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你几乎没有受过发的煎熬。
对于Omega份的烈憎恶似乎也抑制了你的信息素,三年来你的发期非常不稳定,时隔很久才来一趟,并且稍有一些端倪就被你一抑制剂打去掐灭了苗。
家族里的兄弟妹分居各地,你边仆从医生乃至老师都是你父亲心挑选的Beta或者Omega,唯一的Alpha,也就是你的父亲,忙于理庄园的产业很少与你相近。在你所席的社宴会上,所有人都把信息素克制得恰到好——在公共场合放信息素是多么失礼的事,所有上层的绅士淑女都不会这么。
更何况在公共场合面之前你也会提前吃抑制药片,以防发期的突然到来、或者因为一些纰漏闻到了那些令你不适的Alpha气味。
罗纳博士曾经提醒说这样会摧毁你的,但是你满不在乎,磕药片和吃糖似的,末了还张开嘴让他看看,「与其被别人看低,我倒宁可摧毁这该死的、属于Omega的。」
于是几乎没怎么接过Alpha信息素的你自然估了自己的抵抗能力,直到这一刻——
你知了什么叫「制发」。
你知你拿班德里克没有办法。你没法儿用父亲理人的方法去折磨班德里克:通常父亲会给那些小Omega注剂,然后冷看着他们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翻、求。Omega的信息素扩散满整个房间,有一次你推开门去给父亲检查你的课业,一门就被齁得不住后退。那个Omega满脸泪痕,嗓音哑,像是一条脱的、濒死的鱼;你父亲却平静如常,一手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到这儿来,我的甜心。」你的父亲似乎很满意你看到的这副景,轻轻地笑了。
但作为一个Omega,假如你这么对待班德里克,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你没法儿抗拒Aplha的信息素——你靠在侍女的怀里绝望地意识到,也可能只是班德里克,总之你拿他没办法。其他和有关的刑罚都让你到恶心,暴力的殴打待你也不去手——在他上。
然而没等到你想到合适的主意,发期的燥就在你上徐徐蔓延开来了。你知这不是正常的发——毕竟前两天你刚打了两抑制剂——这是象征着Omega对级Aplha绝对臣服的、「制发」。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刚才应该是激怒了班德里克。这制发只会于那些级Alpha的意愿,有时候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会意识到,当他们迫切地想要征服一个Omega、或者掌控Omega的行为意识时,就会散发这么烈的信息素。这是他们的权力,象征着他们凌驾于所有Omega、Beta、乃至那些次等的Alpha之上。
你在凯瑟薇医生的生理课上听过这一段,那时你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分明不相信世界上会存在Alpha让你如此失态。但是现在你明白了,这是一抑制剂无法消除的,你现在只想被填满,想被蹂躏被征服、然后达到极乐。
你又羞又恼,现在你作为Omega的劣势被展示得一览无余,温和的气息一一漏来,被几位侍从压制着的班德里克盯着你像是盯着一只失去反抗能力的猎。
所有人都知制发意味着什么,被标记是它不言而喻的结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熬过去,将自己与所有人隔绝,忍受几个小时乃至一整天的非人折磨。
所有人都在等待你的指示,而你颤抖着指向门外,急促地说,「全都……去。」
「把他也带去!」你胁定的黄钮,耗尽所有力气尖叫来,挣脱侍女的怀抱,一摔天鹅绒铺就的圆床。
没关系。
门被「咔哒」锁上,一片寂静之你大着气,攥了裙角。
你会……拥有这能力。很快。没有关系,你不会永远是个Omega,在此之前,你可以熬过所有折磨。
你最终会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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