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丁副总,让他亲自盯着关,任何货都务必盘查清楚,所有打关过的人都要一一盘问,有任何可疑直接扣。”
一直木愣愣的祝云璟忽然声:“我跟你们一起去。”
贺怀翎心一叹,劝阻的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好。”
第49章 飞狗
扈城里彻夜灯火不眠,大街小巷到都是列队整齐的兵,挨家挨搜找夷人细作,有商仗着与官府关系厚有所抵抗,直接被贺怀翎叫人押,扔了狱,首当其冲的就是曾家。
傍晚城之后贺怀翎与祝云璟便带兵直奔曾家大宅,曾家家带着护院上百人拦在门不让他们,祝云璟冷笑不已,昨日他铺被烧他一离开家元宝就了事,谁知是有预谋还是巧合,曾家与那陈博本就是一丘之貉。
好巧不巧曾近南带着两个大儿去了南边提货,只留曾耀祖这个草包在家看家,曾耀祖正在饮酒作乐被人叫来本就不耐烦,看到围了一门的官兵还未意识到事的严重,大声嚷嚷着谁敢动他们曾家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闻讯赶来的知府张柳壬听到曾耀祖喊的那句“在这扈城老就是王法”差没厥过去,只恨昨日没有将人拿狱,意思意思就将之放回了家,结果这才一天就又来给他惹麻烦了。
见张柳壬现,祝云璟冷扫向他:“这位曾少爷烧了我的铺害死了人,竟还如此嚣张,张大人昨日说的秉公置就是这样置的吗?”
张柳壬苦着脸与他和贺怀翎解释:“是官疏忽了,他昨日说受了教训承诺会赔偿夫人的损失,官便信了……”
“罢了,现在不是说昨日之事的时候。”贺怀翎冷淡打断他。
“将军,真有细作……了城来吗?”
张柳壬问得犹犹豫豫,愁眉不展,他辖的这边境城池,一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有细作也不稀奇,只要没闹大,他惜命为上都懒得,如今贺怀翎这么大张旗鼓地全城搜人,谁知混来的是什么重要人,真要是了事,别说升官发财,他怕是小命都要不保。
那曾耀祖犹在叫嚣:“有细作与我曾家何!我又不认识什么细作!”
贺怀翎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上去将曾耀祖一人等拿了来,那些三脚猫功夫的护院在官兵面前更是不值一提,三两就被到了地上,贺怀翎冷声:“曾耀祖阻拦官兵办差,有窝藏细作之嫌,先将人押再审。”
“你们谁敢!”那曾耀祖还要喊,刚开便被堵住了嘴,拖了去。
贺怀翎带兵了曾宅里去搜找,张柳壬着额上不断冒的汗,小心翼翼地问祝云璟:“夫人,您和将军到底在找什么人啊?”
祝云璟黑沉沉的双目不转睛地盯着曾家大门,冷淡:“你若是知晓陈博与曾家以及扈商会之间的勾勾搭搭,最好从实招来,侯爷或许还能保住你,否则,这些人了事,你……呵。”
张柳壬心一惊,脑里瞬间涌无数猜测,更是慌了神。
祝云璟没再理他,贺怀翎将曾家翻了个底朝天,亦是一无所获,孩不在这里,这曾家也十足谨慎,家后院的大片仓库里不该有的东西一样没有,竟是一把柄都未留。
夜渐,城的官兵不断增多,人心惶惶。贺怀翎与祝云璟滴未,不知疲惫地挨家搜找着人,却始终未有结果。
亥时时,张柳壬再次过来见他们,还带了几个商人过来,这几人都是扈商会里的,却是排不上号的小商,贺怀翎没空接见他们,面的依旧是祝云璟。
张柳壬与祝云璟介绍,说这些个人虽也加了商会,却不得曾近南等人的重,他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并不敢跟着曾近南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但商会里的事还是知一些的。
这扈城的商人能有几个老实本分的,这话里也不知有几分真,祝云璟懒得揭穿他们。不过这些人既然来了,想必是之前贺怀翎将曾耀祖扔狱的举动吓到了他们,这才准备投诚了,祝云璟不动声:“说吧,关于陈博的事,你们都知多少。”
几人七嘴八说起了他们知的事,这陈博确实与曾家以及商会几个大的商早就勾搭上了,每次他们几家的货从关过,无论运什么都能很顺利地过去不会有人查,他们会选择特定的时候送货关,都是事先就与陈博打好了招呼安排好了的。
“再有就是那些东西应当都是从南边运来的,哪里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每回去南边提货,回来的时候都会在离扈城不远的那县待个两日,我估摸着那些东西就藏在那里,然后分批运关去。”
祝云璟眸微沉,之前贺怀翎说过这扈商会卖给夷人的铁都是从江南的齐王妻家林家那购买来的,至于林家的铁矿到底在哪里却一直未有查到,若是能将曾家人人赃并获,揪他们背后的林家便不是难事了。
只是现在元宝还未找到,他并没有什么心思想这些事。
“关于陈博的事你们还知什么?除了杏街那里养着的那个外室,他在这扈城里还有别的去吗?”
张柳壬犹豫着问祝云璟:“那杏街里的人,可是了什么事?”
祝云璟冷冷瞥向他:“那个女人是你献给陈博的吧?现在她失踪了,你觉得她可能去哪里?”
张柳壬叫苦不迭,以为祝云璟是说那虞香儿也是细作,赶解释:“我本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歌,陈副总喜我便送给了她,我是真的不知她会去了哪里啊……”
祝云璟闭了闭睛,忍耐着怒气:“你不知?”
那其一个商人忽然:“我记起来了,两个月前有一回我跟张老板喝酒,他是曾会的儿女亲家,跟着曾家一起事的,他当时喝醉了提过一句曾会送了个庄给陈副总,在……在,就在城北的半山上!”
扈城北面的半山本是一座荒山,扈城建起来之后城商人附庸风雅便在这山上草树,盖起了一座座的私庄。祝云璟和贺怀翎带着人过来时一辆小小的车刚从山一座不起的庄里来,正山,漫山遍野的火把亮起来后赶车的人立即调转了车,了一旁的林里去。
他们迅速带人追上去,车越跑越快,最后竟是停在了悬崖边,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从车上了来,正是那虞香儿,手里还抱着个睡着了的孩,就是元宝。
祝云璟用力握了拳,死死盯着她手的元宝,那女人满脸冷静,面朝着他们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到了悬崖最边上。
祝云璟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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