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的猜测是对的,昭帝虽然恼恨他不争气,却并没有动过废黜太的念,弹劾祝云璟的奏本全被他压了来,还借别的事置了一个闹得凶的御史,这群臣算是看明白了,除了个别别有心思的,绝大多数人都安分了来。月底,昭帝更是直接了圣旨,给祝云璟指了一个正妃两个侧妃,都是勋贵官家的女儿,便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皇太依旧是皇太,谁都动不得。
昭帝病了一场,祝云璟主动去探望,态度诚恳地认了错,总算让皇帝宽心了一些。六月,昭帝以不适为由,旨提前回。
祝云璟倒是更喜别这里,但皇帝说要回去,他便只能吩咐的人收拾东西。
王九指挥着人搬东西,手忙脚打碎了一个白玉瓶,正在闭目养神的祝云璟听到声音,皱着眉睁开了睛:“怎么回事?”
王九赶请罪,祝云璟瞥他一:“你这两日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王九低了,呐呐:“无……无事。”
祝云璟烦躁地挥了挥手:“罢了,叫人来收拾了吧。”
两刻钟后,王九再次来与祝云璟禀报,说是定远侯又派人送了几坛那青梅酒过来。
祝云璟瞪向他:“你跟他说的?”
王九小声解释:“前两日侯爷又过来了一趟,就在门外站了站,没来也没让婢与您说,他问起您,婢就顺说了您喜他上回送的青梅酒,婢也是看您这些日胃又不好了才与侯爷说的。”
“你倒是乖张,孤的事竟敢随意跟一个外人说?”
王九跪了来请罪:“婢就只说了这个,旁的一句不该说的都没说,殿恕罪!”
“真的什么都没说?”
“真没有!”
“谅你也不敢,”祝云璟没好气,“仅此一次,不为例!”
不过那一日,有了贺怀翎新送来的酒,他倒是难得地多吃了半碗饭。
启程回那天,祝云璟在车队里见到了特地过来与他请安的贺怀翎,贺怀翎站在车边,隔着车窗帘问候祝云璟:“昨日送去给殿的酒,殿可还喜?”
祝云璟声音冷淡:“侯爷有心了。”
车外响起了一声轻笑,贺怀翎叹:“殿喜就好,回再没了臣再让人送去东。”
“多谢。”祝云璟并不客气,自己肚里这小孽贺怀翎他也有份,送几坛酒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殿不必与臣客气。”
“定远侯这般众目睽睽之来与孤请安,不怕惹人猜疑吗?”祝云璟讥讽,“如今人人都对孤这个皇太避之不及,倒是侯爷地贴上来,也不知旁人看了会作何想。”
“殿言重了,您是太,谁又敢对您不敬。”贺怀翎想象着祝云璟说这话时的模样,定是扬着眉,一双漂亮的凤眸微眯着,生气。贺怀翎的笑意加,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来的温柔。
“不敬孤的人多了去了,侯爷又何必说这些违心的话。”
祝云璟这话倒也不假,前两日昭帝已经了圣旨,收回了谢崇明的爵位,将之与那江南巡抚和其他涉案官员也一并革职放,没有杀手也不知是不是顾及着祝云璟,毕竟如若别的人都从重置了,对同样涉案的皇太却丝毫不问责也委实说不过去,既然皇帝铁了心要保太,其他人自然说不得什么,但在这风浪尖上,谁都不会缺心的往祝云璟跟前凑。
只有贺怀翎,似乎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至少臣是敬着您的。”
你敬个!就是你对孤了最大不敬的事!
祝云璟不再与他多说,吩咐人发。
贺怀翎站在一旁,目送着皇太的车辇逐渐远去,眸光逐渐变得幽沉。
“表兄似乎格外在意太?”
祝云珣的声音没有预兆的在后响起,贺怀翎收了笑,回与他问安:“殿还不走吗?”
“时候尚早,不急,”祝云珣微微摇,“我只是没想到,表兄与太竟有这般熟稔。”
显然方才他与祝云璟的对话,祝云珣全听了耳朵里,贺怀翎并不在意,淡:“殿误会了,太殿他并不乐见我。”
“这样吗?”祝云珣勾笑了笑,“那也不稀奇,太他就是那个脾气,盛气凌人惯了,能得他看一倒是难得,更何况表兄你姓贺,太他最不待见的怕就是贺家人。”
祝云珣意有所指,贺怀翎只装不知,反提醒他:“殿与太殿是亲兄弟,理应和睦共才是,您又何必总是挑他的不是。”
“我倒是想,可太他也不乐见我,我也没有办法啊。”祝云珣笑,“我可没有故意挑他的不是,我说的那不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贺怀翎没有再说,祝云珣和祝云璟天生就是对立的关系,他只言片语的劝说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也不想掺和去。
贺怀翎告辞离开,祝云珣望着他的背影,神微黯,片刻后底又浮起一抹似笑非笑,转大步上了车。
第23章 巫蛊之祸
半夜,祝云璟从睡梦惊醒,坐起了,一的冷汗,一刻却又捂着肚倒了去。
睡在外间榻上的王九听到动静,匆匆来,了灯,跪到床边着帕给祝云璟额上的汗,担忧问:“殿可是又噩梦了?”
“去把香了,”祝云璟闭着睛,声音虚弱,“孤歇一会儿,无事。”
“可是那香……”
“别可是了,去了吧。”
香熏炉里重新起了龙涎香,祝云璟惯用这个,尤其是有了之后,全靠这香料安神才能眠,但这香对胎儿是有损的,祝云璟却顾不得这些。
“过两日婢再陪殿一趟,去找民间大夫看看吧?”王九小声与祝云璟提议。
好半晌,祝云璟才轻轻“嗯”了一声,他这辈都受过的罪都没有这几个月受得多,全拜肚里的小孽所赐。
见祝云璟翻过抱着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王九帮他把被掖好,就在一旁守着,无声地叹了气。
白日里祝云璟窝在东足不,昭帝虽然解了他的禁足,却并没有让他重回朝堂的意思,或许是想要他暂避风,除了太傅会过来讲学,祝云璟便再没见过别的外臣。
他的已有四个多月,肚的凸起已经可见,不门免了麻烦,反倒好些。
原以为过了三个月就能少遭些罪,但祝云璟肚里这个显然不是个安分的,一日不闹腾就过不得,祝云璟恨得牙,无数次想着等兔崽来了先抓着打一顿再说,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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