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 -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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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沉默了两秒,我垂着眸看自己的手指,还有血残留的痕迹,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接着,我听到易笑了。

    那发自心的,嘲笑。

    “裴桉。”

    我看见易了支烟,“咔”的一声,指间熟稔地夹着,缓慢地吐烟圈。透过氤氲的烟雾,我只能看见他那张笑得刻意的脸。

    他说的漫不经心:“什么骗不骗的,你又在装给谁看呢?”

    “我记得我说过许多次了,不要想着摆脱我、彻底离开我……不我怎么样了,娶了谁要了谁,你只用知你是我的附属品,明白吗?。”

    我充耳不闻地听着,半天说不来话来。看着他走过来,另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脸,手掌温,吐的话语却是冷凉的:“我还没玩儿够呢,你可别自己先坏掉了啊。”

    “裴桉。”

    “毕竟你可不是脆弱的omega。”

    “没那么容易被玩儿死吧?”他歪着询问我,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多撑会儿啊……哦对了,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跟那个beta在一起?”

    我微微皱眉:“他是我的同事……朋友……”

    “我他是谁。”易眯了眯,“你想让我把你关起来嘛?天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穿,只用记得敞开着大。”

    “你不是最自由了吗?那你就乖。”他拍了拍我的脸,“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我忍住苦笑:“自由这东西,我拥有过吗?”

    我从没有过选择的权利,都是易的。

    从最开始的给我吃,到现在将里。什么时候给过我选择的机会了?想我就我,因为新鲜,因为熟悉,因为好玩,因为没玩够,因为我是beta没omega那么容易被玩儿死。

    最后,为了避免痛苦,而选择欺骗自己,不断给自己洗脑循环:我是如此地对方。

    这一想法。

    我好想笑。

    后不住的粘稠,冷凉,浑都不舒服,但我特别想笑。笑自己愚昧无知,笑自己是个胆小鬼。

    “真想看你大着肚。”

    易捧着我的脸亲了我一

    苦涩难闻的烟草味令人清醒。

    为什么我会自卑?我会卑微?我需要别人提醒?

    为什么黄昏能看来?为什么他能够看来啊?

    为什么……易会看不来。

    看不来当初的我特别想死。

    裴肃,易我。

    裴肃想我死,易他无所谓。

    我麻木着脸,突兀笑了一,说:“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易莫名挑了眉:“真的?”

    “嗯。”

    我思考了许多东西,我更加确信。

    跟易并不快乐,只觉疼,只觉麻木、恶心、反胃。我真应该听裴肃的话——不对,我该听自己的,自己的想法,不该逃避才对。

    被了又怎么样,我麻木自卑了这么多年。躯总会衰老,beta又不像omega一样,没有人自由的,像个生育机一样,承载一次又一次的侵占标记成结,生腔永远是满当当的属于alpha的

    我该为自己的“残疾”到庆幸——

    只有易,只有易的信息素能让我知到,闻到,被他牵着鼻走,像条狗。

    ——对。

    只有易

    裴家现在是什么样的况,怎么污蔑我,都无所谓了——只要离开易

    离开他,我又可以过平静的生活。

    一定可以。

    会有人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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