎踢翻恭桶,浇了大半条。
李玺该笑的,可他笑不来。
久远的记忆缓缓翻开,显现无比相似的一幕。
那天,李玺穿了一件新衣裳,衣摆上的祥云纹是祖母亲手给他绣的,金灿灿的,又贵气又好看。
……就是这么,被泼脏了。
正恍惚,前现了一把弹弓,还有一只温的大手,掌心堆着一把青蒺藜。
“这蒺藜还,打人不如老的疼……”魏禹说了一半。
“那就多打几。”李玺接上后一半。
两个人相视一笑。
李玺脆地接过弹弓,裹上蒺藜,把绳拉到极致,狠狠地了去。
萧三郎怒叫:“哪个偷袭老?”
“你李玺爷爷!”李玺从竹丛里来,毫无顾及地照着他的打打打。
萧三郎敢怒不敢言,只能抱鼠蹿。李玺哈哈大笑着追在后面。
跑一段路,萧三郎突然不动了。
他想起来了,当年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而他是追人的那一个。
“你打吧,我不跑了。”萧三郎梗着脖,闷闷地说。
李玺知,他这是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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