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我知。”这时候哭肯定不能是真哭,纪灼看得来,即便知是假的,他也见不得凌泉这样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凌泉吃着糖,纪灼一一地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
“你先回去吧,可能上要喊继续拍了。”凌泉声音里还带着鼻音,听起来像化的糖。
一边说,凌泉一边往导演那边看,导演接了个电话,看起来急的。电话讲完,导演径直往凌泉这边走。
凌泉心一惊,该不会他演得太过了,又什么麻烦了吧。
结果导演只是说:“凌泉,《PryDevil》的主编急着找你拍一组图,你现在回去收拾一发吧。”
凌泉:“……现在?节目还没录完呢。”
“你傻不傻,”导演拍了拍凌泉的肩,“节目素材差不多都有了,你走吧,人家主编说是元白老师要拍你,本来明天他要去外地了,在网上看到你的表演非常喜,非要来我们节目组要人。”
《PryDevil》的名字一来,边上听得见的练习生都猛一凉气,这杂志可比之前节目组合作的期刊要厉害多了,别说是他们练习生,哪怕是成名已久的艺人都以能上这本杂志为荣。导演所说的那位摄影师更是国时尚界首屈一指的大师,平日里想找他拍照是难于上青天。
凌泉简直走了狗屎运。
导演:“快去吧,别忘了多给我们节目说好的。”
凌泉:“……”
纪灼还站在凌泉后,用力了凌泉的脑袋,又往李明奕那个方向一瞥。见李明奕的脸比酱油还黑,纪灼哈哈笑了两声:“好厉害啊小凌老师,虽然之前那杂志不要你了,但有更厉害的杂志找你诶,还是名单独找你。”
导演瞪了纪灼一:“好自己。”
纪灼闭上嘴,笑倒是掩不住。
第21章 这不是你
事发突然。凌泉坐在外的车上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事有多不合常理。
像他们这样的选秀节目,平时固然会有人气选手被节目组带去参加其他的通告,但都是组团去,从来没有单人外务的先例。不过在车上,凌泉还是慢慢从工作人员的话语拼凑了事的前因后果。
其实杂志那边来要人的时候,节目组也试图加多几名选手,被很脆地拒绝了。元白老师说就想拍凌泉,不想拍别人,要是拍不了,就等他从节目离开再拍。
节目组的人一合计,让凌泉一个人去,确实不大合规矩,也容易惹些非议。然而《PryDevil》是级刊,元白又是首席摄影师。往常就是用导演和制片人自己的私人关系,也很难和人家搭上线。现在让凌泉去拍,还能让凌泉个《新生偶像》练习生的名,也算给自己节目抬咖了,等成片来,到网上又能炒一波度。要是等凌泉去了再拍,那就不一定和节目有什么关系了。
凌泉赶慢赶总算赶到元白的工作室。他来得急,全然不知接来怎么安排。照他贫瘠的拍摄经验来看,拍摄前总要选题,要造型,搞一大堆里胡哨的东西。
然而来这之后,元白既没有让他去造型,也没告诉他要怎么拍,只是挥散了其他的人,领他一间没有布景、只有白墙和窗的房间里。
传言被得天坠的镜术师看起来相当简朴,只穿着简单的格衬衫。元白摆着镜,忽然开:“带妆了?”
“带了。”凌泉答话时略显拘谨。
刚才录衍生综艺,录制之前上了妆,元白摆摆手让他去卸了。
凌泉一怔。
见凌泉有一瞬的迟疑,元白又:“我不是来给你拍修照片的,你的黑圈、你没有血的嘴,可能都会在相片里让人一览无余。你如果介意这个,现在回去也行。”
凌泉想摇说不介意,顿了顿,考虑的时候,元白接着讲了。
“我无意间看到你的表演,打扮得像兔那一次,当时我就很想知这个躯壳里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凌泉认为这应该不是艺术家在故玄虚,他不太明白,但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他本来是有顾虑。或许艺术家是想拍什么意味远的东西,但他对自我的认知很清晰,他是一个偶像,工作是贩卖梦想,他需要的就是时刻以最好的状态示人,素面朝天甚至可能有些憔悴的模样被看见总不太好。
可是元白后来那句话让他起了些兴趣。
卸了妆就可以灵魂的本来面目吗?
等凌泉卸完妆回来,元白端详凌泉的脸许久:“是我想多了,这妆卸不卸差别也不大。”
凌泉刚才脸上带的也不是舞台妆,只打了浅浅一层底,但或许是因为年轻,或许是最近没有公演,无需练习到夜,肤状态始终很好。哪怕素颜也比许多带了妆还离不开修的人要优越不少。
元白问:“所以你刚才在犹豫什么,你对自己的素颜没有自信吗?”
凌泉:“……”
元白又扔给他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说普通似乎也不太妥当,这衣服很大,衣领边缘松松垮垮,摆可以盖住半截大。
“穿上吧。”
“就穿这个?”
“就穿这个,越简单越没有累赘越好。”
凌泉最终还是合地换上。
打好光,元白让凌泉摆平时喜的拍照姿势,自然些就好。凌泉自己不怎么拍照,就着拍各类宣传照时那样,歪,弯起睛。
元白没满意:“这不是你。你似乎可以随意变成你想要变成的样,但我想要你脱你沉重的外壳。”
以为是自己营业的状态太过刻意,凌泉又调整了一遍,仍然得到不满意的反馈。后来元白直说别再那样笑,说平时的他是怎样的,现在在镜前就怎样。
于是凌泉站在镜前,脸上没再什么表。
元白:“你平日里这个样?”好像不把什么东西放在里,但并不是傲慢,而是漠不关心。
凌泉:“大概吧。”
元白又说:“这也不是你,不应该是。”
元白注视着凌泉的睛,凌泉恍惚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好在元白也没再说什么真不真实的话题,状似随意地发问:“喜唱歌舞吗?”
“这算是采访吗?”凌泉问。来之前工作人员有告诉过他,如果被问到了些什么,多说些好话就是了。
“这是我和你在聊天。”
凌泉想了想,:“算不上喜……但专注一件事的觉很好,可以暂时把其他事都忘了。”
“你有很多烦心的事?”
……
元白问了凌泉很多,问如果可以选,会想些什么,又问从前快乐的事和伤心的事。让他不用答来,只在心里想想也可以。
引导他笑,又引导他哭,期间元白了许多次快门,每一次都没事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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