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的很闷吗?”
“有一,”祝云璟诚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是无聊的。”
“那你想去外吗?”
一个“想”字到嘴边,祝云璟又犹豫了:“罢了,等过两年再说吧。”
“好……你与他都聊了些什么?”
“他说他家有族人从商,得知我有意去闽粤海上生意,说愿意帮我先去探探路,我们达成了约定,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我去了一无所知无所适从。”
贺怀翎酸溜溜:“你这么信他?”
祝云璟睨他一:“他是你的知己、挚友,你不信他?”
听着他刻意地咬重那几个字,贺怀翎失笑:“我自是信的。”
“那就行了,你信他,我信你便是。”
贺怀翎心一,抱了祝云璟:“雀儿……”
当日晚膳时,贺怀翎还把姜演也叫了过来,姜演一次见到了明日即将过门的侯夫人,双瞪得比铜锣还大,“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句完整的话来,祝云璟对他无甚好,压懒得理他,贺怀翎将人坐,提醒他:“你心里清楚就行,可千万别在人前了馅。”
这是贺怀翎与祝云璟商量之后的决定,贺怀翎的这些手,只有姜演是从京里跟过来的,贺怀翎也信得过他,不如让他知晓实。
姜演终于从震惊回过了神,不皇太是怎么变成将军夫人的,既然已经是了,那便是自己人,他一拍脯,保证:“将军您放心,我虽是人一个,分寸还是有的,不该说的绝对不与任何人说!”
许士显问他们:“不是说还有京过来的几万人吗?难保他们当没有人见过殿。”
“门我会尽量帷帽,小心一就是了,万一真被人认来,那便只能自认倒霉。”祝云璟不在意。
贺怀翎了他的手,笑:“被认来我们就一起再逃一次就是了。”
姜演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模样的贺怀翎,免不得啧啧称奇,祝云璟却不领:“算了吧,怎好误了你的前程,我也不想再丢了小命,自会小心。”
贺怀翎笑着摇,是心非。
许士显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更释然了几分,他举杯笑:“既如此,我便先祝殿与侯爷恩两相知,白首不分离。”
许士显说完便仰将酒倒了嘴里,祝云璟笑着撞了撞贺怀翎的胳膊,神带上了一丝揶揄,贺怀翎莫名其妙,没有想太多,也把酒喝了。
姜演红着脸憋一句:“那我祝你们早生贵!”
祝云璟:“……”
贺怀翎差没把刚喝去的酒又给呛来。
这总兵府上上都是他从京带来的心腹家丁,多了个孩的事是没有走漏半风声,犹豫之后贺怀翎到底没说来,未婚生这事,也委实有不光彩,便算了吧。
到后四个人都喝多了,明日还要举行婚礼,贺怀翎不得不喊停,叫人送了姜演回去,又安顿了许士显,这才抱起已经醉迷蒙的祝云璟,回了屋去。
贺怀翎将人放上榻,叫人去备了醒酒汤来,祝云璟绵绵地靠着他,打了个酒嗝,眯着睛呢喃:“你叫人去给我一截木来。”
“你要那个什么?”
“你别,你叫人去就是了。”
贺怀翎只当他是喝醉了耍,顺了他的意,当真叫人去找了一块木来,祝云璟拿到手里颠了颠:“不行,太细了。”
“那换一块吧。”
“这个也不行,太短了。”
最后贺怀翎让人了一桌木来给他,祝云璟从摸最满意的一块,又问贺怀翎要匕首,贺怀翎不放心:“你到底要嘛?别伤着手了。”
祝云璟迷瞪着睛,不耐烦:“你给我就是了,那么多嘛?”
贺怀翎无可奈何,将匕首递过去,仔细盯着他的动作,随时准备抢回来。祝云璟不再搭理了他,握着匕首,在那块木上雕雕刻刻,十分地专注。
贺怀翎哭笑不得:“雀儿,你在刻什么?”
“不 你的事。”
祝云璟也不抬,明明醉得神志不清,却又全神贯注着手的活儿,贺怀翎递过去的醒酒汤也不肯喝,不时眯一睛,脸上全是酡红的醉意。
贺怀翎盯了他一阵,见他誓有不刻完不罢休的架势,便随他去了,拿了本书一心二用地翻了起来,时不时看祝云璟一。
半个时辰后,祝云璟颓然地扔了手里的东西:“不刻了。”
贺怀翎捡起来看了看,歪七扭八地看不刻的是什么,就听祝云璟嘀嘀咕咕地抱怨:“别人能刻凤求凰,我刻的凤凰还不如,难怪你觉得我蠢……”
贺怀翎不明所以,又见祝云璟竟是一副泫然泣的模样,委屈地望着自己,他意识地抬手,了祝云璟发红的角:“雀儿,我真没觉得你蠢,你想多了。”
祝云璟的珠动了动,垂了眸:“……那这个送你了。”
“送我?”
贺怀翎有一意外,祝云璟却以为他是不想要,又从他手里把那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木雕抢了回来,从窗扔了去:“不要了,真丑。”
贺怀翎:“……”
哄着祝云璟洗漱之后贺怀翎将人抱上床,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着,他在祝云璟的额上亲了亲,起熄了烛火,了门去。
在墙找到祝云璟扔来的东西,贺怀翎无奈一笑,将之收了起来,回了自己住的屋去。
事领着人将明日要穿的喜服送过来,贺怀翎正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的木,事看了一他手里的东西,目光微微顿了顿,正要退去,贺怀翎喊住了他:“夫人他为何突然对木雕起了兴趣,之前你们有见他玩过这个吗?”
“……没。”
见事言语有些闪烁,贺怀翎沉声:“照实说。”
事只得着把前几日祝云璟叫他去问的事说了一遍:“当年之事,是老将军让瞒着您,我也是不得已,还请侯爷勿怪。”
贺怀翎怔了怔,目光落回手的木上,片刻过后,无声轻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第44章 新婚之夜
卯时未到,祝云璟便被人叫起洗漱更衣,宿醉之后的脑还昏昏沉沉,他迷瞪着睛任由人折腾,穿上大红的喜服,连腰带和玉冠都是红,过白的脸上略施薄粉提了气,镜里的人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新郎官的喜气。
喜宴只请了贺怀翎的一众和特地留来等着喝喜酒的许士显,人不多但很闹,祝云璟第一次在人前脸,大老们个个都看直了,也终于明白怎么贺怀翎就娶了个男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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