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市言必行，这边加文纳刚销声匿迹，他那边便开始了针对正统教派的一系列署。三个月后，打压初见成效，别的地方暂且不谈，至少底特律的教堂在礼拜日已经不会再响起圣歌了。

    这小事原本不值一提，却莫名其妙地引来了众神的注意。他们开始时不时地派遣使者降临人间，探访几日就离开，经过一段时间的静置再派新一波使者来。

    跨界的扰乐此不疲。

    或许，这些零碎的兴师动众也有一分原因是来自于加文纳。

    你就不怕被他们找到？

    蒸腾的汽如雾霭般将浴室渲染一抹柔和的光彩。加文纳一脸靥足地坐在浴池里，拿指尖挲女人布满吻痕的脖颈。

    有什么好怕的，都是些自以为是的梁小丑而已。送上门了直接开战就好。她舀了捧浇到微微泛凉的肩，话说得清淡随意。

    视线随着指尖向，慢慢到她背那两旧疤上，加文纳轻笑着询问：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脱离了天堂还不算，非要把自己的翅膀也割来？

    又不是割你的，什么心？苑微微侧过，嗤笑声。

    没聊两句就又开始咄咄人，加文纳意兴阑珊地闭上睛，不再多言。

    静默几秒，苑突然在转了个圈，跨坐到他的膝上。

    这番隐晦的讨好没换来任何回应，她撇撇嘴，垂眸把玩着那橘的发梢，轻声说：你知吗，天使的起源是远早于人类的，能力也比人类要大得多。当然了，我觉得随随便便一类都比人类要，毕竟他们太脆弱了，也不知上帝创造他们到底是图什么......搞笑吗？

    加文纳缓缓睁开双，语气平淡：想不到你对人类这么不满。

    倒不是不满，只是觉得荒谬，竟然是安排这类玩意儿世界的主宰。她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又说，后来，上帝让我带着麾大军去臣服于耶稣，这就真让我不满了。

    她的声音依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却无意识地了一个度：披无比的光辉，胜过群星璀璨的路西法，凭什么要去给一个人类走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所以，你是觉得被冒犯了，因此选择离开？加文纳若有所思。

    那件事只是导火索，真正将我恶心走的，是天堂里那些该死的规则。

    她的笑意慢慢消失，憎恨化作血丝渐渐蔓延到了球之上。

    一言堂，那就是个一言堂。谁你才能众，战功赫赫，名远扬？上帝自选的儿才是世界之主，其他都是狗！

    整个房间因这无法克制的绪波动而瑟瑟发抖，吊灯摇曳，浴震。加文纳拍了拍她的，漫不经心地安：消消气，别把我的房拆了。

    不习惯这样幼稚的互动，苑一把将作的手薅来，绪倒是勉恢复了平静：我不想和那里再有牵扯了，斩断六翼就是我的决心。

    一不小心踩了她的雷区，加文纳轻叹一声，不动声转移话题：他们也在查我，所以我们这次敌对目标相同。

    见对方默不作声地望过来，加文纳难得不带任何嘲讽意味地开了个玩笑：谁来扰我女朋友，我就掉谁，你说好不好？

    颇为溺的一句话，谁都没当真，就像企图填海的小石一样毫无意义，但又难免泛些许涟漪，哪怕它们转瞬即逝。

    注视还在继续，像是在研究着什么。静谧半晌，她突然答非所问地来了句：以后别化妆了吧，我喜你原有的样。

    闻言，加文纳眉尖一挑：这不是我原有的样。

    话音刚落，他原地鼓胀数倍，以肌爆裂般的变异方式化作了那个大的胶形怪。滴着绿涎的血盆大缓缓裂开，发怪异又悠远的声音：这才是。

    任黏滴落到上又，苑坐在他上没有退开，却苦恼地皱起了眉：这样也不讨厌了

    本就是恶作剧般的变，加文纳嫌浴池变挤，又很快变回人形，耷拉着眉闲闲问她：因为看习惯了？

    觉不像......她摇摇，然后眯着靠近，对着他左瞧瞧右看看了半天，最终摸着得结论，你说我该不会是喜上你了吧？

    那不好的。加文纳一脸淡定。

    哪里好了。她翻了个大白，很丢脸的啊毕竟你本不上我。

    男人轻笑了一声，脑门上同时爆一青：还是欠教。

    话音刚落，刚平静了不久的房间，打闹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