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初选择和父亲私奔。
小镇的生活虽然清贫,却是她最最快乐的时光。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姜宥最快乐的时光。
姜宥绕过密密麻麻的石碑,走后山。姜家在后山有一排灵堂,他找到自己父母所在那间,将鞋脱到门,像家门一样悠闲地走到两人牌位前,先把『』瓶里,然后盘坐在蒲团上。
“爸,妈,我来了。”
声音回『』在空旷的灵堂,他知不会得到回复,于是顿了顿,继续说:“这段时间没来不是不想你们,是因为太忙,实在过不来。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从去年十一月开始去诺恩斯上班了,而且拿了超级大订单,帮公司理了一次抄袭问题。接着被调到东辉,在运营的第一个方案就被评为了优秀方案。”
“怎么样,你们的儿厉害吧,嘿嘿。”
“在工作过程,我也认识了好多特别特别的人。比如说知,她表面看着刁蛮,实际上是一个非常细心善良的姑娘,有自卑,还有恨嫁,我一定要好好替她把关,决不能让她随便把自己嫁去。”
“魏华远,我师父。刚开始我是为了业绩接近他的,后来他对我比对自己亲生儿都好。上个月我从酒庄给他订了两支酒,等过完节给他拿过去......不过他儿貌似对我意见蛮大,哎,徒弟好难啊。”
“还有小鱼,如果辈分算的话,他应该叫你一声小姑。他是我见过最实在、最没有心儿的富二代,本来我想冲着他爸的权势结他,结果现在已经被他牢了。悄悄说,他玩游戏是真的菜,我觉等到农『药』关服,我都不一定能把他带上王者。”
“啊对!有件最最重要的事忘告诉你们了!”
姜宥往前蹭蹭,语气神秘:“因为生日那天的小车祸,我知了一个惊天秘密——其实无论你、我,还是祖父,咱们都是一本耽小说里的人!”
“这本小说吧,说起来可笑的,主角受是我哥哥,主角攻竟然是我老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保命的办法,不怎么样,我都会好好活去的。”
提起主角攻,想到渣渣霄以后会像今天抱他那样抱别人,姜宥心升起一说不清不明的滋味儿。
他不想让父母知自己不开心,赶转移话题:“虽然咱们都是走剧的纸片人,甚至你们可能已经把我忘了,但我永远记得你们。如果能选择的话......”
“爸,妈,我依然想你们的孩。”
外面北风呼啸、猎猎作响,但到灵堂里,竟奇异的温和了来。
灵台上,黑白相框,母亲一如既往丽娴静。百合被风的颤了颤,散一室清香。
好像在说:“最的孩啊,我也一样。”
.
不知在灵堂坐了多久,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黑了。
夜晚的墓园那叫一个吓人,姜宥连看都不敢看,边在划十字架,边往停车场的方向飞跑。
等上了车,他小心脏仍抑制不住地“扑通扑通”。他将座椅靠背向后调,打算先缓缓,平静来之后再开车回家。
舒服地躺,拿手机,有一条来自于裴明霄的未读消息。
【渣渣霄:晚上不回来吃?】
姜宥这才想起来,刚才灵堂前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直没调回来。
他活动活动僵的手指,赶回复:【不好意思,忘告诉你今天我要给父母扫墓了。我不回去吃了,谢谢】
【渣渣霄:灵枢山墓园?】
他记得姜家在那里有专属的灵堂和佛塔。
【柚茶:是,是灵枢山。】
很少有人等到大年二十九扫墓,因此方圆几百米只有姜宥一台车。
他有害怕,又不敢在手抖的时候开车,要么更容易狗带。为了分散注意力,主动打开话匣:【其实这里本来只有我妈,没有我爸的地方】
【渣渣霄:然后呢?】
【柚茶:生前我祖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等死后也不同意他们合葬。可惜他们是车祸去世的,撞的太惨了,骨血全合在一起,到最后祖父也没能把他们彻底分开,只能选择一同火化,放在一个骨灰盒里,永远不分彼此】
越打字,姜宥越害怕:【浪......漫吧?】
在选择和姜宥联姻之前,裴明霄便查过对方的底细,知姜母与姜父属于私奔生,但不知间有这么多故事。
他理解不了为私奔和死在一起哪里浪漫,为表尊重,回了两个字:【浪漫】
姜宥:【所以除了貌合神离,世界上还有许多为彼此全心全意付的家】
【渣渣霄:嗯】
看着这个“嗯”字,姜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多了。
结婚这么久,他渐渐『摸』清了裴明霄的『』格成因——大概来源于那毫无可言的原生家。所以不由自主想让对方知,不是所有家都不幸福。
“不对......”随即,他叹了气。
主角攻的烦恼自然有主角受来解除,他没事跟着瞎掺和嘛,吃饱了撑的吗?!
准备跟对方个歉,姜宥低继续打字。这时不知什么东西撞到车,发“咚”地一声闷响。
“『』!”
姜宥浑一个哆嗦,手没拿稳,手机噼里啪啦掉到了座位底。
等他气,把手机『摸』来的时候,微信界面正显示着一行大字:
【正在等待渣渣霄接受视频邀请】
姜宥:“......”
啊啊啊啊,不知掉去的时候碰到哪儿了,他居然给裴明霄发了视频请求!
真是要命,姜宥赶“挂断”钮。可越着急手越不听使唤,了几次都没上。
一顿『』作猛如虎,最后战绩零杠五。差不多五秒后,姜宥绝望地看着画面由暗变亮,男人的脸现在了镜那端。
“怎么了?”男人问。
“没、没什么,”姜宥连忙解释,“错了,可以挂了,不好意思。”
“等等,”透过对方后的景象,裴明霄看男生正在墓园外,“不用挂,开着视频吧。”
“你要嘛?”
这行为很反常,姜宥狐疑:“你别想太多啊,我不怕!”
声线都吓抖了,还说不怕,裴明霄忍不住轻哂声。
不过他懒得拆穿这“不打自招”似的谎言,上镜,向后靠在书房椅上,“我知你不怕,是我怕。”
姜宥:“......你怕?你怕什么?”
“天黑了,”裴明霄语气散漫,“我怕我的太,被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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