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行!”
宋映白忙:“陛,我们之所以找常良渚的麻烦,是因为他是我们不共天的仇人,我们的父母便是死于他之手……”
“什么?”朱晟泽震惊之余,几乎站了起来,但随即,又缓缓坐,“说!”
宋映白便将事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我当时小,很多事记不得了,但是我哥记得非常清楚,绝对不会错的,那个人就是常良渚,他杀害我们的父母,这个仇不得不报!皇上,看着仇人就在前,你叫我们如何能坐视不理?
但他是首辅,位权重,我们又动不了他,只能动他的侄和亲戚,但是我们真的没想过要杀常良渚,就算要杀,也不会在他家动手。”
黎臻赶:“是啊,皇上,裴怀珹就算真的想杀人,也不会傻到在常良渚家里动手。”
朱晟泽眸一沉,原来裴怀珹负如此血海仇……
但很快,他想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裴怀珹要报仇,而首辅位权重,他要动他,便要依靠他这个皇帝。
所以他开始接近自己,对了,或许连宋映白犯错,给他把柄抓都是故意的。
朱晟泽压住火气,噙着一丝冷笑,“是啊,裴怀珹怎么会那么傻,他明着呢!”
宋映白似乎没察觉到皇帝的异样,“是的,我哥哥绝对不会犯那样的失误,是首辅陷害他的,我怀疑首辅吃了假死药,故意诈死,让我哥陷囹圄,他则金蝉脱壳。现在东厂的人拦着不许我们锦衣卫的人碰首辅的尸,这其一定有蹊跷。”
“假死药?”朱晟泽愕然,这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大胆狂徒,都敢来骗他!当他是什么?人人可欺的垂髫小儿吗?!
黎臻见事有转机,“没错,就是假死药!明天首辅才会葬,如果皇上允许,我想现在就去看一看,或许可以看到诈死的首辅。”
皇上最恨的便是被欺骗,哪怕有一丝的嫌疑也不会放过,况且他也认为裴怀珹不会傻到真的掐死首辅,“那好,黎臻你过去看看,朕就在这里等消息。”
宋映白忙:“我也去!”
朱晟泽一听,气不打一来,“你哥哥背负着杀人嫌疑,你也是共犯之一,你这会还要上门?!”
宋映白一听有理,忙低,“皇上说的是。”
“我看你们兄弟也不是那么有脑!”朱晟泽促:“黎臻,你快去吧,宋映白就留在这里。”
黎臻一听,赶退了去,了。
等黎臻走了,宋映白跪在地上听令,但朱晟泽却不理他,只一味的翻看奏折,不时看一宋映白,见他一会咬着指甲,一会咬着嘴,完全了阵脚的样,不禁有些恼火。
时间一一滴的过去,大概一个时辰后,黎臻回来了,脸十分难看。
宋映白一看他,忙问:“怎么样了?发现什么了没有?”
黎臻苦着脸摇,宋映白的光辉一灭了,这一切都被皇上看在了里,质问:“怎么样?”
黎臻如实:“……棺材里的确是一尸……”
朱晟泽左手握拳,右手将朱笔往桌上一拍。
黎臻赶补充,“不过,常家对尸的保存了问题,尸有些浮,我看着不是很像常首辅……”
“够了!”朱晟泽大喝一声,起走到黎臻跟前,先指着宋映白,后指黎臻,“朕已经知是怎么回事了。
有两个可能,第一,那天晚上,你们跟裴怀珹一言不合吵了起来,就裴怀珹那个脾气,失手杀人也并非不可能!
第二,裴怀珹想要报仇,但被常良渚识破了,于是人家鱼死网破,宁可牺牲自己也要陷害他!你们告诉朕,事实是哪一个?”
“我哥绝对没有杀人啊,皇上,您要相信他。”宋映白哽咽,不停的磕,“陛,您一定要救救他。”
“你让朕包庇他?”朱晟泽怒不可遏的。
宋映白忙低,“不,只是……希望皇上您救救他……”
朱晟泽一肚的怒气,裴怀珹杀的不是阿猫阿狗,而是堂堂首辅,他倒是想放人,但是能放得了吗?事实确凿,他已经承认了杀人,多少人盯着呢,裴怀珹必须要经过三司会审才行。
朱晟泽即位这么多年,一直游刃有余,不是什么,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黎臻,把他带走看好,如果看不好,你也闲着去吧!”朱晟泽:“把他带走。”
“皇上,皇上,您救救我哥吧,这么多年他一直过得那么苦,好不容易见到了仇人,却还被人冤枉,只有您能救他啊……”
黎臻捂住宋映白的嘴,将他往外拽,“别说了你!”
朱晟泽听着宋映白越来越远的声音,烦躁的将桌上的奏折全扫到了地上。
吕公公猫着腰来,“皇上……这……”
“!”
“是。”吕公公就要缩着脖退去。
“回来!”朱晟泽把人又给叫了回来,“安排一,朕要去见裴怀珹。”
“可皇上,您现在去见裴怀珹,风险也太大了。”
朱晟泽眉心一皱,冷声:“朕再说一遍,朕要见裴怀珹。”
“是,才这就去办。”吕公公不敢皇上的霉,忙去了。
朱晟泽委实气得不轻,他之前不清楚裴怀珹跟首辅之间的过节,只当裴怀珹嚣张跋扈,他也没放在心上。
今日听宋映白诉说他们和常良渚的仇恨,他才明白,他是被裴怀珹利用了。
“裴怀珹啊裴怀珹,有你的,敢算计到朕上。”
——
裴怀珹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半坐起来,懒洋洋的瞅了,“黎臻?”
待来人摘掉帽,脸来,他猛地神了,“皇上?”
朱晟泽来之前,盼着见裴怀珹,揣了一肚话想说,但真正见到了,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
裴怀珹赶站起来,打扫掉上的草梗,“陛,您来见我了。”
朱晟泽自嘲的一笑,“是啊,来见你了,怎么想求朕了?之前你不是对朕答不理的吗?一落难了,就想到朕的好了?朕对你,大概只有利用的价值吧。”
“皇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之所以承认,是不想宋映白受苦。”
朱晟泽漫不经心的反驳,“是啊,你不想你弟弟受苦,所以承认来,因为你觉得朕会救你,舍不得你死,对吗?”
“难、难不对吗?”
“你算盘打得不错!”朱晟泽毫不留的拆穿,“你故意让你弟弟飞扬跋扈,落把柄给朕,让朕往你的圈里钻。让朕帮你收拾首辅,可惜啊,了岔,你们被首辅摆了一,你本无真,现在却想让朕真的救你,你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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