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假亲自送他回去的,原野死拦活拦也没能拦住。原野无语地问方绍一:“哥我是不是这些年没受过伤,好不容易有一回你有不知所措,我崴个脚?你送我?坐飞机来回送?”
“闭上嘴,”方绍一皱眉说他,“你还想受多少伤?”
“我就是想说你不用送我,”原野神非常诚恳地劝着,“太夸张了,我现在走路都不瘸,你送我的意义何在?”
“你我呢,”方绍一手在他嘴上捂了一,“我就愿意送。”
原野无奈之只能,笑着说:“行,行。”
其实原野这脚凭真看不他崴了,走路完全跟正常一样的。但方绍一还是把他送回去看他安排好了才走,当天打了个来回。俩人在机场还让人问候了,问原野脚怎么样。
原野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那天方绍一扶着他上医院,不少人都看到了,在诊室门就有人对着脸拍。原野倒无所谓,但方绍一当时脸有些冷,克制地让他们不要拍了。
当天晚上爆料就已经来了,说原野骨折了,方绍一带他去医院拍片。骨折原因发散了好几个,说得最像的一个就是俩人在去片场的路上了车祸,方绍一躲过一劫,原野断了。网上那些东西俩人都没去看,烦得慌。但是怕粉丝太张,后来是吉小涛用原野微博发了一条大概说了,没折只是扭了一,让大家不用担心。
还有不少人在原野微博底说他活该,坏事儿多了遭报应了。这话很刺人的睛,粉丝起来攻击回去,恶毒的言论一车一车地反击回去,路人或者黑又会继续回击,来来回回互相诅咒。吉小涛后来把这些不和谐的评论删掉了,不是骂人的还是反击的都很不值得留着。
尽吉小涛也在圈里浸这些年了,但看到那些恶意的言论依然会有难受,还是不够淡定。刚开始的时候还切了小号,也去底跟了一条:原野了什么坏事儿?你看见了?如果他也要遭报应的话,可能是上面瞎了吧。
发完之后想想又觉得自己闲的,跟这些闭着的黑能掰扯什么。
原野对这些看得倒是都很淡,风言风语如果每一句都去在意,那整个后半生可能都是压抑的。何必呢?
“你脚有没有事儿?”冯雷看见原野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你看呢?”原野坐在椅上抬了自己崴过的那只脚,“健步如飞。”
“恢复还快。”冯雷说了他一句。
原野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这个,转去说正事儿了。
其实原野都是装的,两天崴就只是胀,会有和麻,到了第三天第四天才真正开始疼,不能吃劲儿。但是原野很受不了自己瘸着,也是怕方绍一太担心,就装成个没事人。
方绍一还能不知他是装的?走路的时候额上都有一小层薄薄的汗。
所以方绍一晚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跟他说:“脚晚上抬,泡脚,敷,别偷懒。”
“哎我都好差不多了,”原野声音还轻松的,和他说,“没什么觉了,你好好拍戏,不用老想着我。”
方绍一在电话里沉默了差不多十几秒,原野声调上扬着:“嗯?”
再开的时候方绍一先舒了气,之后说话的声音里带了妥协,也有些认真,说了句让原野神经都哆嗦了一的话:“如果是以前的话……我可能就不戳穿你在假装的事了。”
这一句话让原野很久都没能回应,后来没说话先笑了。
方绍一声音是很轻的,透着电话,就在原野耳边,问他:“笑什么?”
原野胳膊搭在额上,声音压低,说了句很诚实的话:“我现在脚疼,疼到我睡不着觉。”
说就说了,说来也没什么。
方绍一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之后说:“我知。”
原野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手指在手机侧沿上刮了刮,听见方绍一说:“你以为我会看不来你疼?”
原野闭上睛,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特别舒服,好像说来之后疼痛都降了不少。
“你变得有多。”原野闭笑着,和电话对面的方绍一说,“我偶尔还觉不太适应。”
方绍一也笑了声,问他:“那我还像原来那样?”
“不了吧,”原野说,“我很喜。”
方绍一后来和他说:“如果是以前我甚至可以现在请假飞回去,让后面戏先拍,我空几天。之后你装不疼,我装穷担心,这都可以。”
他的话让原野听着都淡淡地挂上了笑,方绍一继续说:“可是总得有不一样,才算对得起这三年,是不是?”
原野应:“是。”
方绍一说:“你在我这里装什么我一就看得到,这个话我以前也和你说过。所以你想让我不担心,你想让我不要多想,那你就要说。”
他的语速很慢,在这样的夜晚让人听来心妥帖而舒适:“你说你疼,我就放心了。你说你好了你没什么,我从早到晚心都悬着。”
这个时候他说的每一个字原野都听心里去了,几乎是立刻就笑着说了句:“谁不疼谁儿,我他妈疼得想日天。”
原野确实喜他这样,而且也越来越有心里很平顺的觉。改变有时候是突然发生,也很多时候是一一潜移默化来的。但不怎么说,如果是一良的变化,那其的人是一定会有反馈的。
这反馈给人带来安全,也能打散从前的某些担忧,这一切都很好。
之前立项还算顺利,见着要开机,原野肯定要跟组的,这也是合同里签过的。
男主的弟弟还真的定了杨斯然,一个是因为他本来形象也贴,蒋导那戏里的表现导演看过,确实不错。加上原野这边的推荐,以及耿靳维的手段和钱,最后定他也不奇怪。文艺片投资不那么好拉,拿不着奖卖不了国外版权,那很有可能就要赔。公司往里面投了钱,杨斯然也算是带资组。但导演其实也是慎重选择过的,光是试镜就试了三次。备选的演员一共有三个,最后还是定了杨斯然。
开机仪式上,原野和杨斯然都在。人多来来回回地挤,杨斯然走到原野旁边默默帮他挡人,有人过来的时候就虚扶一原野胳膊,万一真有人撞过来他也好就近扶。
原野冲他笑着说:“谢谢了,小弟。不过你真不用扶着我,你野哥还不至于那么弱。”
杨斯然小声说话,还有不太好意思:“我也崴过脚,其实半年都不太能用力。真有人撞你你肯定会倒。”
原野看他一,叹了气说:“看破不说破啊,小朋友。”
杨斯然笑了,跟在原野边像个小弟似的,其实他和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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