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天过后裴肃会报复我。
结果没有。
我仍然跟以往一样朝晚归地工作,没想到会毫无波澜地度过这几个月——我甚至都想好了如何与裴肃狡辩。结果他连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于omega而言,发期不标记他,不占有他,不给他抑制剂,还在他面前扔碎抑制剂,看他挣扎时的丑陋姿态……
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报复我?
难是良心发现,被我当时的话给刺激到了?
不太现实,还有好笑。
可这……仅仅是次要的。
……
这几个月平静得陌生,我甚至都快要忘了跟易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可现在,麻烦、报应都朝着我奔涌而来。我招架不住,只能被迫跑卫生间,吐得死去活来,狼狈地清洗腔,浑浑噩噩的脑被窗外轰隆的一声雷鸣惊醒。
我抚上腹,望着镜的自己,脸惨白得跟鬼一样,不是被吓的,只是胃不好导致的——又或者只是我在自欺欺人。
几个月前开始,便隐约现了异常,令我到恐慌。我答应了黄昏所说的“离开”,却仍是无法离开这座城市——去了其他地方,我能什么?我能拥有什么?我一无所有。
这里好歹,还有一份工作,可以养活自己。
……
黄昏说的那些话我都当他是在开玩笑,但他认真的表又不太像——我不愿意再想那么多的东西,我自己一个人也好的。
他说:“裴桉,我可以养你的。”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离开这里。
我摇了摇,认为本没必要,易当我是玩那也是我自找的——我上赶着挨。黄昏没说话了,看我的神有些困惑,但还是没有说来。
“可是你现在还剩什么呢……”黄昏询问我的时候睛盯着我的腹,“你现在……是有了吧。”
我艰难地,去医院检查过了。而且从早起开始便是目眩的,去厕所吐了好几次,再疲惫地坐公去公司上班。吃什么都觉吃不去,没胃,好像又饿瘦了。
黄昏觉得这样去不行,让我去跟公司老板说一自己的况,请假或是递辞呈,一个月一个月的积累,肚只会越来越大。
beta怀是他没有见过的,他还有些担心万一了事不就……他止住了话语,决定权还是在我自己手上,但以我这人吧……逆来顺受惯了。
连摔omega的抑制剂,都好像只是一时兴起。没骨气惯了,朋友看着就生气。黄昏估计也很生气,但他从不会表现来。他只是叹了一气,然后问:“现在是几个月了?”
我想了想时间,“可能……快两个月了。”
“要不要打掉?”黄昏又问我。
我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好歹……还可以陪着我。”
……
一个人太久了,只要一想到自己那小的生腔里,会随着时间推移育一条生命,就觉得很不可思议——难怪为omega的母亲为裴肃的父亲生全新的生命,会那样幸福开心的表。
母亲了裴家,终于完成了为再婚omega的使命——为现在的丈夫诞嗣。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甩开我,抛弃我。
被赶去的那天没记错的话。
是个祥和而晴朗的早晨,跟裴肃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母亲前一晚向我诉苦她的遭遇,她有多么的不幸,她是如何厌恶alpha却又只能依附alpha,她是omega却不得不因为那个犯,生我这个beta,我是她一直以来的痛苦来源,她痛恨我,她有全新的依靠了,她不需要我了。
她给了我很多钱,我始终保持着沉默,这或许是她对我最后的温柔了。于是在当时,我问她:“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母亲神经质的笑容,手指颤抖,“在生你的那几个星期,他给我削苹果,我趁他转的时候一刀了他的脖。”
“桉桉,你的骨里,淌着跟他一样的血。”
“我恨你。”
“离开我吧,离开这里。”
……
后来裴肃询问我离开裴家的理由,他已经跟易在一起很一段时间了,我不假思索地回应:“因为易。”
“因为我他。”
“我不想听你每天回来都跟我说,你跟他去了哪里,了什么,吃了什么。”
其实说这番话的时候,脑里一片空白,但我还是一脸坦然地说完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裴肃对我的态度,变了。
所以说,什么都是我自找的。
……
黄昏听了我的回应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地说了句:“那前三个月,别让易碰你。”
我,“我知。”
“也别把自己得太久,很多事真的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
我笑了笑,“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只是事已经发生了。”
黄昏没了话,看我的神有些奇怪,最终也就了我的脑袋,说:“那你自己注意啊。”
“嗯。”
“有什么困难就给我打电话,我一直都在。”
“……嗯。”
“裴桉,多笑一笑,你想想以后就有属于你自己的小生命陪你了。”
“好。”我朝他笑了,黄昏微微愣神,偏呼了气。
“这样才对嘛。”他小声地回应。
看着外面灰蒙的天空,一会儿就要雨了。我不由自主地想到:现在这样似乎也好的。
好像也不用离开、逃避。
……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错得彻底。
有些人,不用逃避,也会上赶着践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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