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吃完寿宴的祝云璟便带着祝云瑄回了,谢轩明送了他们一程,分之前,祝云璟再次把谢轩明叫到车上,叮嘱了他两件事。
“去帮孤查一查定远侯和许士显之间可有往来,另外,既然赵家表妹倾慕定远侯,不如帮帮她,今日之事务必让更多人知。”
谢轩明应:“殿放心,包在我上。”
祝云瑄好奇问祝云璟:“太哥哥你觉得定远侯与那许翰林认识?许翰林不是去年才登科的吗?”
祝云璟轻嗤:“不无可能,贺怀翎不像是那故意找茬只为孤脸面之人,除非许士显与他有私,他心有怨气,迁怒于孤。”
京的言一日一个样,这些日话题的心却始终围绕着贺怀翎,这几日又新增了定远侯与承恩伯嫡女之间的风韵事,什么一见倾心、香定、前月的,越传越真,到后面竟是传成了他俩其实早有婚约,指腹为婚、佳偶天成。
不论贺怀翎作何想,言传得沸沸扬扬,赵秀芝却很兴,祝云璟也很兴。
这日,祝云璟御书房请安,昭帝正在看奏章,神似有不豫,见到祝云璟过来,便把他叫到跟前,将那封奏疏递给他看。
是有臣上奏请求为贺怀翎建武神祠,说是百姓集请愿,祝云璟仔细看完,抬眸看向昭帝:“父皇是在烦愁什么?”
昭帝叹气:“定远侯是有功之臣,怎么褒奖都不为过,只是这江山……到底还是姓祝的。”
祝云璟沉默,心知那些传言已经传了他父皇的耳朵里,旁的便不需要他再多说了。
昭帝并不是昏君,他甚至很清楚那些言的背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贺怀翎年纪轻轻就立这么大的军功就此扬名立万,不可能不招人妒恨,传的那些言明知是无稽之谈,但愚民无知,轻易就能被煽动,这偏偏又是昭帝最忌讳的,他亦无法心无芥。
片刻之后,昭帝摇了摇,说起了别的:“朕听闻,定远侯与赵家那丫之间互有谊,那日去你姑母府上贺寿,你也在场,可是真的?”
祝云璟笑:“儿臣不敢撒谎,赵表妹确实送了个香给定远侯,定远侯没收,又让人送回去了,是不是真有谊儿臣便也不知了,不过事传得人尽皆知的,想必不是空来风。”
昭帝皱眉:“原本你皇祖母还有意让你娶赵家那丫,现在外都在传她与定远侯早有婚约,一心倾慕着定远侯,无论真假,再传去都于她闺誉有损。”
“父皇,赵表妹心悦定远侯,那日在姑母府上,各家弟都看在里,京里都传遍了,即便皇祖母真要把她许给儿臣,也不合适。”
“罢了,”昭帝疲惫,“她确实不适合皇太妃,朕会帮你再多看看,你皇祖母那里朕会去说,如若那丫当真与定远侯投意合,朕倒是可以给他们指婚。”
轻松将包袱甩去的祝云璟很是得意,拱了拱手:“但凭父皇主。”
新年过后,朝廷颁圣旨,八万归京征远军分编京南、京北大营,由两营总兵统领,而贺怀翎,则被任命为从二品的刑侍郎。
皇帝不可能当真一直不给贺怀翎派官职,可谁都没想到贺怀翎一个威风凛凛的武将大将军竟然起了文臣,朝廷上一片哗然,昭帝还特地在朝会上解释,说贺怀翎在随军征前,也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之士,文官亦无不可。
才怪!那时贺怀翎才几岁,什么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谁信啊!
不旁的人怎么想,贺怀翎却是从容不迫地领旨谢恩,没有半句怨言。
贺怀翎的那些旧则分别被指派了京几大营,姜演便被调去了京北大营,了个从三品的参将。
至于那封请修武神祠的奏疏,被留不发,再无后文了。
定远侯府的正厅里,贺怀翎的几个心腹手聚集一堂,脸都不好看,主位之上的贺怀翎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听着他们抱怨,姜演一拳打在茶几上,义愤填膺:“皇帝竟然把将军去文官,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姜演这话已经有些大逆不了,其余人却纷纷附和,三言两语地诉说着对昭帝的这圣旨的不满,贺怀翎沉声打断他们:“圣旨已,都别再议论了,你们各自回去好生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
“可是将军您……”
“无碍,刑也不错,去历练一番也无妨。”贺怀翎淡。
有人不服:“您本该去京北大营总兵,从前贺老将军就是京北大营……”
贺怀翎打断他:“在哪任职陛说了算,没有父传的理,何况京北大营早已易主,现任总兵并无过错,陛断不会无故撤了他的职,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去给他副将比较好?”
“当然不是!”从前京北大营的总兵是贺怀翎之父贺远之,贺远之战死沙场,他们总以为这总兵之位是贺怀翎的之,但显然,昭帝并不是这么想的。
贺怀翎摇了摇:“我们归京之前,朝廷就已经派了新的总兵去接手留在边关的兵,那时你们就应该料到会有今日。”
当初的五十万征远军到如今只剩半数不到,得胜之后留五万人镇守边关,其余地方上的征兵各自解甲归田,贺怀翎带着最后八万人归京,从踏上归途第一日起,他就已经好了心理准备。
京那些关于自己的传言愈演愈烈都在贺怀翎的意料之,应该庆幸昭帝不是那卸磨杀驴是非不分的昏君,皇帝只是要收回他手兵权而已,他亦并不贪恋权势。
昔日他随父征不过十六岁,于战场之上临危受命担起五十万征远军的重任,如今能够完成父亲托嘱,得胜凯旋,便并无遗憾。更何况,刚过弱冠的从二品侍郎,也不是人人都当得起的,某程度上来说,昭帝已足够慷慨。
贺怀翎不愿再多说,只叮嘱众人:“这事以后都别再提了,回了京不是在边关,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你们都回去吧,以后……我府上也尽量少来。”
贺怀翎正式赴任之前,昭帝将他召了,许是昭帝也意识到自己这事得不地,对着贺怀翎多有愧疚,与之掏心置腹地追忆了一番昔年与他父亲贺远之君臣相得的往事,说到动还红了眶掉了几滴泪。
贺怀翎安静听着昭帝吁短叹,偶尔附和他一句,并不多言,最后昭帝叹气:“朕知你心一定有怨气,当年危急之时朕将你父亲推上战场却有去无回,是你一力担起征远军的重任,亲手手刃敌首,如今大军得胜归来,朕却将你调去文臣,难免屈才,可朕也是不得已,你还年轻就立这样的不世之功,朝廷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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