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半会儿还没止住血,很快就淌得满手臂一片红。如果不是躲得快,他脸上靠近睛边上的那小就不是简单渗血珠那么简单了。
这事没去医院, 因为李杳持不去。
他手上的伤看着血淋淋的,其实并没有伤到骨,细条形的伤如果真的去针的话恐怕还得多遭罪,再加上李杳不是留疤的质,消毒理过后换上纱布包裹也就没再理会,尽伤上的痛意时时刻刻都在传达着,但并非不能忍受。
面对工作人员和队友们齐刷刷的担忧神,李大佬最大的妥协是等午晚一的时候再去补一针破伤风。
赵思桢手肘上了药油,将淤血化来之后样看着恐怖,但他也很确定这个程度的痛不会影响练习,何况B组的低气压人人可见,他可不敢整个小组的罪人。
在两个练习生理伤的间隙里,那个被踹了一脚倒来之后就接近七零八散的架靠着两三个工作人员联手,又给重新组装起来、并且心有余悸地检查了好几遍才离开。
“这个架真的不小,所以到底怎么才能摔倒的时候‘不小心’踹倒架?”
杨禹所问也正是赢果心里疑惑的地方,最巧的是,李杳和赵思桢躲过了砸来的灯光架,后居然还有个升降台格挡网格“等”着他俩。
这事一时半会儿没得解,后台布置的空档里本来就人来人往,非要去追求到底是谁摔了踢倒了灯光架,监控恐怕也查不到那个角落。
“当时,我和你在延展舞台,闵缘和况泊舟在主舞台,羽君和巢明明他们在待机室分耳麦和接收……”
赢果和杨禹一回忆,虽然不排除是工作人员的过失,但是从理上来说,他们难不应该更加熟悉术华的场地和设施吗?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真的把质疑推到了练习生?
这么时间的朝夕相一旦有了怀疑和动摇,本就基于竞争本质的信任更是脆弱不堪,一旦回过再想事经过和细节时,完全避免不了先为主的影响。
***
在新场地的第一次彩排有些不尽人意,不仅仅是因为A、B两个小组都有伤员,而且气氛也莫名张僵。麦克乔芬和曲丹分了上午和午过来巡场,两位导师不约而同把初次登上场外舞台的练习生们劈盖脸一顿训,两三个神不集的更是被公开名。
李杳途又换了一次纱布,手动作不少,哪怕他刻意压了动作幅度,但是练习过程养成的惯依然会牵动伤。
面对队友们时不时的关注,李大佬一次觉到羞赧,为了撑起过往的形象、语气不由变得凶的:“你们倒是看镜啊,看我嘛?我脸上是有镜面舞蹈教程还是写着歌词提示?”
赢果心想这位哥受个伤怎么还变羞了,手不能动得太厉害,嘴依然能凶得起来。他现在看李杳就像见了炸了的猫一样,一都没在怕的:“就是看看你怎么样了嘛,痛千万别忍着啊,实在不行咱们休息会儿。”
李杳简直想把这几号人都推开,最好是能把队友们贴在自己上的珠也一起撬开——别看我啊!我真的没事了!
“你们倒是看看别人B组啊,人家也有伤员、还一儿都不带休息的,我们组练个两遍就歇一会儿,这真的像话吗?”
秦晓和翟星河正准备说话,李大佬炮就朝这边来了:“还有你们俩,我这一会儿的功夫没盯着,气息又回老样了?这不是封闭的室舞台,育馆上面都是空的啊各位!说了发声要仔细纠正,盯着不错、一不盯着就错?搞什么啊?换个小学生都知照!”
听着这么一顿批,正准备说什么的两人瞬间就闭麦了。
行吧,昨天还是“填鸭都该填会一百遍了”的初生,今天退化成了“照都不会”的小学生。
话是这么说,A组还是默认练一段时间歇一会儿,歇得也不,就气、互相纠纠错,顺带喝。一旦脱离练习状态,七个人就忍不住朝旁边看去:B组之前狂抓live,现在疯了一样抠舞蹈,简直是一遍遍重复、一儿都不带休息。
还未完全起来的天里,B组个男孩穿着短T恤排练还大汗淋漓,这度的训练之,并不是没人谅赵思桢的伤,况且他本人也完全不敢松懈。
和A组的抗争结果是输是赢赵思桢已经放平了心态:无望是一回事;完完整整、问心无愧地结束自己在DCT的所有舞台是另一回事。
赵思桢和李杳一样,并不想把这次受伤的事扩大化,也不想刻意卖惨,更不希望队友们因为他的伤而迁就自己。神度集的况,舞蹈动作里偶尔的磕绊产生的痛甚至要延迟一会儿才能受到,全心投到练习当后,反而会渐渐忽略掉伤上传来的痛意。
一遍结束之后,B组的全练习生才能稍微气,赵思桢蹲来系鞋带,又趁着收拢袖的功夫悄悄了伤,余光里突然瞥到一抹亮,似曾相识的既视让赵思桢多了一秒钟的时间又看了一。
这一让赵思桢脑海里倏然炸起一到惊雷!
为了防止自己的判断失误,赵思桢借着喝的功夫,不动声将在场练习生们所有人的鞋后跟都一一看了一遍。
接来半天的训练,他没再找机会和A组几个室友说话,多是时候都保持沉默,要么就和巢明明待在一起。只是在结束训练散场离开之前,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赵思桢就这么一直将心事藏着,直到晚上回到宿舍,确定门窗都关好之后,才和室友们坦白自己的发现。
“我摔倒的时候意识想要用手掌去撑住,但是想了想还是用手肘接。通里光线不怎么好,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前面摔的那个人他脚上穿的鞋后跟那个一块是银光面的!”
“最开始担心伤势忘记了这一茬,后来练习的时候系鞋带,看到了就突然想了起来。”
李杳一言不发靠在床边,受伤那只手臂在医院重新上药包扎后一直隐隐作痛,白天又是扎扎实实的彩排,现在整个人都颓颓的。
“今天穿了那鞋的,只有罗凌。”赵思桢的小圆脸上一次不带一丁儿笑意,“虽然不想怀疑他,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嫌疑的确最大,不他是无意还是成心。”
杨禹拧了眉,揪着发回想当时车之后每个人的去向:“我记得罗凌和周瑜麒他们俩貌似一直走在最前面啊?周瑜麒说他早餐吃多了想找卫生间,罗凌的话,是为什么?”
李杳也不知是舒了一气还是叹了一气,说来的话一次让人意识到他居然也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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