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大喜,意气风发地对着好友们:“我一定要和信佳结婚的!如果我结婚的对象不是她的话你们就别来参加了。”
她非常认真着:“我这辈,只喜展信佳一个人!”
——我只喜展信佳一个人!
第3章 最好的展信佳
好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的事我们都不便问的太多,后来你俩分手后信佳去了国外,再没回来过,你也有了新女友……”
好友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然后举杯:“周我就要被公司外派到另个城市了,新公司那边事很多,肯定是赶不上你的好日了,所以就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吧。”
周颐沉默的举起了杯。
结果好友又:“也祝信佳…前途似锦。”
“……”周颐听此只知微笑,却也怎么学不了好友对展信佳不了一声祝福。
初恋总是这样的,又何况分开的太匆忙,那层曾被她亲手挑破的窗纸永远的梗在了心,让她无法忘记,更无法释怀,她以为人生不过如此,隔着几度重洋,她和展信佳各自有了各自的活法,山,或许不会再有再相见之日,但总归也是好的。
她素来是知自己不上对方的,学生时代便是如此,后来大了也依旧如此。
可再后来,她却听闻她倏然死于神病,楼自尽而亡。
那时的她女儿刚过满月没多久,妻同她说起的时候还微叹了声,“可惜了,她向来是优秀尖的。”
周颐只愣愣:“…你怎么知她的事?”
妻顿了两秒钟,忽:“因为她…是我爸爸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难怪那一年她第一见到妻的时候就觉得熟,像极了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
原来…是妻异母的妹妹。
妻家里的事周颐多多少少是知一些的,岳父大人年轻时候风倜傥,是京都了名的世家公哥,又是个傲气的alpha,有钱有势又有相貌,这样的人在外面养了几个外室听上去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只是可怜了她妻,正房的女儿,儿时却得不到一丝父亲的。
每每妻说到此事时总忍不住落两滴泪来,妻是个好之人,若不是年少之时受的伤太大也不至于多年耿耿于怀。
“你放心,你有我呢。”看见妻落泪,周颐顾不得伤心旧友离世,忙上前安,“我会对你好的,咱们一家三好好的过日,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她郑重许诺。
妻听到此哽咽着扑她怀里:“他们都说我事事要却偏偏不肯联姻,非要与你在一起,结婚的时候亲戚朋友都劝我说这世上的alpha骨都是喜omega的,将来你若是飞黄腾达了,富裕了,迟早是要与我离了去找别得omega的,我父亲就是如此…可我,可我不信,你是最好的人,你不是爸那薄的人,你待我好我看得见,周颐周颐…答应我:只我一个人好么?”
——只我一个人好么?
——好。
周颐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剐了刀,她闭上了,不该再想起从前的往事的,四年了,她早就放了。
“周颐?周颐——”妻叫着她。
“我在。”她应了声,承诺着,“不要想,我会好好的你的。”
言罢又抱着妻说了不少的好话,总算是把妻哄兴了。
绪稳定之后妻又说了展信佳的事,面带忧愁:“她…到底也算得上是我妹妹,克死在异国他乡,爸又不肯认她,我想着总得让她落叶归才是…可我不方便去,你,你代我去一趟吧…我听说你们好像曾是同学?”
周颐楞了,麻木地了:“是的…分科之后,是过两年同学的,她…那个时候还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呢。”
提起往事她没有说的太仔细,只笼统地说了个大概。
她确确实实是真心着妻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我叫人给你订明日的机票,你去接她回来罢。”妻沉默了片刻,又,“她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亲戚了,早些年和爸闹翻了,爸不肯认她,所以家里的墓地她肯定是不能葬的……”
周颐听到这儿便接话:“那我…替她寻墓地吧。”
她不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觉了,实在过去了太多年,分开的时候展信佳还跟她说要她好好的,少女眉目冷淡,说话斯文平和,是记忆里抹不去的一枚朱砂痣。
她没有想过要怎样,就算是真的想的话那个时候读大学就早该付行动了,她不上展信佳,也知展信佳不怎么喜她。
忘了那些往事,不再去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或许是她那个时候唯一的尊严了。
她只是想展信佳过得好,可再听到对方的消息时便是相隔了。
人世无常。
妻,伸手理了理她的衣领,轻轻:“你们是同学,又算得上是她夫…去迎她最后程路也是应该的。”
“——好。”她。
后来她去了国,去接回了展信佳的骨灰。
那时她二十五岁,是与展信佳分开后的第五年。
再相逢,展信佳静静地躺在狭小的盒里,只剩一捧灰。
不远万里,她把她接了回来,又买了风景很好的墓地亲手把她葬了去。
落葬那天在雨,周颐一个人撑着伞站在墓碑前静静的看着碑上的那张黑白照。
照片里的展信佳眉目如当年,冷静自持,带着远远的距离。
读书的时候展信佳总是他们学校里最负盛名的才女,人模样漂亮清丽不说,格还好,虽然看上去很冷淡,但若是有谁需要帮忙她总是会毫不吝啬的伸缓手。
同学们都说也不知日后会是哪一个好命的alpha能娶到展信佳,那时暗恋她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但展信佳不好,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加上又是位弱的omega,他们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们总是怕唐突了她,只敢默默的喜。
周颐也是如此。
展信佳是优秀又闪耀的,她的人生绝不该如此,更不该孤零零的被葬在地,她们曾在一起过,可她对展信佳的了解实在不多,多数都是从妻那听来的。
听妻说,展信佳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不肯认回她,她只被一位保姆照顾着,虽从不为金钱所困扰但却没有丝毫的温可拥有。
后来大了,展信佳连来照顾她的保姆也不要了,只一个人住着,拒绝了与她父亲的相见。
孤独又倔的成着。
…这些都是她年少之时不知的,看着照片上的人,周颐沉默了很久。
生时她是万众瞩目的,死后来给她送葬的却只有她。
这个曾经的故人。
“展信佳…”周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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