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该安他一,他却摆了摆手表示并不需要,只是语气很轻地问我:“你能明白那受吧?”
我能明白。
“被手术刀切割开,被注,被那些大人,被那些beta……不断地血……”
我都知。
常溪的神逐渐平静来,他的嘴角始终挂着柔和的弧度,“我会死在这里的,易。”他坐回自己的床位,“一定是跟他们一样的场……所以我想在最后的日里开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他抬手伸了个懒腰,一副放松的姿态,显得刻意。
我一时有些哑然,思考一阵后,才说:“你不是说要跟时舒曼在一起吗?”我实在说不什么漂亮话,只能尽可能地安他。
常溪的睛亮了亮,“是说过……但也可能只是空想罢了,毕竟她……”他忽然眯了眯了眯,沉默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混着温才勉吞咽药粒,我看着他,喝完这杯温后,莫名散去了几分燥不适,灼烧般的疼痛竟然也消散了不少——药效居然会这么快。
常溪回过神来,注意到我有些诧异的目光,他缓缓说:“好歹也是时昼夜递给我的东西,里面肯定是加了东西的。”他先前的那副姿态不知为何没了,似乎是佯装快乐得累了,连句客讨好的“时阿姨”都不叫了。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不着,也不知。”常溪哼笑声,“反正有效果就好,天天千刀万剐的,不被信息素折磨死,也得被手术刀磨死。”
“……”
“随便聊什么呗,看在我给你止疼药的份上。”
我想了想:“时舒曼知你喜她吗?”
“不知。”常溪摇了摇,“但我知,她一定不喜我。”
“怎么知的?”我有些好奇。
“说来有些俗。”常溪勾了勾嘴角,“就是某天我刚被那伙人磨完刀,给自己喂药的时候,无意间——就看到她在旁空的实验室里,我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正双手揪着某个人的衣领——凑上去吻那个人。”
“……啊?”
“够生猛吧。”
“……确实。”我能说什么。
“但重不是这个——”常溪摇晃脑地想了想,“重是那位被吻的兄弟,是个alpha,还是除了时昼夜以外的,另一位负责人的儿。”
“叫什么来着。哦,叫黄昏。”常溪叹了气,“她经常跟我念叨这个人的名字,没完没了的。我再装傻也能看来她对那个人的想法吧,尤其是在亲看到后。”
我狠命了气:“……你真的很无聊。”
“待在这里,除了固定的一日三餐,固定的被拖去当小白鼠,总得自己给自己找乐啊。”
常溪嗤笑一声,“时舒曼一个beta,喜一个alpha,会有什么后果也不难猜测吧?”
我愣了愣,“能有什么后果?”
“你觉得呢?”常溪意味地看了我一,“这个世界,可是alpha所掌控的……beta不过是alpha与omega间的调和剂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溪的笑意半分不减,“我没想说什么啊,就是想跟你科普一,毕竟舒曼说了,你是个什么都不知的大少爷呀。”尾音语调上扬,他似乎想向我传递些什么讯息,又只能到为止,任由我一脸懵。
我:“直说不行吗?”
“行啊。”常溪抚摸着自己胳膊的伤疤,“易大少爷,你会写日记吗?”
我皱了眉,“什么?”
这人怎么老喜忽然换话题。
“也对,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常溪喃喃自语,“那我帮你写好了……”
“……”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他有些不对劲。
果不其然。
常溪的脸苍白,脖颈密密麻麻的仿佛蛛网似的血红线条在缓慢散开蔓延。他微垂着眸咬着牙忍受着信息素的翻,发、疼得人好想痛哭声。
使残余的力气,他将自己缩了被里——他在颤抖,他在隐忍着象征着痛苦的喊叫。
他说:“真他娘疼!”
我想凑过去,他又连忙说:“别过来!”
“我缓……缓缓就好。”
我说好,却还是凑过去听他的声音,埋在被里的隐隐约约的哭声——
“真的有这么疼吗?”
看常溪的模样就能看来,但我就是想问来,我看他跟时舒曼一样喜打哑谜就烦。
其实我还没有发作过——但常溪却告诉我,他们只是把我原本的给毁掉了,会给我安一个新的。
什么是新的?
常溪声音带着颤抖,又告诉我:“就是杀了alpha或者omega,取走他们的,用方法加以保存,再将它价收购……拿死人的安放在你残缺的,你懂了吗?”
“……死人?为什么会是死人?不过是没了……而已啊……”
这超了我的认知。
“整块都没了,你能指望用什么填补呢?”
常溪声音都哑了,“血都可以死了……咝……切除宝贵的贩卖,要么特别穷,要么是被迫的——比如被拐卖了。卖家会好好伺候这些人吗?omega、alpha……从来不把beta当回事的两人,会被这些疯打压成这样,我真的一都不觉得奇怪。”
“这些疯,会把他们当人吗?”常溪掀开了被,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他的眉锁,里闪过晦暗,他看着已经呆滞的我,问我:“易大少爷,你的父亲是尊贵的alpha……他会把为beta的你,当成人吗?”语气很轻,却狠狠戳我的心窝。
我不知,我不确定,我从来不敢想。
“真的把你当成人,又怎么会送你这里?”常溪大大地呼着,“……我是没有办法,因为我很早的时候就在这里。我想逃,我又能逃哪里去——哦对了,你不知的吧?其实我那些死掉的朋友……都在我的里,你不知的吧……我亲看到的,我看到了好多好多!”
常溪捂着痛哭声,他的红得滴血,满是针孔疮疤的位上面,似乎还有脉搏在动。他呼一,就疼得厉害,里着泪,尽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僵得手脚开始麻木,看着常溪仿佛陷某疯癫似的状态,他的额不知何时冒了冷汗。我看着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颈,沉闷地一一地吐着气:“好疼……”声音宛如坏掉的风箱。白被血丝逐渐覆盖,他缓慢闭上垂,咬住自己的胳膊。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看着他在我的面前苟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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